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初降,繁星满缀。
燕浣纱进入储君府后,被详细验过身,确定她没有危险性,遂在刘琦的安排下洗了个战前澡,速度很快,然后便身披薄纱,坐在寝宫里等待被临幸。
贴身的女婢正在帮她梳头。
黑色的发丝如瀑,光可鉴人,梳子落在其上,会自行滑落。
燕浣纱有些紧张,细瓷般素白的手紧攥着身上的裙纱。
她的人生,在今晚过后显然会有一个重大转折。
女婢帮她整理过头发,又帮她披上一件白色的薄衫作外搭,千娇百媚的身段在纱衣下隐现。
千万别以为古人不懂情趣,相反,古时没那么多娱乐,天黑以后,全部心思都在琢磨人伦之术,纱衣啥的穿搭不在少数…这里只可意会。
燕浣纱身上的衣服,就充分体现了古人的智慧。
她自己都不敢细看,只觉心跳急速,脸上火灼般滚烫。
“据说大秦储君,一年时间便突破至圣境,七国只有他一人能做到。”女婢悄声说道。
燕浣纱在大齐临淄时,是最知名的舞姬,消息渠道并不闭塞。
女婢知道她们要来咸阳,被送给大秦储君,提前已是多方打听。
女婢把声音放的更低,道:“大秦储君还掌控着秦人的夜御府,齐人都说他残酷暴虐,在短短一年内征战屠戮了数十家宗门。”
“慎言。”燕浣纱也听闻过类似的传言,正为此事忧虑。
若赵淮中是个暴脾气,动辄杀人。
那她们以后就要活在担惊受怕当中。
主婢两人正在窃窃私语,便听到门外响起脚步声。
赵淮中在前,刘琦低头弯腰在后。
走进殿门,迎面便能看见一袭纱裙覆体,凝如脂玉般吹弹得破的肌肤,在衣衫下若隐若现的旖旎情景。
那女婢看见赵淮中,慌忙跪下,以额触地,行大礼参拜。
而后趴在那里一动不敢动。
燕浣纱也起身,盈盈拜倒。
随着她的动作,纱裙飘扬,诱惑力直线飙升。
这样的情景,哪个男人能不为所动?
但赵淮中显然不是正常男人,他回头问刘琦:“你安排的?”
刘琦看赵淮中神色不太对,吓了一跳,心忖这女子长得如此祸国殃民,收都收下了,意思再明显不过,难道我揣摩的不对?
“让人出去,现在还不到时候。”
赵淮中下了个禽兽不如的命令,把燕浣纱主婢吓得直哆嗦,颤颤巍巍的起身,低头快步跟着刘琦往外走。
赵淮中瞄了一眼,这女人的身段姿容,步态举止,当得上天生尤物的评价。
再等等吧,时机到了才好催动法器,降服各路女妖。
时间匆匆,转眼便是半月过去。
深秋,十月临近尾声。
这天大早,赵淮中参加过朝会,来见便宜老妈赵姬。
章台宫里,一袭白杏色衣裙的穆阳静居然也在,正与赵姬说话。
穆阳静坐在一张矮席后,双手相叠,以这个时代最常见的跪姿端坐,从侧边看,腰背臀形成起伏曼妙的曲线,绰约生姿。
她看见赵淮中,如含星辉的灵动眼眸传神的流露出淡淡的喜悦。
“你怎么来了?”
赵淮中毫不见外,径直来到穆阳静相邻的席位坐下,看的赵姬直皱眉,有种儿子要被狐狸精拐跑了的赶脚。
“宫里新来了一批异国紫藤的种子,我来取要些。”穆阳静轻声细语道。
“我下午要去你那,你传个消息过来,我帮你带过去好了。”
赵淮中拿起桌上的水果,递给穆阳静,举止自然。
穆阳静伸手接了,目光掠过一旁的赵姬,闲聊几句后就起身告辞,临走前和赵淮中确认过眼神,意思是有事到花草居在聊,遂翩翩而去。
赵姬等人走了,赶忙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自家的宝贝儿子坐自己旁边,一脸急着吃瓜的表情:“淮儿你和穆阳静很熟悉?”
赵淮中没搭理赵姬的询问,坐在原来的位置没动:“我已快十七了,坐在阿母身边成何体统。”
赵姬大怒:“那你刚才为什么坐在穆阳静身边?”
“女大三抱金砖,女大三千位列仙班,阿母没听过吗?”赵淮中以玩笑的语气道。
赵姬忍俊不禁地勾起嘴角:“你父王不是中意穆阳静的同宗姜姞吗,据说还是她的弟子,你和穆阳静…”
“我随口说着玩的。”
赵淮中岔开话题:“父王一会是不是要来?”
赵姬恍若未闻,兴致勃勃:“你与穆阳静到底什么关系,与阿母说说。”
赵淮中起身准备走了:“父王若过来,阿母要记得这段时间不要再与父王进行人伦之道的交流了。”
赵姬愣了下,面色红润,轻嗔薄怒,扬手要来打赵淮中。
“阿母有了身子,自己不知道吗?”赵淮中扫了一眼赵姬的腹部。
赵姬扬起的手停在半空:“什么?”
“我说阿母总是和父王研究人伦之道,怀了孩儿自己不知道吗?”
赵淮中又重复一遍,他的耳朵和感知跟雷达似的,刚才不意间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