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渊将许多多护着,二人准备绕路。
往日来大理寺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苍小宛见许多多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无视她。
双手一抬,她往前重重推了许多多一把。
“哎哟!”许多多被推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小脸一时间煞白。
她肩膀的伤还未痊愈,就被这么重重一按,自然疼得不行,“小哥哥,多多疼……”
池渊也没想到她会突然推人,连忙蹲下身,“你没事吧?”
“我……呜呜……好痛啊!”许多多也不想掉金豆豆,可是肩膀实在太疼了。
孩童不懂得隐忍,疼痛超过了难以忍受的界限,哭声也渐渐大了起来。
池渊看她流的眼泪越来越多,也慌了神,只会笨拙地轻拍她的背,“没事,没事。”他安慰时,只见小丫头粉白的衣裳上透出了一抹猩红。
这是怎么回事?
池渊愣住了。
苍小苑见许多多坐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也有些慌乱,但她已经推了人,只得强装镇定。
“哼!谁让你们不听我的话?”她指了指池渊,“你再不给我带路的话,一会我就告诉我哥你欺负我,你马上就会被赶出大理寺!”
池渊抬头看她,脸上深深的厌恶和怒气把她吓了一跳。
“那你呢?伤了人就不会被赶出去吗?”池渊冷着脸,看上去有些唬人。
苍小宛呆住了,循着他的方向看去,只见只她还小的娃娃肩上已经被血晕染了一小块,“我不是故意的!”
她摆着手,眼里尽是慌乱。
许多多不想让池渊太担心,见她也慌了,明白没有坏心,哭声慢慢小了下来,但伤口还在一阵阵地疼。
苍小宛看着许多多,像是想到了什么,冷哼道:“我想起来了,原来被寺卿大人收养的野丫头就是你呀?”
“还有你这伤肯定不是我弄的!”她上前两步,“长得也不甚可爱,还爱哭闹,跟寻常孩童也没什么两样。”
被她轻轻一推,竟然还坐在地上不起来,还口口声声疼!
摔地上能把肩膀摔出血吗?
苍小宛可不信。
她这话委实是睁着眼说瞎话了,许多多要是还算长得不可爱,那整个北燕怕是都没有可爱的小孩了。
苍小苑见许多多只是抽噎着不说话,以为她是默认了。
“我看你,还不如早点去后厨还是杂役那重新认个爹!寺卿大人现在只是可怜你,等新鲜劲一过,觉得你烦了,就会把你丢街上当乞丐!”女娃见许多多脸色越来越白,刚刚不爽利的心情立刻舒畅了。
“不许你这么说爹爹!”许多多一下站起来,小小的身子里仿佛有无限的力量。
“我就说,我就说!你爹马上就不要你了,让你去街上当乞丐!”女娃为了证明自己说的是对的,音量也高了起来。
许多多不甘示弱,忍着痛用更大的声音反驳,“才不会!我爹爹是最好的爹爹!叔叔们都是最好的叔叔!他们才不会让我去做乞丐!”
像是被气到了,许多多还用力跺了跺脚,即使眼中蓄满了泪水,也要大声为在乎的人辩解。
不远处,赶来的朱敬宴和身旁的侍卫把两个女娃的争执听了个清清楚楚。
朱敬宴身边的侍卫冷汗都快下来了,寺卿大人面上对这个女娃冷脸,其实在乎得不得了,所以他听到女娃的哭声便赶紧唤人来了。
许多多现在眼睛红得和兔子也没什么分别,大理寺一会免不了一阵狂风暴雨。
朱敬宴黑着脸,脚下的步伐又快了几分。
苍尘听到哭声也从另一头赶了过来,没想到看到的就是几个孩子对峙的场面,还有寺卿大人冷若冰霜的脸。
“这是怎么了?多多怎么哭了?”苍尘一眼过去只注意到了许多多哭得通红的眼,白皙的小脸上写满了委屈。
苍小苑见到寺卿后,刚刚的气势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即使因为哥哥在大理寺,她见过好几次寺卿,也依然被寺卿的气势吓得打怵。
许多多被苍尘抱起轻声哄着,苍小苑看到苍尘像看到了主心骨,几步上前抱住了苍尘的大腿:“哥!大理寺太大了,我都找不到你。”
她噘着嘴,见到自己哥哥抱着其他小女孩,不高兴都写在了脸上。
“小苑?你怎么在这?这又是怎么回事……”苍尘看到苍小苑后立刻反应过来,自家妹妹这是把许多多给欺负哭了!
这丫头在乡下野惯了,年幼又不服管教,难免张狂了些。
可怎么就惹上了多多呢?
按理这一般大的孩子,能玩到一块去的呀!
意识到这一点后,苍尘立即感觉到身后一道视线盯着自己,冷得他寒毛直立,完了,老虎头上拔毛了。
“苍尘。”朱敬宴这一句厉声让苍尘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