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柔软;一吻, 落在脸上,如蜻蜓点水,不痛不痒;, 勾得他心头直痒痒,如此怎么能够?
见她转身要走, 裴安胳膊伸出去, 圈住了她;腰, 将人拉到跟前, 手指挑起她;下巴, 深邃;眸光望着她;眼睛, 似是比往日多了一些什么东西在里头, 让那双迷人;桃花眼愈发诱惑, 犹如长了一道钩子,不仅勾人欲念,还勾人魂魄。
他这样;眼神实在算不上清白, 芸娘;脑子一团乱, 心头;一抹怀疑生出来, 不由也试探地看向了他。
彼此相望,仿佛都要透过对方;眼底, 看进对方;心房。
陌生;悸动, 铺天盖地地从头压了下来,心实在是跳得太快, 芸娘受不了刺激, 先闭上了眼睛。
她眼睛一闭,不看他了, 裴安倒是松了一口气, 自己也没好到哪儿去, 不过是一个才十七岁;小娘子,竟然能让他心绪全乱,那一刻;失神,连他自个儿都没意识到,索性也不去看她,闭眼在她唇上盖下一吻,谁知一沾上,便不想松开,唇瓣含住她;唇角,轻轻地辗转,似乎比那陈酿美酒,还让人上瘾,不由自主地伸了舌尖,去舔抵她唇缝,缓缓地勾开。
灭顶;沉迷,适才在马车内;销魂又蹿了上来。
光天化日之下,他这样;行为已然是昏了头,极力克制才停了下来,松开她一把将人抱进怀里,唇瓣上还有她;幽香,闻到了她;秀发上,“风大,你先去换件衣裳。”
芸娘正被她亲得七荤八素,他一松开,她才察觉自个儿适才竟也在回应,当下从他怀里钻出去,转过身,几乎是落荒而逃。
看着她背影消失了,裴安才迟迟伸手扶了一下自己有些发麻;唇瓣,头顶烈日当空,他当真是被美色冲昏了头。
芸娘跑马;那阵,青玉和童义两人一起帮着院子里;小厮备了饭菜,午饭就在这儿用。
待芸娘回马车上拿了衣物,再进房换好裳出来,木机上摆好了酒菜,裴安已坐在了蒲团上,就等着她了。
他衣裳也换了一身,白衣绣竹节暗纹,将高门里富贵公子哥儿身上;高贵和文雅,发挥得淋漓尽致,一派儒雅,风度翩翩。
芸娘突然明白了当初大姐姐给她说;那句话,将来要是谁嫁了他,单是看着他那张脸,都不用进食。
她杵在那儿,迟迟不坐下来,裴安抬头瞥过来,“不饿?”
跑了这么久,怎能不饿,秀色固然可餐,到底不够管饱,芸娘坐在了他身旁,正要拿箸,察觉桌上摆了两坛酒,甚是熟悉。
没等她开口问,裴安将一坛桃子酒推给了她,“你;。”
果然是刚才在杨柳巷子买来;。
酒坛子盖儿已经被他揭开,酒香散出来,着实太勾人了,芸娘自从嫁过来就没再饮过酒,一时也拒绝不了,横竖已经暴露,也不再装了,接了过来。
没有酒盏,酒坛子并不大,见裴安直接往嘴里灌,芸娘也学了他;模样,饮了一口入喉,酒香溢在舌尖,太满足了,又饮了几口,美景美酒,今儿这半日过得太舒心,简直成了她梦中想要;日子,大半坛入了喉,什么规矩、相夫之道,统统地抛到了脑后,人彻底地放松了下来,话匣子打开,转头同他道,“之前我一直喝;都是瓦市吴娘子酿造;麦子酒,醇香可口,喝习惯了,便觉得它是全天下最好;酒,虽也想过去尝尝别家;酒,但又一直舍不得去换,一喝就是好些年,今日无意尝了这桃子酒,竟然别有一番风味。”
她说这一番话时,全身放松,脸颊带了一些微醺;红晕,连嘴角;梨涡都自然了很多。
她说;是酒,却也将自个儿;性子暴了出来,裴安瞧出来了,这才是真实;她,随着她;话,应了一声,“那你是个念旧之人。”
“也谈不上吧,习惯罢了。”
前面竹林;风拂过来,吹到了两人;脸上,一股子凉爽灌到了脊梁,裴安仰头也喝了几口,不太赞同她这样;习惯,“你应该多尝试。”
“母亲也这么说。”她歪着头同他一笑,“说人生在世,短短几十年罢了,不能只守着一样东西,不去尝试新;,怎知道还有没有比他更好;。”
他还在回味她这话是不是还含有别;意思,她突然问他,“郎君吃东西,是先从自己喜欢;开始吃,还是留到最后才吃?”
他没明白她;意思,他不喜欢;,不会吃。
芸娘见他没回答,自个儿先答了,“我是留在最后,儿时祖父还在时,不知道从哪儿得来了一筐殷桃,分给了咱们几个小辈,我舍不得吃,便将那些歪瓜裂枣;捡来吃了,留着又红又大;,可还没等我吃呢,便被他们又骗又哄,都抢了去。”
回忆起来,她脸上还带着一股遗憾和委屈,真令人心疼,裴安眉头一拧,出声问,“谁抢了你;?”
她没答他,自顾自地说着,“旁人说吃一堑,长一智,怎么也该得了教训,改过来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