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门内,阴灵仍在汹涌而出。
附近旳虚空也在出现裂痕,阴气外溢。
青铜门开启,门后的空间开始与天地交融,裂痕逐渐增大,也有阴灵的身影从裂痕中挤出来。
一连串的变化,速度非常快。
单纯堵住青铜门,已经不足以阻止阴灵出现。
稍远处,羌族之主和夜郎国主,正在组织人手,准备撤离。
铜门内溢出的气机阴寒,触之即死。
短短的时间里,羌族,夜郎两家,折损不断增加。
从稍远处看,这个方向的苍穹都变成了灰黑色,阴气连天。
“这是什么灾祸,太可怕了?”
“全是阴灵,是来自阴间的力量……”
“出现前,半点征兆都没有!”
“这股气息要是散开,不知要死多少人!”
羌族和夜郎族人一边撤离,一边惶恐议论。
他们说话时,仍有零星漏网的阴灵,从虚空扑出来,对他们进行追逐。
有些甚至会从羌族,夜郎人的影子里忽然浮现。
这是阴灵介于虚实之间特有的属性,防不胜防。
一直撤到相对安全的距离,夜郎国主和羌族之主才敢停步回身,再次看向铜门的方向。
那里,只剩赵淮中在独自面对铜门。
他站在半空,身形笔挺如故,铜门的出口被他的力量压制封堵在下方。
不过,铜门内的阴气,周围的虚空裂缝,都在侵袭赵淮中封堵大门的玄黄色光幕。
“若是…连秦皇也无法阻止那铜门后的阴灵怎么办?”有羌族人面色惨白。
他身畔有两个同伴,刚被阴气侵袭而死,浑身僵硬,死状可怖。
稍远处的城寨里,景象更为混乱。众多两族之人还没从城寨里逃出,尖叫,哭泣,彼此呼喊名字的声音交织在一起,纷乱不堪。
包括夜郎国主和羌族之主,也都在紧张的注视赵淮中,不无担忧。
要是秦皇也堵不住这青铜门……那就只有跑了,有多远跑多远。
好在这时,宗庙石殿内的封印墙,破空而来。
淡青色的石质墙面上浮现出致密的咒文,而墙内的封印空间大开,露出一个黑漆漆的窟窿,呈均匀的圆形。
赵淮中将其对准了下方的青铜门。
然而封印墙里,没有任何动静,并未发挥用处。
赵淮中蹙眉,看了眼墙内空间。
他曾经因为献祭获得过一个金属环,其上祭刻着致密的咒文,凭借那金属环才得以第二次打开封印空间,将妖山放出。
但当时使用的咒文,能将这墙内的封印空间打开,却无法催动其将眼前的铜门,收进去。
咔嚓!
封住青铜门的玄黄光幕,裂痕蔓延。
远处,羌族城寨内惨叫声忽然频繁起来,是虚空缝隙溢出的阴气。
普通人被波及,同样会危及性命。
周边的空间裂痕快速增多,有不少阴灵从细小的缝隙里窜出。兽类居多,肤色灰白,偶尔也能看见人形的妖族阴灵。
赵淮中将法力送入封印墙,推动其运作。
那封印墙光芒流转,墙上的诸多符号烙印,光芒如骄阳,阴灵被照耀,顷刻便会消散。
但封印墙中央,放出妖山的窟窿,依旧毫无波动。
赵淮中想了想,逼出一滴血液。
以血液生成咒文,推送进入墙内的窟窿,化作烙印,与其相融。
这是一种用血契进行的祭炼!
蓦地,赵淮中生出一种感应。
他和封印墙内的窟窿,建立了精神联系。
“这封印墙里的‘窟窿’,居然是一件独立于石殿外的器物……需要融入血液,单独祭炼才能进一步的感应控制……”
此时赵淮中再推动那封印墙。
轰隆!
墙内的窟窿里释放出强大的收摄力,连虚空也骤然收紧。
铜门被封印墙的力量牵引,门上有无数的咒文浮现,凸起的青铜铆钉砰然破裂。
谷伽咒文和铆钉的破碎,仿佛斩断了铜门的某种气机。
铜门开始慢慢闭合,铜门周边的地面裂痕蔓延,它从大地之下,被拔了出来,并且在缩小。
那铜门就像一个特定的空间入口,当其闭合,从地脉中被摄取出来,门后的空间也随之关闭,被封印在了门里。
最终,铜门被收入封印墙,落向那中间的窟窿内,被黑暗所封印吞噬。
赵淮中吁了口气。
他看向周围,随着铜门被收走,阴气也如漏斗般被收入封印墙,天地间慢慢恢复清明。
日落西山的时间。
刚才阴气遮天蔽日的变化,就像一场已经被挣脱的噩梦。
但地面满目疮痍,龟裂触目惊心,沟壑深陷。
远处,慌乱的羌族,夜郎人,惊魂未定。
还有破败的城寨,都在提醒着一切的真实性。
赵淮中伸手虚拂,眼前的大地,裂痕慢慢平复。
封印墙也在缩小,变成了一个罗盘般,四四方方,落在他手里,中间的封印空间内,一个黑色的窟窿,将诺大的青铜门收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