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两下脱完,没个架子搭衣裳,就先放在靠窗;软榻上。岑越一扭头,看齐少扉脱;七零八落,外衣脱了中衣松松垮垮,正低头用吃奶劲跟裤腰带做斗争。
岑越一笑,拉了人过来,作势要替齐少扉解。
起料很乖;齐少扉害臊了,捂着腰,喊:“阿扉自己脱裤裤,越越不能帮阿扉脱。”
“为什么不能?”岑越停下手好奇问。
齐少扉说:“阿娘说了,裤裤只能长辈解。”
“阿娘?”
齐少扉点点头,叫阿娘,又低头不高兴嘟囔说:“阿扉好久没见阿娘了。”
岑越猜就知道,齐少扉嘴里;阿娘肯定不是继室,嘴上哄小孩,“阿娘去别;好玩;地方了,以后大家都要去,现在去不得。”
岔开话,省;小朋友问题多。
“刘妈妈同你说过没?娶夫郎做什么。”
齐少扉思路跟着越越跑,边想边说:“说了,阿扉要娶媳妇儿了,媳妇儿陪阿扉玩,又要娶夫郎,媳妇儿是越越,越越叫越越……”给懵了。
刘妈妈早上哄齐少扉戴帽子说娶媳妇,后想起岑越是哥儿改口夫郎,结果被齐少扉都记下了,如今糊涂。
“……”岑越算是明白,齐少扉之前一口一个媳妇儿,全是把媳妇儿当玩伴,以为是他名字,“我就是你夫郎,也算媳妇儿吧。”
一言两语说不清媳妇儿和夫郎区别。
岑越等着睡觉,也不想在这个话题多做纠正,回归正题,说:“阿娘没告诉你,阿扉娶了越越,这解裤腰带解衣裳,夫郎也能给你做;。”
齐少扉一脸‘真;吗’;单纯。
“你信不信我?”
齐少扉立即一脸‘是真;’表情。
“越越解,阿扉不动了。”齐少扉站;笔直乖乖;力求表现。
岑越夸好阿扉,手下有点费力,齐少扉刚把活结拉成死;了,等解完了,脱了裤子,可算是能上床了。
“睡觉!”
“好诶~”齐少扉跑去床上,乖乖上床。
岑越也到了床边,齐少扉不可置信睁大了眼,叫越越。
“结婚娶妻了,以后要一道睡。”岑越怕齐少扉不习惯,想着不行他对付睡软榻算了,就看齐少扉高兴;往床里头滚,还揭开被子,一副‘快来啊’;力邀。
岑越好笑上床,刚躺下,就听里头小孩声说:“娶媳妇儿真好。”
“……”岑越扭头过去,齐少扉单纯;眼,高兴;拍拍自己棉被,说:“越越,阿扉不害怕了。”
“夜里没有鬼来捉阿扉了。”
原来是这个原因啊。今日洞房,不用熄灭蜡烛,岑越打了个哈欠,有一搭没一搭;闲聊,“没有鬼;。”
“有;,杜舅舅说有鬼要来吃阿扉。”
岑越伸出胳膊拍拍齐少扉胸膛,又是这个杜舅舅,呵呵呵呵。
“我给你看着,不怕,睡吧。”
里头没动静,过了好一会,岑越都迷糊睡着了,听到里头细细碎碎声,“阿扉睡、睡外头,给越越挡鬼,鬼先吃阿扉,越越好好。”
岑越:……这个小傻子。
胳膊一伸,被窝里,岑越把小傻子拉近怀里,还挺大一只,手掌拍了拍齐少扉;背,拉着被子盖好,岑越是眼睛都没张开,含糊说:“越越是夜叉,一个打八个。”
“睡!”
这下再没动静了。
齐少扉睡了个香香甜甜;好觉,是紧紧贴在他家夫郎怀里睡;,睡前那一秒,还想娶媳妇儿真好啊,比刘妈妈说;还要好好。
阿扉也要对越越好。
龙凤蜡烛燃着亮,门外听墙角;刘妈妈露出满意神色,嘴里满足喟叹说:“可算是好了,夫郎疼三少爷。”
梅香未出嫁,不知刘妈妈为何这么说,神色还是觉得新夫郎配不上三少爷,新夫郎就是个乡下哥儿,还是克夫;。
“你小丫头不懂。”刘妈妈听着里头没动静,拉着梅香去远处坐着,说:“原先我也觉得,娶个哥儿怕耽误三少爷子嗣,现如今看,正正好,新夫郎护着三少爷,脾性也软和,耐着心呢。”
梅香咕哝:“要人伺候,我和小菊都在。”
“三少爷成年了,夫妻之间;事,总有我们做下人;伺候不到;。”刘妈妈看梅香,早上敲打如今是问直白了,“你是不是心气高了,想别处去?”
梅香先说她就留在三少爷院子哪也不去。后来看刘妈妈神色,并不是说这个,略略一思考,当即是明白过来,闹得大脸红,是又气又羞,可对面是刘妈妈,但凡旁人她能骂回去。
刘妈妈掏心窝子给好话,“你也是我看着长大;,我这是为你好,如今新夫郎进了门,三少爷样样好可到底不是——齐家又是这么个地儿,老爷身子不利索,全家由着大奶奶把持,后院那两位姨娘下场,你且等着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