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朱寿心里头服气极了。
该死啊!
本少爷怕便宜爷爷气出个脑溢血,这才抹去了镇国公落款,可这倒好,竟然觉得本少爷的蒸汽机图纸是个假话?
反倒是盖上了镇国公印玺,倒觉得是真的了?
要不要这么离谱啊?
到底本少爷患有脑疾,还是这糟老头子患有脑疾?
转念一想,他顿时凝眸看向了朱元璋没好气地说道:“怎么样?”
“老头子!”
“这回觉得孙儿没把假货糊弄您老吧?”
朱元璋重重点了点头,一脸激动地道:“没跑了,没跑了!”
“绝对是真货!
”
“大孙子这镇国公印盖得好啊!”
“不过……”
说到这,他神色转瞬变得很是不善,冷幽幽地道:“都当了太孙的人了,你这兔崽子怎么又把镇国公印带身上了?”
“孽障!”
“你究竟意欲何为?!”
朱寿也不含糊,理直气壮地道:“当不成镇国公,孙儿还不得关起门来自个爽爽了?”
“再说,孙儿也没浪费银子!”
“这玩意,挖个萝卜就刻出来了啊!”
“您老若是再翻脸,孙儿可就把图纸一把火烧了啊!”
说罢,便从怀中掏出了火折子,作势欲烧。
看到这
一幕,朱元璋顿时吓了一大跳,忙不迭伸手拦住,笑呵呵地道:“别、别!”
“你看你这孽障,咱跟你开个玩笑罢了!”
“急啥眼啊?”
“快!”
“速速把火折子收回去,咱不收缴你这兔崽子的镇国公萝卜印了!”
朱寿撇了撇嘴,说道:“哼,孙儿还不治不了您老?”
倒是一旁的太子朱标,摸了摸落款之处,脸上满是失落之色,很是惋惜地道:“哎……”
“可惜了……”
朱寿顿时一愣,下意识地问:“混账老爹,啥可惜?”
“难道孩儿把镇国公印刻歪了?”
朱标摇
了摇头,说道:“孤管你这破印刻没刻歪啊!”
“你就是刻歪到姥姥家,孤也不在乎,问题在于……”
说到这,他脸上涌起一抹恨铁不成钢之色,恼火地骂道:“你这兔崽子往常不是都带一句献于永乐皇帝的吗?”
“这回咋没有呢?”
“你不带这么一句,孤怎么合理合法抽老四那个混账一顿?”
“孽障!”
“你这不是坑爹吗?”
闻言,朱寿顿时听得满脸发懵,忍不住竖起一根大拇指,惊叹道:“孩儿就说老朱家十八代本分人,怎么出了孩儿这么一号缺德货……”
“闹了半天
,根子在混账老爹你这啊!”
“为了抽倒霉四叔,至不至于啊?”
“哼!”
“这句话,打死孩儿也补不了,孩儿的好四叔,唯有孩儿才能坑,别人绝对不好使!”
望着他大言不惭的样子,朱标嘴角疯狂的抽搐。
都是一路货色,咱们爹俩谁笑话谁啊?
雄英啊雄英,要脸不?
可很快,他也懒得跟这缺德儿子掰扯,转而问道:“那孤问你,既有蒸汽机,心里头可有人选来营造这座紫禁城了?”
朱寿也不卖关子,缓缓竖起一根手指,很干脆从嘴里蹦出一句话。
“工部,蒯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