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时彼一时也。”肖潇答道.
“如果说一个女人优不优秀,主要是看颜值、身材、性格、心地,那么一个男人优秀不优秀,归根结底还是看他,为自己创造的财富有多少。”
“感情呢,爱情呢?那可不是财富可以赋予和代替的。”何维德反驳道。
“恋爱时,的确会讲眼缘,讲感情,讲爱情,因为那时不打不算,不管不顾,只要浪漫,只凭性子来。
可一旦结婚,婚后过的就是油盐柴米酱醋茶,房子车子孩子帽子位子,没有票子,什么子都难成。”肖潇叹道。
“说得你好像是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女人家似的。”何维德不屑的说道。
听着何维德不相信的话,肖潇只能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她从小生活在居民区,从小听到的,看到的,各种各样的男人女人,已婚的未婚的故事,实在是太多了。
男女之间的那点事,还没有结婚的时候,对女的都看得比较重,一旦结了婚,男人想通了,女人也想开了,只要不反感对方,不恶心对方,也就是喝喝水,握握手一样。
所以有些家庭一直等到小孩长大了,越长越像别人,纸包不住火了,才会闹起矛盾来。
不过闹到最后,绝大多数人都是赔一点钱了事,实在气不过的,互换一下,握手言欢。
早段时间,她被喊到一邻居家搓麻将。
女主人叫冯碧云,男主人叫佘德初,两口子都三十来岁,原来都是市歌舞团的男女主角。
由于电影电视的冲击,现在没人看他们的演出了,只能领上面拨来的,那点不到三分之一的工资,连家里的基本生活,有时候都没有办法维持。
于是歌舞团的部分演员,就自发成立红白喜事服务队,专门为办红白喜事、别人过生和升学的主人,唱歌跳舞,增添气氛,获得收入。
佘德初现在就以红白喜事为主,除非市里有任务了,才参加歌舞剧院的演出。
有时候运气好,佘德初他们的收入,往往远超在歌舞团的工资。
冯碧云呢,就靠在家里打牌搓麻将,赢一点生活费。
麻将场上是各种信息的汇聚点。
有一个麻友一边搓麻将,一边和大家说,河东某某厂一个姓葛的男人,结婚十年了,没有小孩生,一检查,是女人没有生育能力,便要和老婆离婚。
老婆不肯,最后两口子达成协议,男的可以找一个为他生育小孩的女人,住到家里来,生育小孩后,以奶妈的身份带小孩,直到断奶为止。总费用五万元包干。
麻友的话音还没有落地,冯碧云就笑着说道:“可惜才五万,如果有十万,我都愿意。”
冯碧云虽然已经三十来岁了,但她那黑白分明的双眸,雪白晶莹的肌肤,高耸的酥峰,纤细的柳腰,凹凸有致的身材,处处都散发出成熟女人的魔力。
如果那人有钱,看了之后,别说十万,二十万都会出。
当时佘德初就站在她背后,另外两个麻友就起哄,佘德初,你舍不舍得你老婆,和别人生孩子啊?
佘德初的一句话,差一点把肖潇的眼睛珠子都惊了出来。
“只要她把赚到的钱,交给我,十年八年的,都没事。”
钱钱钱,没有钱难死英雄好汉,有了钱啥事都好商量。
钱钱钱,爱也是你,恨也是你。
“别说这些负面的能量了。等你哪一天有时间,我再带你到我们居民区的下面,体验体验就知道了。”肖潇说完,就挽着何维德问:“是先娱乐,还是先吃饭?”
“先吃饭吧。吃饱肚子,娱乐起来也好有力气。”何维德一边说,一边站了起来。
房间里面有空调,虽然年底了,也温暖如初夏。
大环境恶劣,但小环境却特别宜居。
何维德和记者不熟,要通过省台、省报的那两个广告部美女主任,牵线搭桥,认识那些敢于为民呼吁的正直记者,七点钟就起床了。
七点的窗外,还是一片朦朦胧胧,但街道上流动的车灯,已经变成了一条条高低起伏、左凸右凹的游龙。
肖潇指着床单上的那一朵鲜花,在他耳边担心地说了一串话儿。
何维德又舔着她的耳根,说了一两分钟,就把她说笑了。
何维德带着肖潇,先后找到了省台的黄璐,省报的单丽芳两位广告部主任,希望她们能够介绍几个,正直、公正,敢于为民鼓与呼,勇于揭露虚假丑恶现象的记者。
他们最好是在在国家级电视台和国家级报刊任职。
因为国家级的记者,才能在全国的范围内行走,并不受地方的人为干扰和地方保护主义的阻碍。
转眼就是1994年的公历年。
公历年不像农历年,除了元旦,几乎没有什么可以让人兴奋的日子。
元旦这一天是农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