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驾到!” 龙章凤姿一男的,迈着四方大步踏过门槛,身后还跟着一个佝偻着脊背的老太监。 屋里经过了一阵训练有素的人仰马翻之后,终于互相见完礼。 徐至钟唇角含着笑意,在蓝钰儿询问他为何而来时,温和地回应:“宴会要开始了,朕专程来接皇后一同过去。” 蓝钰儿此时也看不出半点方才对许多时,阴冷的姿态,笑容端正高贵。 “多谢皇上。” 她这里早就收拾妥当,只等着处理了许多之后就出发。 却没想到徐至钟不知道发什么疯,竟然过来凑这个热闹。 看来,今日是不能将许多多怎么样了。 她才不相信徐至钟是专程来接她的。 但同样,她也并不觉得徐至钟是为了许多多来的。 她应该是听说自己把徐锦堂带过来了,担心她伤害徐锦堂,这才忙不迭的赶过来了。 蓝钰儿很清楚事情的真相。 她心底有一瞬间的恼火。 但很快,她就收拾好自己的心思。 她素来知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 她想要的东西,徐至钟无法给她,她只能自己去拿。 至于感情,就算徐至钟给了,她也不能要。 感情就是累赘,会影响她的判断。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苛责呢? 收拾好心情,她又恢复了端庄优雅的样子。 这一刻,看见的人都没有办法怀疑。 她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就是高居梧桐之上的凤凰。 就连许多人都忍不住赞叹。 多年权势的浸淫,蓝家势大而皇权力微,早就让她即便面对皇上,气势也不会落下分毫。 甚至当两人并肩而立时,皇后的威压还隐隐高过皇上。 徐至钟像是才看见徐锦堂一般,笑骂道:“你这皮猴儿,又来你皇婶婶这里讨嫌!” 徐锦堂瞪圆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徐至钟。 “冤枉啊!天大的冤枉!” 蓝钰儿见状,心下有些着急。 担心徐锦堂坏了她的事,她赶在徐锦堂开口之前,笑着打断了两人。 “陛下这次可是误会锦堂了,是臣妾专程请锦堂过来帮忙的。” 徐至钟分明对凤仪宫中所发生的事情,分外感兴趣,面上却还要装出一副不信的样子 “皇后,你别包庇他,这臭小子自小就是在朕身边长大,他是什么德行,朕比他老子都清楚。” “整日招猫逗狗,上树抓鸟,他不惹祸朕就谢天谢地了,你说他能帮上你的忙,朕是万万不信的。” “皇叔父!”徐锦堂被说得面子上过不去,不满地低呼一声,还像个小姑娘一样重重跺了两下脚,整个人身上写满了娇柔造作四个大字。 徐至钟眼底浮现一抹笑意,指着徐锦堂笑道:“瞧,说他两句他还不愿意了。” “你这臭小子,但凡让朕省点心,朕就阿弥陀佛了。” 这话可是真心话。 皇后是什么人,别人不知道,他可最是清楚。 这女人心狠手辣,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惹急了她,未必就不会拿徐锦堂来威胁汝阳王。 汝阳王现在是他为数不多的倚仗之一。 若是被皇后威胁了去,他可就真的没有胜算了。 这也是他人汇报,徐锦堂被皇后带走了之后,急急忙忙跑过来的原因。 徐锦堂不能出事,更不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出事,不然他都没有办法向王兄交代。 蓝钰儿生怕徐锦堂被徐至钟多说了两句,心里憋气,口无遮拦,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赶忙打断了徐至钟。 “皇上这次是真的误会锦堂了,再说锦堂都多大了,皇上还总当他是调皮捣蛋的泥猴子呢?” “哦?”徐至钟面上仍有些不相信,但大概是想给徐锦堂留一点颜面,他挑着眉头,似笑非笑的问:“那朕倒是有些好奇,这小混蛋能帮上皇后什么忙了。” 早在徐至钟过来的时候,蓝钰儿就已经做好准备,要将本就是谎言的案件说给皇上了。 虽然现在簪子还没丢,但谁说它之后不能丢呢? 她手底下高手如云,别说是丢一支簪子了,就连皇后的凤印也不是丢不出去。 徐至钟之前还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到蓝钰儿神色哀戚之中又带着几分愧疚,他也有几分惊奇了。 想不通到底是什么事情,竟然让蓝钰儿这个野心勃勃的女人,露出了这种表情。 但这才只是一个开始。 紧接着,蓝钰儿竟然矮下了身子,“臣妾有罪,还请皇上责罚。” 徐至钟眼底闪过一丝热切。 但很快他就回过神来。 以蓝钰儿的心性,怎么可能将把柄送到他手上。 他微微弯腰,将半蹲着也仪态万千的蓝钰儿扶起来。 “皇后这是做什么,你与朕是少年夫妻,便是天大的事,也有朕与你一同面对。” 蓝钰儿心中没有丝毫波澜。 别看徐至钟说得好听,但要是真的有机会,徐锦堂一定第一时间要了她的命。 她,亦然。 无可厚非。 徐至钟是装出来的深情,她又何尝不是伪装出来的柔情蜜意? “臣妾并非担心皇上惩戒臣妾,而是心中愧疚,自责难当,觉得对不住皇上。” 皇后便将凤簪遗失之事与徐锦堂说了一番。 这后宫中女人实在是不少,想要后位的,更是数不胜数。 徐至钟倒是当真没有怀疑蓝钰儿所说。 说完凤簪遗失之事,蓝钰儿才一副内疚的模样。 “臣妾愧疚,并非只是因为遗失了皇上所赠的凤簪,更是愧疚与在事情发生之后,第一反应是隐瞒皇上,而不是向皇上寻求帮助,依赖皇上。” 蓝钰儿说着,又矮下身子,声音略有些悲戚,像是寻常百姓家,妻子向丈夫撒娇的模样。 “臣妾觉得愧对皇上的信任,皇上惩罚臣妾吧。” 徐至钟也像是寻常男人一般,拉着蓝钰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