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徐增寿整个人都傻了。
不是吧?
往常俺说话如放屁、大姐揍俺也就罢了,如今说个实话,凭啥也要挨揍啊?
老朱干事比俺徐增寿不地道,乃是不争之事实啊!
俺不服!
转念一想,他望着直奔自己而来的朱棣、徐妙云两口子,顿时放声大叫:“大姐、姐夫!”
“且慢!”
“你们凭什么要揍俺?”
“老朱一天天不干人事,说话如放屁,难道你们心里没个数吗?”
“倘若你们非要如此不讲道理……”
说到这,他狠狠一咬牙,跺脚说道:“莫怪俺回头把老爹从坟里头刨出来,跟你们掰扯明白这个事了啊!”
可他不说这话还好,一听这话,燕王朱棣心里头更来气了,冷着脸骂道:“混账!”
“你这无耻小舅子,敢拿岳丈中山王徐达来压我?”
“当本王这么多年镇守北平,是吃干饭的啊?!”
一旁的徐妙云脸蛋上也是挂着几分冷笑,缓缓说道:“增寿,可算看自个是寿儿异父异母的亲兄弟,脾气见长了啊?”
“刨!”
“有种你就去把老爹刨出来,到时候,本妃把你跟老爹重新一起下葬!”
说到这,她甚至还侧过身,抬手一指厢房
门口,继而说道:“去啊!”
“难道要等本妃命人八抬大轿,抬你去老爹的坟头?”
见徐妙云说的煞有其事,徐增寿瞬间没脾气了。
该死啊!
大姐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
难道不应该因为此话,从而投鼠忌器,不敢动俺吗?
这怎么还一个劲撺掇俺去刨老爹的坟呢?
于是,他脸上涌起一抹讪笑,搓搓手问道:“大姐,纵是揍,你也得叫小弟挨个明白吧?”
“堂堂燕王、燕王妃,怎么跟个泼皮无赖一样啊?”
“你们不嫌丢人,俺还嫌丢人呢!”
为何揍你徐增寿?
定是因你坑本王了!
揍不了大侄子,难道本王还揍不了你这个无耻小舅子?
可朱棣心里这么想,嘴上却振振有词地破口大骂:“哼,本王的大侄子,乃圣人降世也!”
“既是圣人,岂会食言而肥,你这明摆着是诬蔑!”
“本王帮这娃子出口恶气,有何不可?”
至于一旁的徐妙云,出于多年的姐弟情深,说话就显得直白多了,莞尔一笑道:“为何揍你?”
“道理很简单……”
“本妃蛮夷也!”
说罢,抡起擀面杖,搭配着燕王朱棣抄起的鞋底,照着徐
增寿就开揍。
见这两口子一个比一个无耻,徐增寿彻底服气,想也不想,立马抱头屈腿于腹而躺地,口中还不忘大叫:“打归打,莫打脸!”
“俺还指望这张俊俏不输于老朱的脸蛋子,去教坊司喝花酒不掏银子呢!”
“倘若打脸,莫说俺跟你们两口子急啊!”
闻言,徐妙锦揍势不减,反而把擀面杖抡得更厉害了,气恼地训斥道:“一天天就你屁话多!”
“跟寿儿混了这么久,好的不学,偏去学坏的,本妃怎么就有你这么一个混账弟弟?”
“老爷子还说叫咱们徐家一门两国公……”
“可你看看你这样子,是当国公的料子吗?”
“中山王徐家一脉的门楣,都要被你败光了!”
“怎么就不能跟辉祖学学,当个正儿八经的淮西武将,立下如镇海平波一般的不世功劳?”
不料,徐增寿听完之后,顿时不服气地叫道:“大姐,你揍归揍,少拿徐辉祖那个生儿子没屁眼的狗东西气俺!”
“往后俺指定比他强多了!”
“镇海平波咋了?”
“俺简在帝心,还把咱们老爹和汤叔叔的兵法都学了,回头灭个倭国封国公,他这个魏国公也得靠边站!”
“此灭倭亡种之大功,定是俺徐增寿开创,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巍巍青史留其名!”
说罢,心里止不住涌起一个念头。
出海、出海!
这个京师,说啥也呆不住了!
倭国!
奶奶的,俺徐增寿不尽早灭了你们这帮狗娘养的大王八,迟早要被大姐活活揍死于擀面杖之下啊!
今日挨揍之仇,统统算在你们的账上!
回头俺就用老朱书房里头记载的酷刑,在你倭国上下全用个遍!
如今倭国有南北两个倭皇是吧?
正好,俺体验一下双倍之快乐!
可心里刚升起这个念头,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