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琳的儿子恶狠狠的想着,
即使他即将要被拘役管制,可是想着陈爱军即将要接受更严重的处罚,他的嘴角忍不住勾起一个弧度,
陈爱军无力的跪在记忆审判器面前,痛苦的嘶吼:“父亲,对不起,对不起,我救不了你,我没用啊!”
听见这句话,守护在陈爱军身边的法警大声站起身朝着法官喊道:“报告法官大人,他说他错了,对不起,是他冲动了!”
听见法警的话,
法官严肃的点点头,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既然他知道自己错了,也给我道歉了,那本法官也不治他罪了!扶他回去,让他平复一下情绪!”
“是!”
法警连忙站直,行了一个礼,
然后转身将陈爱军扶起来,朝着陪审席上走去。
嘴巴刚刚勾起了的田琳的儿子看见这一幕,顿时愣住了,眼中充斥着大大的问号。
这不对啊,
这不合剧本啊,不是应该将他逮捕,然后让他坐牢吗?
说好的法官严厉,法庭神圣呢?
咋了?
说两句话,治了我个藐视法庭,藐视法官,拘役管制还要罚款,
他大喊大叫,提着凳子都砸审判器了,
然后来一句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就结了?还让法警扶他回去,照顾他的情绪?
“不对啊,法官大人,不对啊,这不对啊,他藐视法庭,藐视法官,扰乱秩序,想要劫走人质,
他在犯罪啊,他在犯罪啊法官大人,
抓他坐牢,抓他坐牢啊!”
想到这里,田琳的儿子就忍不住大声喊了起来,眼中满是不甘和愤怒。
“闭嘴,你当庭哄闹、冲击法庭,本法官不知道怎么审判吗?还需要你来指指点点?你是觉得本法官审判有失偏颇?你这是在诽谤我啊!你在诽谤我!
你是在企图左右司法工作人员的意图,
严重扰乱法庭秩序,构成犯罪的行为人,本法官将依法追究刑事责任。”
听见田琳的儿子大喊大叫,
法官顿时就怒了,手中的锤子一敲,又给田琳的儿子加了一个严重扰乱法庭秩序,即将被依法追究刑事责任。
虽然这些理由都有些牵强,只要田琳的儿子找个律师来辩护都会漏洞百出,
可是现在法官大人表示,他想怎么爽怎么来,这种人渣,站不起来的软骨头,就得这样治。
况且,他真的要追究田琳儿子的责任的话,有监控还有这么多人作证呢,虽然牵强一些,可是还是能将他送进监狱的。
听见法官的话,田琳的儿子惊住了,
他张大了嘴巴,
他咋了?
他咋了?
他前前后后没说几句话吧?他只是想要善意的提醒一下法官要怎么治陈爱军的罪而已,
然后
。法官嘴巴一张又给他按了一个罪名?
然而罪魁祸首陈爱军却是屁事都没有?
在他震惊的时候,几个法警已经将他架了出去。
田琳的儿子被架出去之后,
所有人的目光又都落到了陈爱军的身上,
此时的陈爱军双眼恍惚呆滞的看着记忆审判器里的陈凡,眼中满是悲痛。
刚刚陈爱军的一切行动都被陈青璇看在了眼里,
别人不知道陈爱军的身份,可是她貌似已经知道了这个提着凳子砸记忆审判器的人是谁了。
当初白洛死亡的时候,
白洛的身边只有大宝的身影,而陈爱军却是不知所踪,就好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现在看来,陈爱军应该是被陈凡先先救了,
她的母亲,她的弟弟都死了,
而他却还活着!
“果然,果然啊,我的母亲,两个弟弟还有我加起来四条命,都比不上孙爱军在你心中的位置!”
“他还活着啊,他还活着,可是我的母亲,我的弟弟都死了!”
“你连他一个外人都能容得下,那你为什么还要杀了母亲和弟弟?”
“你当初救下他,他现在拼命来救你,好,好,好,好得很呐,真的是好一副父子情深啊,真感人啊!!”
陈青璇的面容已经开始扭曲,愤怒和怨恨再次爬上了她的心中。
白城的眼睛也一直死死的盯在陈爱军的身上,
他仿佛也知道了一些事情,可是他的眼中却满是复杂。
能够对一个战友的儿子都这般的拼命救助,对待他最在乎的妻女,他真的能下得去死手吗?
这其中,
莫不是真的有什么误会?
白城想到这里,他痛苦的捂住了头。
几十年以来,他都将白洛的仇恨按在了陈凡的头上,他恨了陈凡几十年了,可是现在他的心里却是隐隐要将这几十年来的仇恨推翻,他的心中满是痛苦和迷茫。
要是不是陈凡杀了白洛和他的外孙,那么凶手到底是谁?
其他人不知道这其中的隐秘,
纷纷将目光投向了大屏幕。
陈凡开着车在县城立马奔驰,绕着一条条小道跑了好几圈,在确认背后没有人跟踪之后,
他才将车开进了m县另外一边郊区的一个小院子里。
在院子里,
一个人提着剪刀正在修剪院子里的花花草草。
当听见汽车的轰鸣声的时候,
他顿时抬起头来。
汽车停了下来,
陈凡走下车。
“孤狼,你好久没来了!”
这道身影从兜里摸出一个东西按在了喉咙的声带上,然后发出略微嘶哑的声音。
陈凡点点头,
他看向面前的身影,
“响箭,我想求你一件事!”
“说!”
娄宇航微笑着,只是吐出一个字,眼中隐隐
。闪过一抹兴奋。
身为灰人,
即使上次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可是他依然不甘就此隐没。
灰人,
只有两个结果,
战死疆场,马革裹尸。
完成任务,光荣回归。
第二个他是无法完成了,他的身份暴露,已经失去了卧底的资格,光荣回归就别谈了,
现在他们这一批忠于欧阳晨的灰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