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世景也拿不准到底是不是康悦然,他又突然想到了康悦然那个神秘的师父,“既然那人吩咐了,你就按他说的办吧。”
一礼跑了过来,“王爷,王统领寻着血迹到了咱们府外,血迹的另一头,是武安侯府,他带人进了武安侯府。”
盛刚惊讶道:“武安侯府?我还以为会是卢国公府。”
柴世景道:“武安侯是怀州驻军的总兵,仅在卢国公这个大都督之下,他还是太子妃的父亲,也是太子爷得力的人。”
一路跟着王剪去武安侯府的一明气喘吁吁回来了,“王爷,不得了了,王剪在武安侯府的一个空院子里找到翻墙而入的一个黑衣人和太子殿下,黑衣人死了,太子殿下后背受伤,还晕着呢。”
太子殿下和黑衣人在一起;血迹的一头是平王府、一头是武安侯府;武安侯是太子的人;这么一串联......
柴世景露出一抹笑意,“回府更衣,我要进宫向圣上告状,堂堂太子爷居然亲自带领黑衣人刺杀亲弟弟,到底意欲何为。”
一明张大了嘴巴,喃喃道:“这要是被证实了,太子爷恐怕要被废啊!”
这无关于建宁帝是否真心会为柴世景做主,朝堂的御史就不会放过柴世荣。
武安侯府
武安侯常年驻守怀州,现在侯府做主的是武安侯的弟弟韩林。
柴世荣被王剪抓个正着,这抵赖不掉。韩林知道,刺杀亲弟弟的罪名一旦坐实,柴世荣的太子位恐怕不保。
“王统领,这肯定是有人栽赃,昨晚我儿邀了太子爷过来商议要事,不知不觉已至深夜,太子爷便留宿在我们府上,根本没有出去过。”
王剪也不是傻子,“那太子爷为何会出现在偏院的墙角?难道这就是府上待客的规矩?”
“昨晚肯定是有人闯进来挟持了太子爷,我保护不力,自会向圣上和太子爷请罪。”
“那黑衣人你怎么解释?你不会是想说,是太子爷杀了黑衣人,而黑衣人也伤了太子爷吧?韩二老爷,这可解释不通。
那黑衣人浑身是血,你们府上一没有打斗的痕迹,二没有血迹,难不成,太子爷和黑衣人在天上打的不成?
还有,你说昨晚太子爷留宿侯府,为何不见太子爷的随身侍从和护卫?”
他向前一步,加重了威压,道:“韩二老爷,我劝你还是说实话的好。”
韩林神色已经慌了,他绞尽脑汁再也想不出应对之策,于是用上了他最常用的手段:耍赖。“王统领的问题太多,我记不住,太子爷还晕着呢,不如等太子爷醒了再说。”
王剪还想跟韩林据理力争,“韩二老爷,此事事关重大,还请韩二老爷据实相告。”
“我说了,我不知道,王统领那么多问题,还是等太子爷醒了再说,王统领先回去吧,送客!”
这毕竟是侯府,王剪拱了拱手,“告辞!”
此时已是天光大亮,王剪面色铁青的带着一众羽林军从武安侯出来时被许多人看见了。
同一时间,一具一具黑衣人的尸体从平王府和四季园抬了出来。
正当大家猜测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时,柴世景给了大家答案。
众朝臣刚参拜完建宁帝。柴世景就跪在正中,声声泣诉,“昨夜有杀手入平王府刺杀,羽林军统领王剪根据血迹在武安侯府找到了逃走的杀手和太子爷,请圣上为臣做主!”
一石激起千层浪,朝臣们差点被惊掉下巴。
柴世景侧目看向卢国公,却发现卢国公目眼微睁、甚是惊讶。他在心中腹诽,演的倒是挺像。
他的心思全在卢国公身上,却没有发现建宁帝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
卢国公也没留意到,他百思不得其解,柴世荣那个蠢货到底要干什么?
唯一捕捉到的只有齐温,齐温在心里叹了会儿气,耷拉了眼皮,决定静观其变。
支持柴世荣的大臣站出来反驳,“平王殿下不要胡乱攀扯太子爷,说不准是你自己惹出了什么麻烦事,让人寻仇。”
柴世景冷笑一声,“我是不是胡乱攀扯,宣太子爷来一问便知。”
李喜回道:“东宫一早来报,太子爷出宫去了。”
“的确出宫去了,太子爷现在武安侯府。”
建宁帝皱了下眉,“李喜,你亲自去,把太子爷叫来。”
柴世荣刚醒,李喜就过来了。见柴世荣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很客气说建宁帝有请。
闭眼之前,他还在东宫搂着小妾睡觉,再一睁眼,他就身在武安侯府,还被一群人围着。柴世荣很懵,但李喜亲自来请,由不得他推托。
韩林犹豫再三大着胆子提出想和柴世荣说两句话,李喜笑着答应了,后退了两步,低头垂手在一旁等着。
就几步远,李喜肯定能听到说了什么。韩林一张便秘脸,“太子殿下可记得昨夜是怎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