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城。
原本繁华的都城如今笼罩着一片厚厚的愁云。
如果问西凉士兵有什么军纪。
答案是:没有军纪。
董卓从执掌朝政以来,手下的士兵膨胀得比董胖子都要快。
在洛阳城中奸淫掳掠,烧杀抢劫,什么坏事都干尽了。
董卓不但没有阻止,还有意放纵。
原本洛阳城中的那些何进旧部,如今成为了董卓麾下的兵马。
他们也被董卓下令去抢掠。
这些北校五卫的兵马一开始还十分抗拒。
但很快就沉醉在其中了。
随意掌握他人生死,又能够抢掠来大量的钱财。
如同吸食毒品一样。
他们很快就堕落了。
与西凉军一起,屠杀洛阳城边的百姓们。
诬陷他们是叛军。
将那些血淋淋的脑袋挂在战车之上,从城外耀武扬威地进入洛阳城中。
宣扬自己打胜了打仗!
百姓们无不对他们恨之入骨!
这样一来,
无论是西凉还是原来的何进旧部,都只能死死地抱紧董卓的大腿。
否则诸侯联军攻打过来的时候,一定会将他们一同清算!
这也是董卓放纵手下的原因。
后来,听闻诸侯联军已经开始联合起来攻伐虎牢关。
他们收敛了一些。
但是,
现在董卓已经被糜竺的勇猛给吓坏了。
也生怕那飞天的怪物哪一日会来到自己的脑袋上,吐下那水都浇不灭的鬼火。
董卓宣布迁都长安。
于是,西凉军的狂欢开始了!
他们拿着大刀沿着洛阳大街,逐个踹开那些富户的大门。
然后凶神恶煞地冲了进去。
将里面的人屠杀一空,那些妇人也惨遭毒手,百般凌辱。
就连那些公卿大臣们,也未能幸免。
别管你是秩五百石,还是三千石的大官。
要么将钱财交出来,要么砍头。
整个洛阳城中,哭声震天。
董卓与他的手下,罪恶罄竹难书!
相国府内。
董卓正坐在太师椅上。
周围摆放着数量众多的沙袋,还有一个个水桶。
远处东南西北方向,都有瞭望塔。
全天候观测天空。
可以看出,董卓是被吓坏了!
“咳!”
“贤婿,听说你最近休息得不是很好?”
董卓对着李儒关切地问道。
“还传出来了,什么偌大的府邸晚上都不能点灯之类的传言?”
李儒经过一段这十几天时间的休养,胳膊上的烫伤已经结痂,没有什么大碍了。
不过,也留下了一个巨大的心理创伤。
那就是不能见火。
即便是小小的一个灯火,李儒看到都会浑身抽搐,想要呕吐。
“等伤口愈合就好了。”
李儒左右言他,并没有直接回答董卓的问题。
唠了一会儿家常之后,李儒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恩相,我听说你派出手下,前去泉水巷进行收税?”
这个“收税”说白了就是抄家。
只不过是李儒温婉的说法罢了。
“是的。”董卓点了点头:“泉水巷乃是糜竺的产业。”
“听说这泉水巷一日收入数百万钱。”
“它为糜竺积攒了不知道多少的金银。”
“如今西迁长安,所有事务百废待兴,需要大量的钱财。”
“拿泉水巷开刀,何乐而不为呢?”
李儒脸色一变,急忙劝说:“董公,这泉水巷自从您执掌朝政以来,就将属于皇帝的分成上交给相国府。”
“一个月有两千万钱。”
“这么长时间一来,没有少给一点,也没有迟交一天。”
“一直都是十分守规则的。”
“诶!”董卓摆了摆手:“上交这么多。”
“那铁定还藏着更多的!”
看来,董卓对于糜竺的产业也是十分的觊觎。
李儒连连摆手:“此举十分不妥!”
“一来,里面牵扯的贵族众多。”
“很多士族都将钱财投入进去了,还成了什么经销商。”
“这抄家了泉水巷,就相当于砸了他们的饭碗啊。”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
“那些士族说不定会憋出什么恶毒之计。”
“董公迁都洛阳之后,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