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朱标、朱允熥父子的脸色难看极了。
尤其是朱标,可谓是气得心里直骂娘。
刨祖坟?
刨什么祖坟?
雄英一心琢磨跑路去北平投奔老四也就罢了,惦记老朱家的祖坟干甚?
这还不算,竟然还要背着老祖宗们跑路?
要是列祖列宗知道了,还不得气的从棺材板里蹦出来啊?
转念一想,他顿时脸色黑如锅底,看向了朱寿,气咻咻地骂道:“兔崽子!”
“刨祖坟个屁!”
“挖绝户坟、踹寡妇门、打瞎子、骂哑巴!”
“世上唯有这四大缺德事,你这孽障,非要添个夜掘祖坟是吧?”
“信不信老子抽死你?”
说罢,顺势抄起了鞋底。
朱寿吓了一跳之余,忙不迭摆手说道:“老爹,你看你,没事发什么火啊?”
“正所谓,全家跑路,连活人带死人,毫无后顾之忧啊!”
“再说了,不夜掘祖坟,难道还能青天白日之下去刨不成?”
说到这,他丝毫不觉得羞愧,理所当然地说道:“毕竟,要是白天去刨,孩儿不得带个口罩,省得没脸见咱们家的列祖列宗啊?”
“你不嫌麻烦,孩儿还嫌麻烦呢!”
见好大儿死不悔改,朱标气得面皮直抖,骂骂咧咧地道:“混账!”
“你个兔崽子天天乱放的什么屁?”
“这他娘的是麻不麻烦的事吗?”
一旁的朱允熥也不含糊,连忙搅起了稀泥,忙不迭地振声说道:“是啊大哥!”
“爹说的对!”
“这怎么可以说是刨呢,明明咱们是把列祖列宗请出来嘛!”
“刨祖宗去北平,乃大不孝也!”
“可若是请祖宗去北平,咱们可就是天大的孝顺了呐!”
话音刚落,朱标脸色气绿了。
该死啊!
允熥这娃子,怎么也被雄英带歪成这个鸟样了啊?
至于的朱寿,也是听得一愣,下意识地道:“呀!”
“软饭弟弟,你这个说法好啊!”
“是大哥说错了,不是刨,是请、是请啊!”
朱标顺势抬手举起鞋底,怒指朱寿、朱允熥,骂道:“你们两个逆子还敢多嘴?”
见太子暴怒,一旁的徐增寿吓得浑身直哆嗦,连忙把屁股下的胡凳,挪后了好几步,生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看到这一幕,朱寿脸色顿时黑了,说道:“小公爷,你这就不地道了啊!”
徐增寿一点也没听进去,摆手说道:“老朱,你是没见过你爹发火啊,那样子,可怕着呐!”
“切,本少爷连衍圣公都敢坑,还怕一个混账老爹?”
闻言,朱寿满脸不信邪,撇了嘴之余
,眼珠子一转,连忙凑上前来,对朱标劝慰说道:“老爹,何至于父子相残的啦?”
“老爹你近日不是酷喜钓鱼?”
“正好,孩儿可帮你造出一个鱼竿,还有一套打窝大法,保你十钓九准!”
啥?
十钓九准?!
朱标眼前一亮,瞬间换了一副嘴脸,忙不迭地道:“啊对对对!”
“寿儿说得对,刨祖宗和请祖宗,是两码事!”
“若是入夜去请祖宗们去北平,乃是大孝之事也!”
说到这,他赶紧两手一伸,很是光棍地说道:“鱼竿呢?打窝之法呢?”
“速速献爹!”
见老爹摆出的无耻样子,朱寿登时翻了个白眼。
傻老爹!
孩儿忽悠你几句罢了,还真上当了?
十钓九准……
纵是孩儿说一炮就把倭国给炸了,也办不到这事啊!
钓鱼,难之不亚于登天呐!
可他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敢放一个屁,连忙笑嘻嘻地道:“老爹,你看你,急个啥啊?”
“孩儿的本事这么大,区区一个鱼竿,还不是说弄就弄?”
“这么说来……”
“回头咱们爹三个一起去请祖宗出棺去北平?”
啥玩意?
孤也要去?
兔崽子!
非
要找人一起背锅是吧?
到时候,孤就把你领去紫金山,看你敢不敢动你奶奶的坟头一锄头!
转念一想,朱标顿时咧嘴笑了,缓缓说道:“好啊!”
“寿儿你既然有这么大的胆子,爹陪你胡闹一回就是了!”
朱寿丝毫没意识到问题的不对劲,如小鸡捉米般的点头,说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这么一来,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