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手在那自己动,等回过神来就已经把发动机拆好了。”
两人把话题聊到了别处,傅天河总有一箩筐的话想要和陈词说。
闲扯了十多分钟,傅天河才反应过来在说闲话,赶紧停住了话音。
傅天河:“你是不是还得再学习?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陈词:“我再看看物理竞赛的书。”
傅天河一拍脑袋:“对哦,我都快忘了还有竞赛。”
陈词再度提醒:“按理说你才是更应该专注竞赛的,如果到时候文化课提不上去,还需要靠竞赛进夏令营。”
傅天河笑道:“预赛对我来说应该问题不大吧?不行,还是有点没底,我也去看竞赛书。”
和傅天河告别,陈词挂断电话,听到书房里传来陈念在大声地说俄语。
相较于之前的断断续续,他如今的对话流畅许多,听起来也格外标准。
折磨了陈念两年之久的大舌音终于能被发出来了,虽然还有些艰难,但至少让陈念知道他真的有这种功能。
陈词卷起舌头,稍作尝试,只能发出喷口水的声响。
果然作为亲兄弟,他俩的生理结构都差不多啊……
“不行,这个词我还是说不好。”
陈念拿着画笔在画布上涂抹,又重复了“乐队”一词,感觉舌头要在嘴里打结烂掉了。
“放轻松,不要用死力气。”沙弗莱尽可能给陈念做着示范。
只不过因为母语的关系,他说起来特别轻松,很难get到陈念觉得困难的点。
陈念一遍又一遍的重复,沙弗莱评价道:“已经可以了,就是带点口音而已。”
“不行,我都有你这个母语者作陪练了,当然要用最高的要求自己,我哥英语说的都没口音,我干嘛要说带口音的俄语?”
陈念继续重复,显然较上劲儿了。
沙弗莱哭笑不得,但看到陈念如此用心,他也颇为欣慰。
在陈念身上,他充分体会到了充当老师的快乐,亲眼见证陈念每天的进步,油然而生的成就感很难用语言形容。
陈念:“对了,我们这两天在去阶梯教室的路上把艺术展布置好了,你们明天去上心理健康讲座别忘记看。”
“不会忘的。”沙弗莱答应下来,“到时候我还可以让陈词帮忙介绍你的作品。”
陈念:“有可能我也会去。”
沙弗莱:“万一和陈词撞上了怎么办?你们俩就没办法假装互换了。”
陈念:“真遇见就再说嘛,随机应变,其实我感觉骗不了你和傅天河之后,互换好像就没多大意思了。”
沙弗莱:“好家伙,只有我们两个大怨种是吗?”
陈念努力憋笑:“应该说是你们两个最有趣!”
终于到了被期盼着的讲座时间。
周三下午的大课间,班主任来到教室组织全班学生前去阶梯教室听心理健康讲座,讲座共有九十分钟,两节课合并起来正好。
不少同学都带上了作业本,菁英班的孩子们总是习惯抓紧一切时间学习。
这种讲座对他们而言,只需要分出大脑CPU百分之十的功能听就行。
陈词也拿了物理竞赛的书,他正要走,被沙弗莱拍了下肩膀:
“咱一起过去把。”
“你要和我坐在一起吗?”陈词问他。
“咱俩是同桌,难道不该坐一起吗?”沙弗莱再带上水杯,“走。”
阶梯教室一共能容纳八百人,这一批次去听讲座的有全体菁英班,以及一部分普通物理班的学生。
前去阶梯教室的走廊上热闹非凡,不少同学听闻艺术展的消息,专门趁着大课间过来参观。
“沙弗莱!”
沙弗莱和陈词并肩走在队伍当中,突然听到有谁在喊他的名字。
沙弗莱循着声音的方向看去,他个子高,一眼就看到了同样鹤立鸡群的身影,傅天河正满脸兴奋地朝他奋力挥手。
沙弗莱赶忙朝他挥了挥,抬手的过程中差点打到旁边的陈词。
“是傅天河。”沙弗莱为陈词解释道,“他在看画展。”
傅天河看到沙弗莱,就知道陈词肯定也在旁边,他努力地挤到队伍当中,终于成功站在了陈词面前。
“下午好啊。”体育生笑呵呵地打招呼,他变魔术般从校服口袋里掏出一罐可乐,不容分说地塞进陈词手里,“要是讲座听得无聊,就喝这个。”
“我的呢?”沙弗莱问。
傅天河又从另一边口袋里掏出根半个巴掌长的小树枝:“这个给你玩。”
沙弗莱:“你当我是狗呢!”
正说笑着,队伍突然不走了。
陈词不知道具体情况,沙弗莱和傅天河借着身高优势朝前看了两眼:“好像是前面有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