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铁锤坐在李家的官帽椅上,不紧不慢的打量着四周。破旧的屋子,腐朽的家具,零零散散的书页,这家人怎么看都不像是有魄力举家逃走的样子。
他正在思索着,手下的小弟就带人回来了。
“铁锤哥,那人招了。李家人晌午就全部去县城了。说是要给爹娘瞧病,但却是带着大夫一起走的。”
“晌午?那是他们机警,还是咱们走漏了消息?”
“不重要了,这次行动已经失败了。撤!”
“就这算了?”一位小弟愤愤不平说道。
他本以为能捞一笔,结果这里除了一些破烂啥都没有。刚刚去打探情况,还差点被隔壁家的狗咬伤,气得他直接给那个男的开了瓢。
“不可能!”他遥望着县城的方向,咬牙切齿的说道:“回山寨纠结人马。就算他们跑到京城去,我也要拿了他们的脑袋祭奠我兄弟。”
这群山贼浩浩荡荡的来,又气势汹汹的走,显然这件事不能善了。
“老林,你怎么样?”林铁匠被山贼打破了脑袋,血流了一地。妻子刘氏趴在墙根,等确定贼人走了,才敢来查看丈夫的伤势。
“死不了。你去拿些干净的布条帮我把脑袋先缠起来。咱们一会儿就去县衙报官。”
“不能报官,不能报官。万一被贼人报复可怎么办?”刘氏连连摆手,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那咱们的女儿就白死了吗?就是他,两年前就是他们。黑风寨,我听得清清楚楚!”
像是一下子勾起了痛苦的回忆,刘氏再抬头就已泪如雨下。她在这寂静的夜晚嚎啕大哭,一串串眼泪滴落在青石板上聚成了一个小水洼。她本以为自己的眼泪早就流干了。
清晨,平安县衙门。
一阵急促的鼓声由外至内传到了县令的耳畔。
“大人,为我们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