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但有些肯定不是了!这不都是后来的君王该改动的吗?怎么了?别的君王能改,皇上改不得吗?”三两句问下来,还是没人带表情。她顿时就想拍桌子,手都抬起来了,想了想还是算了,朝王成喊:“拿个靠枕来,腰难受。”
众人:“……”怕咱们忘了肚子里是个金蛋蛋还是咋得了?
就是这个意思!别气我!真气我,回头我就肚子疼,按照你们的逻辑,只气坏了我,危害了龙嗣,是不是也够你喝一壶的。
咱有话好好说,对吧!不是实在没法子,我都不来这无赖的招数!
感觉像是挺着肚子在街上讹诈的孕妇,反正不咋要脸的感觉。这行为不咋体面,但咱的道理是对的:“……世上的事哪里有一成不变的?倒退回去,有丝绸这玩意吗?有这么多布料可以选择吗?有这么多颜色能来区分吗?没有!如今咱们用棉布,但棉布的织造也在不断的改进,对吧!就像是以前,做的那鞋子,穿三天,松的直往下掉。现在呢?各位都注意过吗?脚上的便鞋不再是那样了!咱们可以把棉布纺织的更加密实了。”这些老大人们呀,眼里从来没有这些东西。桐桐就指了指坐垫,“瞧见了吗?这料子是咱们自己的毛纺……用从蒙古来的羊毛自己染色纺织出来的。”完了又指了指挂着的帘子,“瞧见了吗?那是土染,是四川当地的百姓自己做的。这也不许用,那也不许用,那你说,造出这些东西来,若是不用,用来干什么呢?若是把这东西换不成银钱,谁又会想着去变呢?朝廷这么忙忙碌碌,求的不就是今年百姓能吃上一顿白面馒头,明年一个月能吃上一次吗?”
为什么这么简单的道理,总是说不通呢?
四爷拍她,咱别急,慢慢的说嘛!你没说到这些人心坎上,所以,怎么说他们都假装不懂。
说到底,这里面有个根子——抑商!
虽然之前总说不会再限制商人,可这种不限制到了什么份上,却是这些大臣没想到的。
他们觉得该叫这些去赚钱,但钱有了,社会地位必须得压制,若不然,便是乱国之本。
朱国祚特别耐心的跟皇后解释,“娘娘,该知道的,臣等都明白!可娘娘啊,您不知道外面的境况!说起来,如今是朝廷穷、百姓穷,但这些商人却一点也不穷。他们是随着风向走,那些太监得势的时候,这些人用钱买了门路,生意盘剥的比谁都厉害。后来太监不得势了,依旧能用银钱疏通门路,生意照做不误!他们眼里唯利是图,无君无国。迄今为止,他们手里还攥着大片的土地……这位御史许是有些小题大做,但是……朝廷说接下来可能会有大旱,下面就已经不怎么好采买粮食了!这些人把手里的粮食都压在手里,您说这是想干什么?户部必须留够储备粮食,以备平仓粮!”
听起来,这话好似也没毛病。
可是,这里面有个问题,就是市场规律!大旱要来了,今年已经初现端倪!在这种背景之下,粮食要涨价,这是规律,“你们想以低价购入,损的自然是他们的利益。”
可若以市价,受损的就是朝廷。
瞧这话说的,平仓救的是百姓,百姓是朝廷的子民,不是商人的子民。你们不能因为对方不把这一份利让出来,就认为对方错了!
商人,若是没有可赚的,他们行的什么商呀!
官员低价买粮进来了,这是立功了,能积攒政治资本。你若有能力说动人家,真叫人家心甘情愿那么卖了,这是你的本事。你要有这本事,当然会给你加官进爵。
可你这不是呀!你就是要低价买,那边就是不卖!然后你以逾制把对方给逮了,押解京城。
为君分忧,心怀天下,这是道德要求。不是律法要求的!
道德无法制约你,于是,定你其他罪,总归是这种人就是坏人,杀了都不过分。
一个舆服背后,藏着的矛盾大着呢。
朝臣是要以舆服为契机,收拾这帮商人。
这不是一天两天能谈成的事,别说这些军机和内阁,就是紧随其后来的耿淑明,他也说,“小商有利而无害,大商有害而无利!臣以为,得重商,亦得抑商!”
林雨桐转着杯子没说话,耿淑明的话里,已经听出他的担心,担心商人做大,形成垄断。
这叫人怎么说呢?
便是管控,那也得是行业管控!而你们涉及的舆服,是从身份上区别人家的不平等,这却是不可取的。
商量了半晌,商量不出个什么来!这些人各有各的主意,一个比一个顽固!
那就不商量了!
四爷直接下旨,舆服朝廷统一发放,今年秋天就换装。
这是施恩了!绝大多数官员那是喜大普奔,真的!衣食住行,人活着不就是这四样吗?吃的,在衙门有餐饭,还有禄米养家。住的话,朝廷给房子,便是下面的府县也一样,建一片小院子,土坯房子,能住就得!但这是不要其他费用了,到任就能住,还要如何?行的话,出差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