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理他。刘彻心里也因为阿娇说,倘若嫁给别人的话,心里不舒服。于是两人谁也不先和对方说话了。
这样的状态,倒有几分当年他们新婚燕尔时,互相闹脾气的模样。倒是苦了夹在中间的刘璃,她非常好奇,这两人究竟是为了什么事情变成这样的。
刘彻倒是很会寻找认同感,他决定让女儿来主持公道,于是拉着刘璃将在宣室殿的事情说了一遍:“阿璃你说,为父有哪里比不上别人了?竟然让她对朕说出这样的话!”
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刘璃听完之后也觉得脑瓜子疼。不过秉持着公正的原则,刘璃盘腿坐在两人中间道:“作为大汉的蜻蜓队长,本着公平公正的原则,我们来具体分析一下就知道了。”
刘璃说着从一旁的果盘里抓过一把花生,“论文学造诣方面,父皇你确实比不上河间王。”她拿出一粒放在床上:“河间王得一分。”
刘彻:“?”
刘璃道:“论政治才能方面,河间王还有其他人确实都不如父皇,所以父皇得一分。”说着,她分了一粒花生米给刘彻。
“论样貌。”刘璃说着,抬眸看了眼阿娇,然后满意的点头:“父皇长相英武帅气。”
“但是我还没见过其他皇子,无法作为比较。而且样貌这种主观评价,应该让阿母来决定。”刘璃将花生递给阿娇:“阿母你觉得是父皇好看还是河间王好看?”
刘彻自信满满:“自然是朕。”
“我觉得河间王更美。”
刘彻:“??”
刘璃:“河间王再得一分。”
“论对感情的专一程度……”刘璃说着,颇为嫌弃的看了一眼刘彻,然后又从他手里将刚才发给他的那粒花生米给要了回来,并且说:“父皇,这一项你要扣大分。”
刘彻:“???”
“综上所述,父皇负分,河间王胜出。”
本来阿娇还一本正经的想要和刘彻继续掰扯一下,现在听着刘璃的评判,她莫名觉得好笑,忍不住低笑出声。
刘彻:“呵。”这对母女怕不是在拿他寻开心呢?
翌日,阿娇准备带着刘璃一起去三雍宫见刘德,刘彻阴阳怪气的跟了上来:“既然刘德表兄曾经和吾的关系如此好,那吾必然也要去见一见这位表兄了。”
刘璃笑眯眯的凑到刘彻身边小声问:“父皇,你这样……是不是吃醋了?”
“我为何要吃醋?”刘彻有些不理解,这和吃醋有什么关系。
刘璃扬起眉梢,凤眸中带着戏谑:“就是你现在的心里,是不是一想到母后要和河间王见面,就酸溜溜的?”
刘彻皱眉想了想,确实有一点点。特别是阿娇在他面前,从不加掩饰的赞许河间王的时候,这样的感觉就更浓了。
刘璃道:“这种感觉呢,就叫吃醋。”
刘彻沉默,表示不理解这乱七八糟的东西。
三雍宫在长安城南,分别有明堂、辟雍和灵台这三雍,所以才叫三雍宫。明堂是用来祭祀三皇五帝和天神的地方,也是大汉最高等级的礼制建筑。
辟雍是明堂外的水沟,象征着帝王之道的圆满。
灵台就是太史令观察天象的地方。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三雍宫的意义重大。每次河间王都是在这里给汉武帝献书的,足以见得一开始的时候,刘彻对于河间王献书的重视。
坐在去三雍宫的车辇上,刘璃也在闭着眼睛回忆关于河间王的历史,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她倏地睁开眼睛看向刘彻。
好家伙!
历史记载,河间王刘德在元光五年给汉武帝献书的时候,遭到了汉武帝的猜忌。随后不久,大概四个月之后,河间王就病故在家中了。
也就是说,这次献书之后,河间王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