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朱樉两口子,心里懵逼极了。
尤其是邓氏的心里,滚滚思绪,几乎翻江倒海!
秦王之正室,乃是王保保之妹!
自己区区一个侧室,纵是死了,依律也不配陪葬于王陵左右!
可身为王爷的青梅竹马,身为一个女子,毕生最大的奢求,乃是与自己的挚爱,死而同穴啊!
要是以满门尽灭的借口当作敲门砖,以此杀了此女,再以忧思而亡之名昭告天下……
纵是老爷子,怕是也挑不出什么毛病吧?
岂不是说,本宫也可趁此扶正,圆了死后与王爷同穴而眠之梦?
不过……
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转念一想,她眼眸闪烁了几下,缓缓说道:“小弟,你这个办法好是好,可对那个女子来说,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可有折中之法?”
闻言,朱寿笑了一下,说道:“嫂嫂,这还不简单?”
“叫她诈死,转头送出大明本土,不就完了?”
“这样一来,你们两口子眼不见为净,家中的老爷子错以为她死了,也说不了啥屁话啊!”
“秦二哥,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话音刚落,朱樉面色登时一沉!
还别说,蓝玉还真把王保保给宰了啊!
要是这么干,老爷子也没借口收拾本王了呐
!
罢了罢了!
国恨家恨,何至于株连一个无辜女子?
叫她诈死就诈死吧!
他微微抬眸,拍了拍朱寿的肩膀,放声大笑:“三弟说的对啊!”
“这个办法好,这个办法妙!”
“咱就这么干了!”
说罢,又是跟邓氏对视了一眼,心里全都止不住升起一个念头。
该说不说,眼前这娃子……
太缺德了啊!
大侄子朱雄英,乃是一个仁孝的好孩子,绝不是这种人!
看来,此人压根不是大侄子啊!
可出于爱屋及乌,邓氏面色变幻了几下,还是咬牙问道:“小弟,你这么为妾身谋划,难道……”
“不怕妾身是个心狠手辣的毒妇?”
“助纣为虐,有损阴德呀!”
朱寿摇了摇头,一脸坦然地说道:“嫂嫂说的这是哪里话?”
“嫂嫂纵是毒妇,可曾害了小弟?”
“别说狠毒,纵是嫂嫂铸下千般错、天下人全都骂你不好,可你对小弟如待亲子,小弟就得认下你的好!”
“要是小弟受着你的好,偏偏还要随波逐流的跟着天下人骂你,岂不是成了畜生?”
“论行不论心,论心无善人!”
一番话说完,邓氏眼眶瞬间红了。
值了!
娃子,你若是雄英,婶婶这辈子没白疼你啊!
她满心感动之余,想也不想,竟是顺势把朱寿搂入怀中,哭着道:“小弟,你也太会暖人心窝子了!”
“放心!”
“嫂嫂再坏,也怀不到你的头上!”
“来来来,叫嫂嫂好好疼疼你这娃子!”
一下被搂了个满怀,眼看挣脱不得,朱寿顿时急了,忙是大叫:“嫂嫂,放开,快放开小弟!”
“要闷死小弟了啊!”
“松手啊!”
闻言,邓氏忙是松开了手,尴尬地道:“是妾身一时情急,对不住了!”
朱寿摆了摆手,笑嘻嘻地道:“无妨、无妨!”
“对了!”
说到这,他转头望向了朱樉,问道:“秦二哥,你手里握着燕王府的钱袋子,可知京师之中,哪个商铺大肆兜售水晶啊?”
朱樉顿时一愣,忍不住说道:“水晶?”
“那玩意可是个稀罕物,你要来干啥?”
朱寿也不卖关子,笑道:“造望远镜啊!”
“琉璃也能应付,可不够清澈,只可用于王师寻常之武备,要是用了水晶,倒是可以造出望远一窥千里之镜!”
“到时候,走燕王府的门路,高价兜售于诸将,岂不是发财了?”
一窥千里?
朱樉感到一头雾水,懵
逼的问:“这望远镜,竟如此的神奇?”
朱寿脸上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缓缓说道:“秦二哥,这么跟你说吧!”
“以水晶造出来的望远镜,你登高而望,都可看到百里之外的寡妇洗澡!”
“你说神不神奇?”
啊?
这么厉害呐?
望远镜,倘若用于王师,岂不是一个斥候神器?
这要是献给老爷子,大喜之下,本王纵是再犯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