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在商量这件事的,还有康悦然和柴世景。
“我倒是有办法说服朝臣同意,但我只要站出来支持秦舒,就是摆明态度要跟圣上对着干了。”
朝臣闹的这么厉害,没少了柴世景在背后推波助澜,“我和圣上只差撕破脸皮了,这倒是无妨。只是,悦然,咱们得先确认镇国公和秦舒愿不愿意和圣上对着干。”
“也对,秦承是禁军统领,咱们不能得罪他。只要咱们把罪名顶了,秦舒肯定是愿意的,能用自己的真名扬名天下,谁还愿意藏着掖着呢。”
秦家一直模棱两可的态度,让柴世景对他们很没有好感。“还是去探一下秦舒的意思吧,免得最后咱们两面不讨好。”
“好,那我晚上去一趟秦家。”
康悦然想找秦舒,秦舒也想找康悦然。两人在镇国公府不远处碰上了,秦舒带路,将康悦然带去了她家里。
“你来找我什么事?”秦舒率先发问。
“来问问你,对于西南的战事,你是怎么打算的?”
秦舒挑眉道:“你不是说,一定能满足我上战场的心愿吗?”
“是啊,只是以前不知道还有柴世勤这个BUG在,所以想简单了。”
“什么哥?”
康悦然不好解释,“我是说,我现在也能满足,但圣上肯定会迁怒于你,甚至镇国公府,所以我今晚前来,是想跟你确认一下。”
“我下午进宫时,圣上已经明确告诉我,让我私下去西南。”
呃...“这就更麻烦了,那你是怎么想的?”
“我肯定不愿意啊,可我爹说,圣上不会给我明旨的。”
她沉默片刻,直视康悦然,又道:“康悦然,你能让圣上给我下一道明旨吗?”
“可以一试!但是!秦舒你要明白,你也说圣上已经明确说让你私下去了,我若是站出来支持你,圣上故然会怪罪我和阿景,也一样会生你的气。
甚至,他会召见你,让你来劝我不要多管闲事。你可想过,那时你该怎么办?是顺从圣上还是力争到底?”
秦舒有些拿不定主意,低着头没有说话。
“你好好想想,想清楚了告诉我一声。”她可以帮忙,但不能接受她一边帮忙一边被捅刀。
秦舒似是下了某种决心,“不用想了,康悦然,你帮我!我要以秦舒的名义上战场!我要让天下人都知道秦舒的名字。”
“好!”康悦然眼睛发着光,她很愿意看到这个时代的女子能有这番觉悟,愿意付诸行动并坚持到底。
两日后
羽林军王剪满头大汗地跑到卫所找雷英,“雷大统领,卢国公找到了,在......”
雷英噌地站了起来,“在哪里?”他都快把卢国公府翻过来了,也没有找到人。
“今日一早,刑部衙门的大门口躺着两具尸体,一具是卢国公的,一具是男尸,不过,男尸带着面纱,穿着女装,看衣裳、发式,很像康姑娘。”
“只有这两具?卢国公夫人呢?其他人呢?”
王剪抹了一把汗,“只有这两具,没有别人了。哦,卢国公怀里还有一份血书,不过,不知道血书上写了什么。”
血书?雷英大惊,抬脚就往刑部去了。
刑部门口围了许多人,雷英听到‘血书’、‘自相残杀’等字眼心里一紧,他脚下不停,直接找到周杨问情况。
周杨的脸色很难看,他将两份血书都递给雷英,“雷大统领自己看吧,两份血书内容一样,一份在卢国公的怀里,一份出现在朝廷的布告栏上。我得到消息派人取回来时,有很多百姓都看到了。”
雷英展开卢国公的血书看了起来,越看脸越黑。
血书的内容大概分三部分,上一部分交待了自己的死因,说凶手是奉了建宁帝的命令假扮康悦然来杀他全家,目的是用他的死陷害柴世景。
中间部分是质问建宁帝,是否还记得当初是谁保他登基的? 是否还记得他答应过西南的兵权永远姓万?又问柴世勤的亲生母亲到底是谁?是宫女还聂秋儿?
最后一部分是谩骂,说建宁帝过河拆桥、忘恩负义,自称仁君是恬不知耻。又说柴世勤无德无能,建宁帝派柴世勤去西南,不是为了平乱,是拿西南百姓的命为路石,为柴世勤铺就皇权路,这是昏君所为。
一封血书,字数不多,内容却很丰富,用词更是犀利,让广大百姓开了眼。
雷英的手抖了抖,这封血书,是给建宁帝出了一个大大的难题。建宁帝若是执意立柴世勤为储,就等于承认了这封血书的内容,昏君的骂名,怕是躲不过去了。
他不敢再耽搁,拿着两封血书进了宫。
建宁帝看着血书,一口老血直接喷到血书上,一翻眼皮,晕了过去。
这么大的事,除了建宁帝没人敢做主接下要来怎么办。
周杨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