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等等开始学。
瑶娘已经在这个月开始每日白读书,晚上背书写字,一日不敢歇息,平日还要学女红,还好她女红前世有底子,这辈子轻松许多。
如此,时雨就慢了不少,因为她是一个真正七岁的孩子,固然有秦姨娘在旁边很早就提点,但是有瑶娘时刻比着,她进度太慢,故而愈发担心,还因此生了一场病。
而此时已然是七月了,瑶娘听到这个消息,觉得这辈子也许因为她的重生,连时雨的命运也似乎不同了。
她单独去看了时雨一场,见她咳嗽频频,连忙道:“这几日虽然天热,但你一定得保养好,礼部会再派官员来的,否则你这般进宫就不好了。”
时雨心中有些羞愧,她本以为自己生病,五姐姐会幸灾乐祸,可能还会劝她不必进宫了,没想到她竟然对自己关怀有加。
但姨娘所言也不无道理,她只能做的不那么极端了,她不可能剖心对五姐姐,永远也做不到,她不信任任何人,可她能够在不损害自己的利益前提下对五姐姐好。
瑶娘当然和时雨关系前世非常一般,这辈子二人都是孩童,好起来关系是真好,甚至同榻而眠,但除非郁氏一直对时雨和她是一样的,否则,二人也不可能交心。
“五姐姐,大夫说我这咳疾若是好的快,不过几日,有那好的慢的,甚至几个月都还咳嗽。如果我不能进宫,那请你保重。”时雨咳嗽的床板似乎都在抖动。
瑶娘还是道:“六妹妹好生保养,你我姊妹一道,即便不能做昭平公主的伴读,还有其她郡主的伴读,这样我们一起做伴读,一起在宫里相互扶持,岂不是很好?”
本来还有些芥蒂的时雨思路也打开了,是啊,昭平公主只有一个,可是诸王之女却有多个,她突然意识到秦姨娘有时候说的话也不尽然对。
就比如她拿黄姨娘做例子,可是没有黄姨娘,依旧也有青棠、红袖,若是姨娘有黄姨娘扶持,两个姨娘只要有一人受宠,在爹面前提另一位,也总比现在黄姨娘过世,姨娘现在也不受宠强啊。
就像点心只有一块,大家争的死去活来的,可分明是因为点心给少了,如果一人一碟,她还吃不完呢。
秦姨娘总觉得她和其她姐妹的关系是非死即活的,以为只有一块点心,而实际上,她们是可以一人一碟的,只要她和五姐姐一起共同努力。
“好,那我要喝五姐姐以前跟皓哥儿做的那个白萝卜水止咳。”时雨拉着瑶娘撒娇。
“没问题,不过也不能乱喝。”瑶娘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她还替时雨梳头发,时雨缠着她讲故事,做小蝴蝶,姐妹俩叽叽咕咕说了半晌。
秦姨娘等瑶娘走了,又想说什么,时雨却道:“姨娘,五姐姐待我好,就像您说的,太太若是真的替她找了关系,那我跟着五姐姐一起,兴许别人也会多看顾我几分呢。”
对女儿的固执,秦姨娘也就不便说什么了,女儿大了,白日不是在读书就是在上房请安说话用膳,她和罗敬柔的想法是一样的。
若郁氏真的偏心在明处,或者瑶娘再坏些,做出些她明确能抓到错处的也罢了。
偏生她们还真的没有什么坏心,好也还算很好,至少月例,平日交际、衣裳,甚至是时雨常常能见到罗至正也是郁氏让人请时雨过去用饭的。
再有自己儿子在外交际的花销,老爷还未想到时,太太就提出来了,三不五时去山上送棉衣吃食,这要秦姨娘自己也没法抱怨了。
时雨心病去了,病也好的很快,瑶娘也为她高兴。
礼部派人勘验,对照几个月前的描述仔细核对之后,发了相关的牌子,这就相当于她们的身份证明。
比如瑶娘这里就写的是上述三代,何为仕宦名门,就是这了。左边书写曾祖特赠光禄大夫,已故国子监祭酒罗一魁,祖父升授光禄大夫,已故南京刑部尚书罗士兆,父为奉政大夫吏部文选司郎中罗至正,右下角则写前母恭人汪氏,母为恭人郁氏,行二,名时微,再有出生年月不再表。
而敬柔的和时雨的在母亲上略有不同,敬柔写的母恭人汪氏,继母恭人郁氏。
时雨处则是写的,前母恭人汪氏,母恭人郁氏,生母秦氏。
懂行的大概一眼能看出谁是原配所出,谁是继室所出,谁是偏房所出了。
这不是选秀,当然也不必要像秀女们还要住进宫中如何,但是检查身体是要的,万一你有痨病,传染给宫里贵人如何是好。
所以,第一步是在八月初六进宫先进宫查验去。
正好郁氏就把罗时岚请了回来,罗时岚看了这三位妹妹一眼,先是道:“这头次进宫,只是那些嬷嬷们在外看着,有御医把脉,故而准备两封银子,御医,一封给那些嬷嬷们。”
“到第二场,才会让你们写字,大字小字都要写,再考经义这些。我想也并不会很难,但是字一定要写好,有些娘娘们大抵不识字,但是能看出字工不工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