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小白脸!”
公孙度指着邴原,一双眼睛气得通红,脖子上面的青筋乱跳。
鼻翼翕张着,几乎要喷出火焰来!
“本王为你的主公,平日里面对你不薄。”
“论官职本王给你加封为水军大都督,论恩惠本王让太子给你使唤。”
“你还不满足?”
“为何背叛本王!”
他的话都还没有说完,对面的邴原就放声大笑了起来。
“公孙度,你可还记得刘政乎?”
“刘政?”公孙度听到这个名字先是一愣,怎么回忆都想不起来了。
邴原指着他嗤笑了起来。
“看来你这个家伙作恶太多,自己都不记得了?”
“让我帮你回忆一下吧,七年以前,刘政躲避战乱从中原来搬到辽东,他为人豪爽,胸中有胆气;辽东人都十分敬佩他。”
“而你担心他危害你的统治,将其视之眼中钉,肉中刺!你派出人手收捕刘政一家。”
“是我协助这位好友隐藏,最后交给豪侠子义(太史慈)让其带回东莱,刘政一家才得以保存!”
没错,太史慈年少时候就非常出名了。
那时党锢之争严重,太史慈为了帮助上司破,他刀劈州章,破坏了政敌的诋毁。
后来,太史慈躲避朝廷的追捕,渡海逃到了辽东躲避了几年,他的豪侠之名在辽东传播开来。
刚好邴原听说这位东莱豪侠的名号,让他带着刘政返回东莱,躲开了公孙度的追杀。
“你这鼠肚鸡肠的气量,还妄想让我效力?”
邴原直接是冷笑了一声:“你用你的猪脑子想一想,我可曾叫过你一声‘主公’?”
“你要是聪明,早就发现问题了。只可惜你太蠢了!”
公孙度瞪大眼睛。
听到这个提醒他才反应过来,平日里面邴原都是称呼他为“明公”的。
明公、主公。
两个称呼一字之差,平日里面都是表示对上位者的尊称,但细细追究起来意思却是完全不一样。
而邴原一直用明公称呼公孙度,就是不认公孙度为主。
“你这个该死的家伙!我誓杀汝!”公孙度有种被戏耍后的气急败坏!
“错了!是我要杀你!”
对面的邴原不客气,对着旁边的传令官下令:“擂鼓!进攻!”
“咚咚咚!!”
伴随着震天动地的鼓点声,那三万的水军从营寨里面冲出,向着公孙度这边冲杀了过来。
如今的公孙度那是气坏了,策马扬刀就迎击了上去。
他手起刀落,连续将五六个水军劈翻在地!
“平日里面本王对你们不薄!如今却是一个个都反叛!”
公孙度咬牙切齿,又冲杀了一会,杀死十几个水兵。
但是对方可是足足有三万多的水军,而公孙度这边得被连续地劫杀,又长途奔逃,哪里是对手?
公孙度见状,只能是朝着东北突围而出。
“可恶的王烈!该死的邴原!”
“等本王东山再起之时,我一定要夷灭你们的九族,将你们的祖坟全部都给刨了!”
公孙度嘴上痛骂着,心中有一万分的疑惑。
自己在辽东横行霸道多年了。
甚至称王称帝也没有问题。
为何糜竺那家伙一来,自己的地盘就有种风雨飘摇的感觉呢?
“王爷,我们现在如何是好?”旁边的一名主簿对公孙度发问。
“糜竺在我们辽东不过是癣疥之疾而已,持续不了多久的。”公孙度先安抚了一下手下。
然后他继续说道:“我们可以向东北前往玄菟郡附近,与本王之子公孙恭汇合。”
“届时,我再与鲜卑人、高句丽组成联军,就能轻易将糜竺乃至王烈、邴原这些叛徒都杀死!”
公孙度咬牙切齿,脸上的神色狰狞无比。
看来是恨透了王烈、邴原了。
“可是……可是……”主薄犹豫了一下,说道:“大王你这不是让胡人入关掳掠吗?”
“我等边疆之人与胡人有血海深仇,即便是我们与糜竺战死,亦不愿让胡人杀入关内!”
主薄此言一出,顿时引发了周围士卒的共鸣。
他们辽东人可是常年与胡人打仗,鲜卑、高句丽、扶余人……等等。
每一辽东人皆是与胡人有血海深仇。
若不是糜竺征服了东夷。
他们还需要面对东夷人、东濊的侵略。
某种意义来说,糜竺是他们的恩人。
如今听到公孙度的召唤胡人入关之策,顿时不干了!
“岂能向胡人开放边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