可是,
他却是无法动弹分毫,全身上下,他只能拼命的将脑袋杵着地面,以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因为只要支撑不住躺下去,
那些项圈上面的钢针就会插进他的脖子中,
这些钢针很小,和银针差不多大小,
他的脖子上,
有着密密麻麻的针孔,
有的已经要结痂,
有的却是还冒着红色的血液,
彭!
脖子长久的支撑已经变得极其的疲惫,已经在疯狂的颤抖,
随着到了极限,
脖子慢慢变得无力,
身子慢慢的朝着下方压去,钢针再次缓缓的刺进脖子里面,
痛!
极度的疼痛!
他想要调整位置,让整个项圈最锋利的钢针直接刺穿自己的喉管,可是连转一下脑袋都是奢侈和不可能,
在密密麻麻针眼的脖子上,
一根根钢针再次缓缓刺了进去,
哐嘡!
地下室大门被打开的瞬间,躺在地上的身影身体开始疯狂的颤抖起来,
他拼命的挣扎着将脖子顶起来,
仿佛来人是魔鬼,
是这个世界上最让人恐惧的东西....
随着脚步的靠近,他的身体颤抖得更加的厉害,他竭尽全力想要将自己蜷缩成一团,任凭脖子上的钢针完全刺入他的脖子,
“呼哧!”
陈凡看着眼前的场景,他的双眼已经血红一片,
鼻子中宛如喘着愤怒的粗气,
他的心中一股怒火,疯狂的升腾,翻滚,冲上天灵盖,
脖子上的青筋暴起连着太阳穴上的几根青筋在不断的抽动,
瞳孔可怕的抽缩着,
仇恨和愤怒像怪兽一样将他的心吞噬,他全身的血液像沸腾的热水,带着无法忍受的愤怒,流到指尖。
他本该是最优秀的战士,不怕死,不怕牺牲,
面对枪口,残肢断臂的时候,
他能说出不怕死三个字,
是他们争分夺秒,和毒贩殊死搏斗捍卫一线。
是他们勇往直前,面对刀口和枪口毫不退缩。
他即使是死,
只要死得有价值,即使死又算得了什么?
可是,
他现在却是被当成狗一般拴在了这根柱子上受尽折磨,
狗!
他们把他当狗啊!
外面阳光下的世界里,一些不如狗的畜牲却是西装革履,披着人皮,满面春风,
在这黑暗的地下室里,本是人民的英雄,
却是被当成狗,
遭受变态的折磨啊!
草特么的!
这狗日的世道!
他蹲下身体,颤颤巍巍的伸出双手,将眼前缩成一团的身影抱起来,
身影忽然疯狂的挣扎,
那已经断掉的四肢在无力的晃动着,
他的嘴里呜呜的无声呐喊着,
这时候陈凡才注意到,原来身影嘴里的舌头已经被割掉,
两只眼睛中,
只剩下一只灰白而没有光亮,另外一个眼睛,却是只剩下了干瘪的眼眶,眼眶之中除了腥臭的污血,
就再无他物,
黑洞洞的.......空落落的.........
脸上血肉模糊,整块脸皮被活生生的剥掉,
“呜啊!”
看到这里,陈凡再也忍不住发出一声宛如野兽的咆哮,他只感觉心中宛如被撕裂了一般的疼痛,
他的脑海中浮现了刚刚房间中被他一刀了结的女人,
他现在很后悔为什么要一刀杀掉,
这种恶毒的女人,
就应该遭受满清十大酷刑惨死才能解心头之恨啊。
陈凡的咆哮,
让得怀中挣扎的身影挣扎得更加剧烈,
恐惧,害怕已经无法形容他的心情.......
感受到怀中挣扎的身影,
陈凡流着泪,轻轻的开口,
沙哑的声音响起:“兄弟,是我,是我,我是陈凡..........别怕.......别怕........我来救你了!”
陈凡的话落下,
怀中的身影猛的僵住,
旋即剧烈的颤抖起来,他不可置信的抬起脑袋,
用那黑洞洞的眼眶看向陈凡,
那只灰白的眼睛中,终于转动了一下,
仿佛是在询问,仿佛是在期盼........
“兄弟,是我,是我,真的是我!我是陈凡啊!”
陈凡抽泣着,一遍遍的在他的耳边重复,
说话间,
他轻轻的伸手朝身影的脖子处伸去,想要将上面的项圈解下来,
可是,
轻轻拉扯才发现,
线圈的接头是被硬生生的焊上去的,
他想要起身去寻找一把工具,
可是,
怀中的身影却是猛的死死的靠在他身上,那本已经断掉的手,居然奇迹般的抓住他的衣服,
“呜呜!”
没有舌头的嘴里,无声的呜咽着,
眼眶中夹着黑色猩红的污血的眼泪流出,
“我不走,别怕,别怕,我不走!我不走!”
陈凡,
陈凡重新蹲下,伸出手轻轻的拍打着怀中身影的背,就好像小时候母亲哄在外面受委屈了的孩子一样温柔,
等到怀中的身影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
陈凡重新将目光看向他脖子上的项圈,
“我要将你脖子上的项圈拿下来,可能有点痛,你忍着一点!”
“呜呜!”
怀中的身影呜呜两声,视作回应,
陈凡伸出手,轻轻的将他的脑袋抬起来,
一根根钢针慢慢的从脖子中抽出来,
血液从针孔中瞬间流出,宛如一条条狰狞的血蛇,
陈凡将怀中身影的脑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
然后两只手握住项圈,
密密麻麻的钢针瞬间将他的手掌穿透,
可是陈凡却是恍若未知,
两只手掰着项圈的两边,然后猛的用力,
嗤的一声,
整个项圈被陈凡硬生生扯开,陈凡甩手将手中的项圈甩出去,
“好了,没事了,我们走,我带你.........回家!”
陈凡的声音极致的温柔,
听见回家这两个字,
怀中的身影微微颤抖了一下,他的脑袋靠在陈凡的胸膛,
听着陈凡胸膛里传来那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