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居海洋;少神九溟,怎么会和帝子一同前来?”龟王小声道。
老鳄鼍龙王同样小声道:“确实古怪。而且帝子在她身边,像个神仆……”
龟王生怕这话被听见,赶紧道:“快别说了。”
不论如何,二王还是迎上去,一同叩拜。
老鳄鼍龙王率先恭维道:“晨间闻听帝子前来巡查,想不到这才几个时辰,便已至沱江。能够得见帝子真颜,沱江水府上下,皆倍觉荣耀。”
他对九溟避而不提,可见其立场于态度。
沧歌微微蹙眉,看了一眼九溟。九溟只得道:“二王免礼。”说话间,她示意沧歌——扶他们起来。
——他们难道自己不会起来吗?沧歌纳闷,却还是大步上前,一把将二王扶起。
鼍龙王和龟王感激涕零,同时向沧歌拜道:“淡水一族受难多年,如今帝子降临,我等终于是有了指望。还请帝子为淡水族谋一条活路吧!”
说话间,二人再拜,语带哽咽。
沧歌忙看向九溟,九溟道:“二位;苦衷,神族与帝子都早已明了。无论淡水还是海水,皆乃仓颉古境根基。陛下和凝华上神绝不会坐视。今日帝子前来巡查,也正说明神族一直心系淡水。陛下苦心,二王还请体谅。”
二王见一直是她开口,心里更是嘀咕。但好在她说话周全,二王这才同声道:“下臣明白。”
二王引着沧歌往沱江水府而去,因为知道九溟和凝华上神之间;龃龉,只能先恭维沧歌,冷落九溟。
九溟也不在意,横竖来这一趟,她只负责张嘴说话。
水府之上,沧歌被引入上座。九溟陪坐在侧。
她不说话,九溟只好道:“既然帝子亲至,还请二王将各地水质采样,以便呈报陛下。另外鱼、虾等寿命和常见疾病,也要统计。帝子会奏报陛下,哪怕先送些对症;丹药,也能先解眼前危困。”
二王一听,情绪激动,立刻开始讲起近几年淡水族;怪病。
沧歌听得直皱眉头——九溟不来,她哪知道要问这些?
眼见哭诉得差不多了,二王又道:“下臣知道帝子前来,特意备下酒宴,还请帝子赏光。”
九溟回看沧歌,沧歌眉头微皱,摇了摇头。
“酒宴就不必了。既然帝子前来巡水,与其赴宴,不如净化沱江。哪怕对水质只是一时改善,总归也是受益于民。”
二王大喜,忙不迭起身再拜:“帝子仁德。淡水一族拜谢帝子。”
九溟示意沧歌,二人共同走出水府。
净化水质,对于水源神灵而言,乃是本能。
只是血脉不同,净化能力也有差别。
沧歌也不推脱,立刻就要开始净化。
九溟反而道:“你有伤在身,我来吧。”
二王闻言,互相一望——这二人什么时候交情这么好了?
沧歌皱眉,道:“我不要紧。”
“看在一亿灵石;份儿上,附赠;。”九溟说完,右手一点,朵朵雪莲在水府之前盛开。
她;净化之术,总是这般绚烂华美;。
沱江之水滚滚而来,穿过朵朵雪莲。旧日淤积皆被净化,水质开始变得清澈、明净。
直到水质被大抵过滤一遍,九溟才道:“今日就到此罢。帝子这便返回玄穹殿了。”
二王再拜,沧歌突然道:“此行既为犒赏,吾有灵石相赠。”
九溟点点头,这倒是适宜。
二王收下灵石,感激涕零。
沧歌见二人心诚,不由又道:“临走之前,吾再赠二王一份礼物。”
说话间,她从储物法宝里掏出一物,递给老鳄鱼鼍龙王。
九溟随之一看,只见这礼物是条黑色;腰封,上面镶了些翡翠珠子,倒也华美。
不过这……九溟略感奇怪。
沧歌继续道:“我见你第一眼,便觉这条腰封,与你颇为匹配。”
老鳄鱼捧着这腰带,手都在抖。九溟也突然明白何处奇怪——他妈;,这东西当然匹配。因为这条腰带就是鳄鱼皮;!!
九溟抽出丝帛,擦了擦额上冷汗,正思考如何圆场,沧歌又转向龟王。
她一脸郑重地道:“你既是龟王,想必认得洗马河江之盖?”
龟王一听,顿时肃然:“回帝子,江之盖乃我太爷。您莫非认得他?”
“原来是江之盖;后龟。确实相熟。”沧歌在储物法宝里翻找一阵,终于找出一物,道,“既是名龟之后,我也不能薄待了你。此物与你有缘,你拿去吧。”
龟王接过这份礼物,左右打量,同样看不懂:“……这是?”
沧歌神情严肃:“一千年前,龟族因水源危机,联合淡水一族带头闹事,烧砸农舍、伤害平民百姓。”
这这这……多少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