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大营距离城门多远,距离村舍多远?”
听到李愬的话,于谦先是一愣,但是这种情报于谦显然了然于胸。
“距离城门城墙大约三里,距离村舍不过一里!”
“很好,多携带一些鸡鸭,然出发!”
“携带鸡鸭?”
于谦感觉自己的脑子都点浆湖,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的于谦下意识地问了出去。
“就是鸡鸭,我要让代替你们侦察兵,看看敌军到底睡着了没有!”
下一刻,于谦了然,随着于谦的命令,侦察营的士卒飞起飞落,在鸡笼、鸭舍、鹅圈留下铜钱之后,几十只鸡鸭鹅已经被提起,大军随之前行。
一刻钟之后。
“嘎嘎嘎!”
“呱呱呱!”
一连串的家禽鸣叫声隐隐约约地从营门外传来!
“什长,什长,你听听是不是有鸡叫?”
紧接着,一个带着浓浓的倦意的声音不满地传来。
“裴老三,你TM是不是想女人想疯了,想疯了明天告假到郓城去快活一天,虽然比不得青州,但是那有的是女人。”
“什长,什长,我说的是鸡,真的鸡!”
“滚蛋,挨着老子睡觉,你要是敢拿着你那根棒子在老子面前比画,老子肯定让你知道谁的更大,谁的硬,谁的更粗!”
“什长,什长,我说的不是那个干的鸡,是吃的鸡,不光有鸡,还有鸭,真的,不是那种鸡!”
连续三遍之后,这名被搅合得烦不胜烦的什长,终于缓缓回神,聆听之下。
“嘎嘎嘎!”
“呱呱呱!”
“啪!”
“你这个*****,怎么不早点说!话说下着大雪,怎么会有鸡叫?”
“什长,你说是不是谁家的鸡笼鸭舍没关好……”
“啪!”
“下着这么大的雪,谁家的鸡会自己跑到雪地里……,可那确实是鸡叫……”
“什长要不要把校尉叫醒,万一有敌袭什么的,咱们……”
“啪!”
“混账东西,你不想要命了吗,这冰天雪地,会有敌袭?校尉今天在郓城既吃了鸡,又喝了酒,现在把他叫醒,你不想活了吗!”
眼珠子一转,环视周围一个个所缩成球睡得昏天黑地的值守士卒。
“小点声,别吵醒其他人,算你小子好运,今天老子带你出去吃鸡!”
整个大营中,唯二两个人清醒的平卢军士卒,悄悄地将营门打开了一个缝,悄无声息地熘了出去。
几十息之后,几十只在雪地快被冻死的鸡鸭呈现在了两人的面前。
看到这场景,裴老三两眼放光,然而他的什长脸上惨白。
“什长,什长,发财了,不知道……”
当裴老三笑着回头的时候,表情直接凝聚了,至少三支长矛直直的顶在了他的眼前,而他的什长身边同样如此。
“老实点,别乱叫,敢出半点声音,马上要了你的狗命!”
两个倒霉蛋很快被押解到了李愬的面前,在一群侦察兵手中已经被吓得丢掉半条命的两个平卢军竹筒倒豆子一般将营内的情况说出。
营内的几个主要军官同样受到了邀请,此刻正醉醺醺的蒙头大睡,而三千青州兵几乎都睡得正香,李愬放心了。
三百人沿着两个倒霉蛋的路前往了平卢军的大营,一边肃清威胁,同时控制住几个主要的将官。
剩下的两千骑兵则缓缓地走向了郓城北门。
至此,所有的隐患被彻底扫清,四更时分,李愬所部终于抵达了郓城城下,守城者仍未发觉。
随之,几声不太引人注目的虫鸣声在大雪中响起,昏昏欲睡之中的守城者并没有察觉,然而在寒风中潜伏了整整一晚上的二十名侦察兵缓了缓已经冻僵的身体,慢慢起身,然后每个人都从自己的衣衫中抄出一柄一柄锋利的匕首。
十分奔赴城头,十人前往城门,几十名郓城守军在梦乡之中被割断了喉咙。
“吱呀~”
郓城高大的城门被缓缓地打开,两千骑兵鱼贯而入。
郓城城内的几名负责巡夜的打更者第一时间被控制,几名已经在郓城停留了不止一天的侦察兵换上了打更者的衣衫,按照他们的路径,照常击柝报更。
一来,避免惊动平卢军,二来,以打更者监视全城动向。
两千骑兵入城之后,迅速登城,肃清数量不太多的巡兵,封锁城内平卢守军的兵营,并且将南城门占领。
与此同时,早就守候在内城的侦察兵在得到了信号之后,如法炮制,袭杀郓城内城的城门的守军,打开城门,突袭的骑兵随即入内。
突入内城之后,长缨军骑兵迅速包围了平卢节度使李师古的宅邸,但是围而不攻。
相反,骑兵们在李愬的指挥下,在早潜伏在了城内的侦察兵的引导下,占领府库、府衙等紧要位置,开始控制重要的军将和官员。
此时此刻,香肩、美臂、高峰、低谷环绕之中的体力和精力都彻底耗尽的李师古仍在呼呼大睡。
只不过,斩杀李师古门口卫士的时候,有一人发出了惨叫,随着而来的就是一阵血性的气息,李宅之内还是有人察觉出了不对劲,
“砰!砰!砰!砰!砰!”
连续不断地敲门声终于将依旧处于宿醉状态的李师古唤醒。
虽然被吵醒,但是由于心情良好,李师古并没有动怒,抬眼一瞧天色还黑着,李师古是隔着门询问。
“出什么事了?”
“大帅,宅邸的守卫全部被杀,怕是官军打进来了!”
环绕在李师古身边的莺莺燕燕瞬间爆发出了一阵惊恐之声。
“啊~”
“哦~”
明明是惊恐之声,此时此刻却带给了李师古巨大的刺激,这一刻李师古感觉自己又行了。
之所以会有这样的反应,那是因为对于所谓的官军,李师古毫不在意。
外面有数万大军组成的防线,郓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