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们有没有见到人。
答案当然是“没有”。
薄家人不大信,但是口径一致,也只能挂了电话。
青沅联系了江柏辰。
江柏辰也表示并没有见到人。
三人面面相觑:“这货是要闹哪一出啊!”
徐宴帮着找人,后来说起,薄枫源出国了,往阿赛洛几亚那边去了。
青沅眉心一跳:“阿赛洛几亚如今乱成一团糟,动不动就有暴乱,炮火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从天而降,他去那儿干什么?”
徐宴挑眉:“一个不要命的人,去那里能干什么?”
青沅真是要呵呵了:“原来男人也会恋爱脑!虽然极端,但也不失为一个为自己搏一把的好法子!就看到底是他的命硬,还是那边儿的子弹硬了。”
顶着压力还没签字离婚的孙颖,看着手里的协议书头都要炸了。
有理由怀疑自己会守寡!
“也不知道薄家那边知道了?”
徐宴帮着找人,自然知道一些:“得到消息就告诉他们了,薄老二已经赶过去逮人。如果他没办法把人带回来,薄家就得去求江柏辰了。”
青沅看着窗外,秋阳照在萧条的枝头,让人心底生出一股无处着落的无力与渺茫:“只有站在死亡边缘的时候,有些人才会知道自己心底到底更在意什么。”
“为什么都想成为强者?”
“因为弱者,永远都只能被迫选择。”
“小情小爱,信仰,工作,生活,甚至,生命!”
如果不是她和小兔子命大,存在在这个世上的也不过就是个空洞的名字,数年、数十年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记得了。
徐宴心痛。
从身后拥抱她,亲吻她的脸颊。
低哑的声音里有绝对的虔诚。
“你是强者。”
“我的一切,受你支配。”
“我的生命,交你掌握。”
……
年关将至,北方的气温一降再降,风里带着刀子似的。
青沅去接小兔子的时候,看到肖家的车就停在学校对面的马路边。
肖锦丰见她到了,立马过了来。
见到小兔子的时候激动得不行,伸手就想去抱她。
慕白挡开了他:“离我们家小姐远一点!”
青沅抱起小兔子,掩着她的小脑袋便上了车。
肖锦丰纠缠不休,挡在车前不让走:“老太太就在车里,她想见见你和孩子。”
见一见老太太,其实也不是不能,但是青沅不愿意让肖锦丰以为这是个突破口,他是可以靠这样的手段让她心软的。
但她还是问了小兔子:“老太太病了,想见见你,你愿意吗?”
小兔子沉着小脸冷笑:“她生病,与我有什么关系?凭什么她们想见我,我就得去见。我想活的时候,他们也没有给我这个机会!还差点害妈妈死掉,我恨死她们了,她们……”
青沅捂了捂小兔子的嘴,轻轻摇头:“他们活得是好还是坏,都跟我们没关系,也轮不到我们去评判。妈妈跟你说过的,我们不迷信,但是也不要轻易去造口业,恩?”
小兔子乖乖点头。
青沅拒绝了肖锦丰:“你们走吧!我不会去见她,孩子也不愿意见你们。以后,也烦请你们肖家的人离我们远一点。”
肖锦丰以为在病痛和死亡面前,她会放弃怨恨,没想到她竟然还是那样无动于衷。
“老太太是你的亲祖母,她已经没有多少时日了,只是想见见你和孩子而已。”
“你就、这么狠心吗?”
青沅深知对方自私,面对这些人的时候早已经没有了怨恨的情绪,听对方理所当然的指责,也不过一声嗤笑:“肖先生说得对,生物学上我们的确割不断的牵扯,而我的狠心,就是刻在骨子里的低劣,同你们肖家如出一辙!”
“冷漠、狠心,都是事实,倒是真不必你肖锦丰来提醒!”
抬手劈开他扒在车门上的手,冷声低喝:“慕白,请肖先生离开!”
慕白上前,不客气地钳制住肖锦丰的臂膀,猛然拽开。
看着车子那样无情离开,肖锦丰绷住的背脊猛然頽下。
口袋里的手机响起。
是肖老太太打来的。
“我看到孩子了,足够了。”
“回去吧!”
帝都飘起了入冬后的第一场雪。
比往年来得晚一些,也更大一些。
短短半天,外头已经一片白茫茫。
肖家人再一次不请自来。
慕白将戴着孝章的肖家人全都拦在了门外。
徐宴正好回来,与肖锦丰打了个照面,不管对方说成什么样子,依然直接拒绝了他们报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