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办法?”徐子墨问道。
“其实佛国的传人除了我之外,还有一人,”赤脚和尚说道。
“那人的天赋更高,实力比我更强,说不定他能度化这些怨念。”
“为何那人没有与你同在云间寺?”徐子墨问道。
“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赤脚和尚回道。
“他本是殷昌国的太子,有这富饶的家庭,尊贵的家世。”
“可惜他不喜欢凡尘的身份,一心想要出家,遁入空门。”
“当时佛主也是念在他道心坚固,收了他当弟子。”
“佛国被灭后,本来这云间寺还有我们二人,但之后殷昌国的国主病重,他无奈之下回去了殷昌国。”
“我本以为他过段时间会回来,却没想到这一别,自此后再也没有见过。”
“如果他如今还在世的话,那么以他的修为,应该足够度化了。”
听到赤脚和尚的话,徐子墨想了想殷昌国。
便问道:“那殷昌国在何处,我似从未听说过。”
“殷昌国不过是一个小国,大人明有听过很正常,”赤脚和尚解释道。
“我虽然也没有去过,但是倒知道殷昌国的位置。”
“沿着咱们龙兴城往北而去,大概一百公里的位置,就能找到殷昌国。”
“事不宜迟,那咱们立刻出发。”
徐子墨微微点头,又问道:“那你这云间寺准备怎么办?”
“就放在这吧,也算是一个念想,”赤脚和尚说道。
他又看了看那已经断裂的玉佛像。
苦笑了一声:“以前我太过藏拙无能,今后绝对要赌上一生去传播佛法。”
“这玉佛像我想搬走。”
听到赤脚和尚的要求,徐子墨也不奇怪。
微微点头。
毕竟这玉佛像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应该是曾经的玉山佛。
也是佛国的最后一代佛主的。
玉山佛对于赤脚和尚而言,不仅仅是传道授业的师尊那么简单。
他更像是父亲一般的角色。
赤脚和尚是孤儿,更是被抛弃在野外的弃子。
是玉山佛将他养大,传他佛法。
世间的事,有些时候只能说是造化弄人。
赤脚和尚常常会想,假如当初死的是自己,而并非是玉山佛。
那么佛国的未来会不会更光明一些。
对徐子墨而言,他看重的乃是赤脚和尚的道心。
不过对于赤脚和尚本人而言,他觉得自己总是一无是处。
辜负了师尊的教导,若不是徐子墨的出现,只怕他依旧会蹉跎岁月,最终遗憾的老去。
他走上前,小心翼翼的清理佛像。
尽管这些佛像已经年老失修,上面的金漆都有些掉色。
轻轻一碰,好像随时都可能倒塌般。
赤脚和尚小心翼翼的将一块块碎裂的玉佛像放到自己的储物空间内。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
“有没有人,和尚在不在啊!”
一道清脆的喊声响起。
这让赤脚和尚有些奇怪,平日里自己这云间寺,小庙里一个人都不来。
怎么今天还接二连三来了好几个。
徐子墨也是抬头去看。
只见有一群人走进了云间寺。
这群人走在最前面的,乃是一名身穿黑袍,长相威严的男子。
而在他的两边,似乎是一儿一女,一名青年一名少女。
在最旁边,还有一名神情谄媚,穿着华袍的中年人。
在这几人的后面,应该是几名奴才待着一座轿子,小心翼翼的走着。
看到这么一群人,一看最中间的男子便身份不凡。
“赤脚住持在不在?”
旁边神情谄媚的中年人大喊着。
那黑袍男子微微皱眉。
身后的轿子内,有妇人的咳嗽声传来。
紧接着,轿子的帘子被掀开。
只见一名看上去贵气逼人,但脸色苍白的妇人露出面容。
她不悦的说道:“孟家主,这里是寺庙,不得大声喧哗。”
那满脸谄媚的中年人名叫孟坤,乃是这龙兴城孟家的家主。
要知道在这龙兴城内,孟家便是绝对的霸主。
而作为孟家的家主,他的一举一动可谓是决定着这座城池的一切。
但如今,身为统治者的他,却如此谄媚的对别人。
只怕若是让龙兴城的其他人看到这一幕,会惊叫眼球。
但若是知道黑袍男子的身份,许多人又或许会释然。
这黑袍男子名叫陇州,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