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夫就是莽夫,连这种事情都看不懂吗?
事实证明,不管看不看得懂,池渊至少在明面上,拿回了宗门的掌控权。
带着李叔去见爹娘的路上,李修远好一阵子的欲言又止。
池渊走在李修远前边,都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着的犹豫纠结的氛围了。
“李叔是想说我今天太莽撞了?”
池渊都问了,李修远也就不隐瞒了。
他走到池渊身侧,压低声音说:“少宗主,司徒翼在门内多年,势力盘根错节,就算是宗主,也不会让他这样当众下不来台。”
“所以,我爹现在都已经被他软禁了,这证明我爹一直以来的怀柔政策,是错的。”
池渊神色淡淡,随口敷衍着李修远,心底却在考虑京城,大理寺现在的情况。
其实他自己也知道,今天有些操之过急了。
但现在情况紧急,没有时间能让他慢慢来了。
若是不能尽快将司徒翼手里的权利夺下来,之后还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事情呢。
云来宗是个大宗门,五湖四海大大小小的宗门都要给云来宗一点颜面,势力也算遍布各地。
但宗门内,长期驻守的弟子,也就几百人。
此番敢插手朝廷内斗,朝廷现在是分不开手来对付他们。
但他总觉得朝廷的内斗持续不了太长时间了。
云来宗若是还继续作妖,无异于找死。
朝廷大军来袭,云来宗固然能仗着地势险峻撑个三五天,或者十天半个月,但再长呢?
云来宗只是个宗门,容纳了一些活不下去的贫苦百姓,他们想要活着,可不是要找死的。
“少宗主这般,是为了大理寺的那个小姑娘吧?”
李修远也是看着池渊长大的,又怎么会看不出池渊的心思。
池渊耸了耸肩,反问一句:“难道李叔也觉得,司徒翼的做法是对的?”
李修远不说话了。
自古以来,有多少宗门想走朝廷的路子,都走不通,他自然也不会认为云来宗就有这个能力,能和朝廷挂钩,最后还能全身而退。
司徒翼固然有些本事,但这些日子,李修远悄悄跟在池渊的身边,对朝廷那些官员,也有了些了解。
不是他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而是他真的清楚地认识到,司徒翼那点本事,和朝廷那些满肚子弯绕装满了坏水的官员,真不是一个档次的。
他也就在云来宗这些莽夫中间,能矮子里挑个大个儿出来,真想和蓝钰儿混,最后云来宗只有给人挡刀,当炮灰一个下场。
李修远落魄之时,是云来宗接纳了他,他对云来宗已经很有归属感额,自然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云来宗走向灭亡。
他说不出司徒翼是对的这种话。
事实上,司徒翼也确实错得很离谱。
“李叔不必多想,一切我自有打算。”
他在大理寺,跟着朱敬宴他们也学了不少,正好也想试试,自己现在是什么水平。
他自认为比朱敬宴几人还差了很多。
但他和朱敬宴接触过一段时间之后,也意识到,他小时候崇拜的云来宗的智囊司徒翼,其实也不过如此。
也到了该验收自己的成绩的时候了。
司徒翼到底还是有些脑子的,没敢对云宗主和云夫人下死手,只让人用蒙汗药一直续着,让两人身体虚弱。
池渊一眼就瞧出两人的状态了,不过他并没有给两人拿解药,只当什么都不知道。
他过去的时候,两人还睡着,池渊也没有多打扰,只交代下人好好照顾,便回去休息了。
司徒翼得到消息时,唇角都要扬到天上去了。
还当在外边学了什么了不得的本事,原来也不过如此啊!
虚张声势倒是有些能耐,眼力还是差了很多。
他刚刚生出的警惕,又松懈了些许。
时至傍晚,池渊那边来人请他过去。
说是池渊亲自准备了晚膳,请他过去一同用膳。
正好,司徒翼也想试试池渊的深浅,便前去赴宴了。
池渊亲自准备的饭菜,让大理寺的人赞不绝口,司徒翼又怎么能拒绝得了呢?
闻着空气之中散发着的阵阵香气,司徒翼眼前浮现一丝轻视。
君子远庖厨,堂堂少宗主,一门心思只想围着灶台转,喜欢做些女人的活儿,能有什么出息?
男子汉大丈夫,应当志在四方,封侯拜相,才是正道!
池渊只当没看见司徒翼眼底的轻视,笑得毫无芥蒂地邀请司徒翼入席。
“司徒叔叔快请坐,尝尝我的手艺。”池渊拉着司徒翼坐下,亲自给他递了碗筷。
“司徒叔叔不知道,我这段时间在外边做厨子,我做的饭菜,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