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夫君,这、这些茶……”辛怡磕磕巴巴开口。
不料,才蹦出几个字,就被顾定方面无表情地打断了:“这些茶如何,不重要。”
辛怡一怔。
几、几个意思,这厮是要跟自己秋后算账了吗?
辛怡更慌了:“夫君我……我那天,不是,不对,是宋良辰,他……”
辛怡正前言不搭后语地解释着,被顾定方又毫不留情打断了,
“宋良辰明天会收到一个消息,曾救他性命的顾家小公子,已出城去边关历练去了,他就是再来国公府,也寻不到他的恩公了。”
“啊?”辛怡惊得睁大水灵灵的杏眸。这人,什么时候连这宋良辰喊她恩公的事都知道了。
“所以,为夫以为,娘子最好还是想想,晚上拿什么招待为夫比较好。毕竟,祖父也突然有事,出城去了。”
“啊……”这一次,辛怡下巴都差点掉到地上。
这个顾定方,为了给自己打掩护,竟然把老爷子诓出京了。
老爷子都那么大年纪了,他这样会不会过分了些。
辛怡也不知那天顾定方跟老定国公说了什么,反正自从那天之后,她就再也没见过老国定公。
转眼到了十月,没等到老夫人的寿宴,辛怡先接到了玉安公主的帖子。
玉安公主要在宫里设生辰宴。
“小姐,您当真要去赴玉安公主的生辰宴吗?”莲心墨墨迹迹、磨磨蹭蹭,怀里抱着个枕头,就是不肯上前帮辛怡梳头。
“当然。衣服不都换好了吗。”前几日状元茶的事,顾定方帮了她一回。这一次,她决定也间接帮他一回。
毕竟辛怡一早就深知,世上能用银子解决的事,坚决不要欠人情。尤其不能欠,像顾定方这种道貌岸然的人的人情。
想到这段时间,她每晚的度日如年,辛怡扯了扯衣领,努力遮住脖子上的红痕。
今天这人情她必须得还了。这般天天被他扔到火上烤,算怎么回事?她还想多活几年呢。
转头,看莲心一张床都快收拾半个时辰了,还没有收拾完,辛怡不悦地命令道:“过来!帮我梳头!快点!”
莲心松了枕头,转手又攥住了被子,总之就是不肯过来。
外边都传,玉安公主喜欢世子。之前世子新婚夜之所以丢下小姐半道离开,就是因为玉安公主被刺客所伤,皇上才急召世子进的宫。
先帝宫妃少,就只生了皇上和玉安公主两个孩子。皇上更是宠这个妹妹宠得厉害,将玉安公主惯得任性无比。
据说她受伤后,只要世子不在,她就闹着不肯治伤,不肯喝药,没得办法,皇上才令世子那几日必须待在宫里陪她,否则就按抗旨问罪。
这些事,外边早就传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了,也就她家傻小姐一个人被蒙在鼓里,哪怕是她这个心腹丫环,也没敢在小姐面前提过一次。
毕竟小姐生不生气的还在其次,关键是世子那凶巴巴的脾气,若是知道是她跟小姐透了气,一怒之下杀了她怎么办?
当然,莲心也并不是怕死,主要是据她观察,世子其实对小姐还是不错的,比如上次状元茶的事,他就不动声色地帮小姐处理了。再加上她又一直帮小姐瞒着毒佛串的事,莲心又觉得,世子好像也挺难的。
“小姐,咱能不去吗?您不是一向不喜参加这些宴会吗?以前都没去,这次为何就突然要去了呢?”
莲心怕小姐进宫再被公主给欺负了,终鼓了鼓勇气,试探着劝道,“要不咱还和以前一样,礼送到就行了呗?”
莲心话落,就见自家小姐凌厉的目光,唰一下投到她脸上:“你这丫头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没有。奴婢哪敢有事瞒您呀。”莲心吓得连连摆手,话都说不利索了,“小姐,奴婢真没有事。”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莲心这丫头,打小心里就藏不住事。辛怡一看就知道她的想法,只是眼下时辰已经不早了,反正她那秘密也不急在这一时,索性便催促道,
“既然不想说,就赶紧过来帮我梳头。”
怎么不急在这一时了?这可是关系您的生命安全问题。
莲心看到辛怡这表情,更急了。
索性心一横:算了,还是说吧,哪怕小姐不高兴揍自己一顿,也比进宫被那玉安公主欺负好呀。
“小姐,其实是,是外面有一些关于公主与世子的传言。”莲心都不敢抬头看辛怡的眼,扭扭捏捏地开口道。
见这丫头憋了半天,没头没尾地竟冒出这么一句,辛怡都要笑了。
“都传什么?”
“说公主喜欢世子,是吗?”
“啊?”莲心腿一软,差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这事您知道呀?”
“不是,谁跟您说的啊?”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