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淮西武将,皆震惊于皇长孙朱雄英还活着的消息。
颍国公傅友德皱着眉,似是想起了什么,问道:“蓝玉,你是说,陛下带你和冯胜去见了雄英那孩子?”
“对!”
“难不成,雄英一直被陛下养在宫外?”
“可既然皇长孙还活着,陛下为何不将他迎回宫中?”
听了这话,众人屏气凝神,一齐看向了蓝玉。
蓝玉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道:“雄英那孩子,不知为何竟患了脑疾,成了一个……败家子。”
败家子?
众人顿时一愣,常升忍不住地道:“咱那大外甥,打小就英明神武,咋成了败家子了,还患了脑疾?”
冯胜道:“这就不知道了,可想来陛下之所以不接他回宫,是怕他这个样子,彻底跟皇位没啥干系了。”
“毕竟,天下人岂会允许一个患了脑疾的败家皇孙,当了皇帝?”
傅友德犹豫了几下,才讷讷地道:“说来大不敬,一旦太子薨了,皇长孙又是这般模样,就算得知他活着,咱们淮西武人,也还是恐有不测……”
众人瞬间沉默了。
太子朱标一旦早夭,他们这些淮西武将又拥立常氏一脉,皇长孙朱雄英就算在世,也难以扶上太孙之位。
老二朱允熥,性格怯弱,压根不是当皇帝的料子。
至于吕氏所生的朱允炆?
呵呵,一坨臭狗屎,提它都嫌脏!
可尴尬的是,太子真的薨了,以陛下的性格,定会立朱允炆为皇太孙。
到时候,为了给朱允炆铺路,陛下肯定会清洗掉他们淮西武将!
这该如何是好……
蓝玉看着众人垂头丧气的样子,忽然调皮地捧腹一笑:“亏得你们还是杀人不眨眼的淮西武人,竟吓成了这副德行,哈哈哈,笑死咱了!”
冯胜抬起来,跟他对视一眼,也跟着放声大笑。
玩弄了一把老兄弟们,这感觉,真好玩呐!
倒是傅友德气的大怒,喝道:“蓝玉、冯胜!生死关头,你们还有心思笑?”
“信不信老夫抽死你们!”
蓝玉一点也不恼,笑呵呵地道:“好了好了,颍国公,你都一大把年纪了,咋还这么不经逗呢?”
“实话告诉你们吧,咱的外甥孙虽有脑疾,可英明的很呐!”
“陛下也对他宠溺极了,赞不绝口!”
宠溺?
傅友德一脸懵逼地道:“雄英可是陛下最疼的孙子,宠溺不是很正常吗?”
蓝玉笑了一下,意味深长地道:“可咱要是说,这孩子能左右陛下的想法,甚至打骂陛下,老爷子也不生气,反而拍掌叫绝呢?”
众人面色大惊,一齐瞪大了眼珠子!
卧槽!
左右陛下的想法?
陛下
还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这……这……这皇长孙比他小时候,还要受陛下的宠爱啊!
常升呆怔半晌,不敢置信地道:“小叔,你说的这不是雄英,是在说陛下的爹吧?”
蓝玉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接着看向了众人,问道:“诸位的府上,可曾吃上了白盐?”
“吃上了啊!这盐,贼他娘的好吃!”
常升下意识地出声,可很快,便一头雾水地道:“小叔莫要打岔,此事跟咱们要谈的有甚的干系?”
“关系大了!”
蓝玉正色道:“此盐,乃是雄英这孩子搞出来的!”
“此盐之利润,填了国库之虚!”
“此盐,令陛下龙颜大悦!”
众人一片震惊!
蓝玉仰头大笑,眼中射出一抹犀利的芒:“诸位,咱蓝玉的外甥孙,咱大明的皇长孙,够不够英明?!”
“够不够让诸位如当年押太子一般,把身家性命,押在雄英的身上?!”
一众淮西武将激动了!
“够!太够了啊!”
“押!”
“我等纵死,也要力保雄英登上大位!”
一道道大吼,声振屋瓦!
也就在这时,一个下人未曾通报,便忙是疾步闯入正堂,跪地道:“老爷,您要小人查的朱寿朱公子,有消息了!”
朱寿?
众人面面相觑
,感到一头雾水。
蓝玉一拍脑袋,笑道:“忘了告诉诸位,陛下给雄英那孩子取了寿字,往后见了他,莫要乱说,只当他是朱寿。”
常升等人这才恍然大悟,接着便看向了那个下人,急道:“朱寿如何,快快说来!”
下人不敢怠慢,赶紧跪在地上说了几句。
蓝玉听完之后,开怀大笑地道:“救济灾民,还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