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术?”
秦佑故作惊讶地叫道,并用不解的眼神环视了一下周围哗然的族人,随即朗声道:“尸傀术怎么会是我族的禁术呢?”
这——
众人均露不解之色,因为,在场的广大族人,除了极个别有资历的人略有所闻以外,几乎没什么人知道这个尸傀术,自然也不知道它是否是魂族的禁术了。
秦佑又连忙故作疑惑地说道:“这尸傀术是沙婆大长老修创的,沙婆大长老只用了一次,就没再使用。但她并没有说别人不能使用。再说了,如果尸傀术是魂族的禁术,也不是随便一个人说了就算了,即便是修创它的沙婆大长老也不能,得通过我族长老院判定,并以族规的形式昭告全族,方能定论。请问稽长老——”
秦佑说着,竟冲稽长老略微抱拳一礼,肃然道:“您身为我族的律法长老,自然最为清楚我族的禁令了。请您当众言明,以正视听,这尸傀术是否是我族的禁术?”
稽长老尴尬得老脸微微一红,有些茫然地说道:“实在惭愧,老朽此时才第一次听闻这尸傀术。”
稽长老虽然没有正面直接回答秦佑这个问题,但其言下之意却是再明白不过了,从程序上而言,这尸傀术是否是魂族禁术,并没有经过魂族长老院的判定,所以,谟母大长老的禁术之说,并不成立。
谟母大长老听稽长老这么说,脸色一沉。
巴彦族长忙出面解围,说道:“说实话,本族长开始也不能确定这便是沙婆大长老的尸傀术,大长老既然识破,又得到秦老先生的亲口承认,那便是了。实不相瞒,这尸傀术是沙婆大长老当初用来消除鬼域怨气的,她只用了一次,就因为此术太过阴损而弃用了。所以,我们族人知道此事的极少。沙婆大长老当时只说此术太过阴损,就此弃用,倒是没有禁止族人使用。或许,这跟尸傀术并不为人知有关,沙婆大长老以为只要她弃用了,就不会在我魂族中流传了。所以,她并没有多说,我们也没有在意。没想到,秦老先生竟然学会了此术,倒是意外。”
秦佑忙说道:“族长有所不知,当初沙婆大长老消除鬼域怨气之时,在下正好随其左右相助。所以学会了此术。其实,沙婆大长老当初用这尸傀术消除鬼域怨气,本就是为了廓清我族生存环境,将那些积蓄在鬼域的怨气消除,这并没有什么不妥。只是沙婆大长老心地善良,不忍而已。所以在清除鬼域怨气后弃用了这尸傀术。”
“其实,怨气虽是怨灵所化,不过人死后留存下来的一些执念罢了,本质上依然是一种能量,跟我们鬼域的阴煞之气并无本质的区别。既然是能量,便无不可利用之理。”
秦佑这一通辩驳竟而得到了许多族人的认同,特别是沙罗氏人,当即就有一些自持有一些身份的人出言相附。
封毅强者是沙罗氏人,自然要支持秦佑,忙说道:“秦老先生此言有理,虽然尸傀术利用了怨灵之气,但怨灵之气并不能等同于生灵,不存在残忍之说。而且,它也没有为害我们魂族的利益。”
见大家并没有公然责难秦佑的意思,谟母大长老便有些下不来台,脸色颇为难看。
秦佑自然不希望节外生枝,影响了这圣女之战,忙又对谟母大长老说道:“大长老当年跟在下一同辅助于沙婆大长老左右,想必是受到了沙婆大长老情绪的影响,就此认定这尸傀术乃邪恶之术,所以,此时骤然见到此术,便情不自禁地要反对。”
既然秦佑给台阶了,谟母大长老自然要顺势而下,遂冷冷地说道:“不错,当年沙婆大长老确实是当着你我两人的面感慨此术太过阴损,并表明以后不再用此术。虽然她并没有严令我们使用,但老身自然要尊奉她的旨意。”
谟母大长老说着,又不甘心地冷笑了一声,讥讽道:“没想到秦老先生竟然偷学了这尸傀术,还用它来培养新晋圣女。”
谟母大长老说到这里,便面对长老席的魂族要人,义正言辞地说道:“就算尸傀术并不是我族的禁术,但它毕竟阴损。而圣女乃我族至高无上的精神图腾,岂能沾染这等阴损之术?”
秦佑当即辩驳道:“尸傀术也不过是一种提升战力的功法而已,无关于修炼之人的精神。况且,在下说了,怨灵之气本质上依然是一种能量,被合理利用也是很正常的。再说了,我族培养新晋圣女,并没有限制培养方式的古例。而且,圣女堂才是新晋圣女管理的合法机构,叶婞媚已经通过圣女堂的考验,她便有资格参与圣女之战。”
秦佑这话,言外之意就是谟母大长老无权否定叶婞媚的圣女之战的资格。
秦佑话音一落,便从沙罗氏族人中传出一些不满的声音——
大长老该不是害怕我们的新晋圣女真的打败当今圣驾吧?可是,她毕竟是大长老啊,不应该有种族之别的。
这些私议声,虽然只是个别,但毕竟不够和谐。巴彦族长自然不希望这种不和谐的声音蔓延,忙用武断的语气朗声道:“大家不用再争了,此届新晋圣女的身份合法有效,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