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出来。
徐宴还没到家。
想着他今天势必是要喝几杯的,闻青沅又去厨房煮了点解酒汤。
弄好出来的时候看了眼手机,正好十点,还有许多个未接电话。
换了多个号码,不过其中两个就算没有备注,她再眼熟不过了。
闻家母女打来的!
目的无非就是咒骂恐吓她。
直接全部拉黑,然后把手机丢在了一边。
她还不困,就窝在沙发上做手工,可以静心,有时候还能让自己抓到平时抓不到的关键信息。
好几次,她工作里的瓶颈就是这么突破了!
屋子里很安静,只有她描绘图案时发出的细微沙沙声。
其实有个问题,她一直想不明白。
她九岁时才被闻家收养。
自问在福利院长大到那个年纪是非常懂事的。
从不向闻家要求什么,也不会去招惹闻清歌,甚至还幻想过能够得到一点温暖和疼爱,哪怕闻清歌骄纵,总是高高在上的恶意羞辱,她也都是忍让的。
而刻薄和算计,也并非发生在“抽血”事件开始之后,而是从一开始她就察觉到闻母似乎非常厌恶她,那种眼神是戴上“善心人士”面具也遮掩不掉的阴狠,就仿佛她们之间有着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她会当着客人的面给她和闻清歌准备等价的礼物,然后在客人走之后用短鞭子抽她的背脊、抽她的腿,抽打所有可以掩盖住的皮肤。
一边抽打,一边恶毒咒骂。
电光火之间,遥远记忆里一个极其尖锐的词汇让她眼神震动。
小三!
闻母骂过她“小三”!
她那时不过就是个孩子,无缘无故闻母为什么会用这种词汇骂她?
她不认为,这只是一句随口的咒骂!
照理来说,她自己就是小三生的,会很忌讳这个两字才对!
有那么一瞬间。
她产生怀疑,闻母其实知道她的父母是谁!
这样的想法跃入脑海,闻青沅只觉心跳都要从腔子了冲出来了!
据院长说,她是两岁的时候被送去的福利院,身上干干净净,没有伤没有病痛,但是也没有任何可以证明她身份的字眼信息。
徐宴进屋的时候,就看着闻青沅窝在客厅沙发上,小脸白白净净的,手里拿着软头小毛笔和手机壳,皱着眉在发呆,眼神翻涌如潮。
他走过去,就看到茶几上摆着两只已经画好了的。
一只红色为主调,一只白色为主调,看起来像是情侣款。
手里那只正在画的是一只肥肥的猫咪,看上去挺憨态的:“画得不错,挺可爱。”
表扬的话大孩子也爱听,闻青沅回神,嘴角一翘:“我也觉得挺好看!”
他低头,在她耳后的软肉上亲吻了几下:“闻小姐好香。”
闻青沅心底像是被轻轻搔了一下,又软又痒:“你也很香。”侧首,害羞地回吻他的唇,有淡淡的酒气,脸也烫烫的,“我煮了解酒汤,喝一点好不好?”
徐宴很想坐下来抱她一会儿,不过自己是从酒吧回来的,身上酒味比较重,就只是撑着双臂在沙发上与她亲吻:“好,听闻小姐的。我先去洗澡。”
等他洗完出来的时候,床头柜上放着解酒汤,而小姑娘趴在床上,又在发呆。
徐宴喝掉解酒汤,上了床,把人抱进了怀里:“在想什么?”
闻青沅倚着他的肩头,默了会儿道:“徐宴,能麻烦你一件事吗?”
徐宴轻笑:“跟我这么客气?”
闻青沅微微弯了弯唇:“帮我查一下徐静年轻时候的事,关于她感情上的。最好,连追求过她的、她暗恋过的都能查到。”
徐宴垂眸看着她的白净的小脸,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粉嫩的唇瓣,没有立时答应。
闻青沅抬眸,就瞧着他眼眸慵懒地看着自己。
知道他的意思。
迷蒙着莹润的双眼看着他,红着脸,然后含着了他摩挲着她唇瓣的指,用微尖的小虎牙轻轻咬了咬他的指腹,舌尖轻触。
徐宴眼眸摇曳了一抹晦涩的光影,俯身吻她。
他的吻慢条斯理,又十分有力,拥紧的两具身躯体温在不断攀升,闻青沅感觉自己就要融化在了他的怀里。
她身上已经干净了,以为今天他会要了她,她也愿意给,双手紧张地攀着他的肩,唇瓣热情地回应他的索取。
但是他在结束了这个热吻之后,也一并停止了后续动作。
闻青沅呼吸微微急促,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徐宴捏了捏她小巧的下巴:“例假刚结束同房对你身体不好,过几天再做。”
闻青沅身子还在动情地轻颤着。
闻言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