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宴扣住她的后颈拉向自己与她接吻,有些粗鲁,像是要把人生啃进腹中。
末要松开的时候,还在她唇上咬了一记。
“咬人可不对。”
“不乖的小孩就得咬。”
青沅微微蹙眉,小可怜的模样装得可像:“你好凶!我害怕。”
徐宴的齿拽了拽她的唇,劲儿足得很:“我老婆更凶。”
两人还演上了。
“那你是要我,还是要她。”
“两个都要。”
青沅轻啧:“可真贪心呐。”
车子里暖气开得足,徐宴脖子里热得有些发汗,蹭在她脸上湿湿的。
“你好热。”
“给你捂着,舒不舒服?”
她“恩”声,吻了吻他的下颚,又抱了会儿才徐声继续刚才的话题:“顾北弦野心勃勃,一路利用女伴的实力往上爬,也不是什么要脸面的人物,有没有犯罪我不知道,不过的对方给了他可以触碰云端的机会,他未必会放弃。那种人,就是赌徒,会赌一把,堵自己能把吴征踢出局……”
话还没说完,又被他吻住了啃咬。
青沅轻轻擦了擦唇,无奈横他:“你属狗的吗?又咬!”
徐宴勒着她,理直气壮道:“说别的男人的时候太认真了!我不高兴!醋了。”
青沅侧着眼眸道:“那以后只要是个异性我就不去看、不去分析,然后跟个傻白甜似的被人算计的渣都不剩,等着徐总给我收尸?”
情话好说啊!
我保护你!
这些交给我!
但是真的、不现实!
没有谁的精力可以永远且全部放在另一个身上,神仙还有打瞌睡的时候。
何况,她是独立的个体,有保护自己的能力,那样腻人的情话说出口倒像是在侮辱她了。
“闻总,你好坏啊!让我没有用武之地,显得太没用了。”
青沅失笑,伸手没有章法地揉他的脸:“怎么这么爱撒娇?”
徐宴趁她心意,也不阻止,乱糟糟着刘海凝着她的眸:“没办法,闻总太能干了,浑身都是魅力,不多撒撒娇,可怎么留得住人呢?”
两人絮絮又说了会儿话,才把车子开出了地库。
不确定这场见面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但是即便她真的肯跟顾北弦合作,他也未必愿意做那个“高风亮节”的人啊!
青沅轻轻叹息。
真不知道不久之后的帝都将会变成什么样子!
外面风雪全无,光很亮,能照透人心。
希望,一切都没那么坏。
……
等颛孙也从霓国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二月底,草长莺飞,阳光里有了一丝丝柔暖。
难得周末,便约了一块儿聚聚。
颛孙身体恢复的还不错。
但是解毒的过程总归折磨人,瘦了许多,脸色白的几乎要透明过去。
不过精神状态还不错,整个人看起来很轻松。
青沅做了那么多年的病毒研究,是知道,这一场历经十年的毒,已经伤损了他太多,寿数总归要比正常人短一些。
这些,经历过漫长分离的孙颖也懂。
从前她如飞蛾扑火一般飞向颛孙,可如今也胆小了起来。
怕再次经历分离……
若是再有分别,怕会是生死相隔。
即便已经相互知道是在意的、没有放下,还是没有那么快迈出那一步。
孙颖的踌躇,颛孙是懂的。
回来之后,放慢了走向她的脚步,他们会带着孩子去看电影、吃饭、游玩,他们甚至会一起出席宴会,但他不再急于把人捆在身边,也不再把“你是否爱我”、“你是否原谅我”这样的话放在嘴边,执拗的想要一个答案。
他就如同年少初恋时那般,把缠绵和深情都安放在了温柔的空气里,用他余生的热情将空气点燃,燃烧心爱的姑娘身上的害怕与犹豫。
孙颖感受到了,也同样平和了下来,不再焦虑。
把未来、把情意,都交给时间,真到了一切沉淀下的时候,自然会有顺其自然的执手。
小宝很懂事,没有因为月余的分别而激动的要爸爸抱。
当然了,最主要还是因为小兔子在。
小宝牵着小兔子的小手进进出出,喂水、递糖、擦汗,洗完了手手,还给涂香香……金牌执事都不带他这么贴心的。
阿纪喜欢哥哥、也喜欢姐姐,睁着纯澈的大眼睛看着以前没有接触过的世界,很快乐。
看到哥哥那样宠着姐姐,也想把自己手里的好吃的给姐姐吃。
不过孙小宝小朋友总会不着痕迹的,把阿纪小朋友递过来的零食又喂进了阿纪小朋友自己嘴里:“阿纪真棒,吃的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