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来得很快。
路经刚才他们狂飙的路段,简直是一片狼藉,多辆无辜的社会车辆被撞翻、撞停,车子的零件散落了数公里。
也不知道多少人因此受伤。
贺培云和另一个保镖伤得较重,还在手术室。
在进手术室之前,贺培云已经内出血严重,还是打电话招来了两队保镖,戒备在整个VIP楼层。
颛孙的车头完全变形,他被弹出来气囊砸晕了过去,在做检查。
另一波去学校接人的保镖几乎以自杀式撞击堵截才逼停了绑架容栩的车辆,把人抢了回来。
容栩右腿骨折,多处擦伤。
那一波里有两个保镖受轻伤。
徐宴和孙颖几个得到消息很快就赶了过来。
正好颛孙的检查报告都出来了。
“万幸没有内伤,头部也没有出血。不过还是断了两根肋骨,左臂划伤也比较深,需要卧床修养。”
孙颖一路催着助理闯了好几个红灯过来,电梯都没等得及,爬楼梯上的13楼,脸色跟躺在护理床上的颛孙一个色儿。
听了医生的话,总算放松了紧绷的神经。
缓缓吐了口气,垂眸看着躺在护理床上的颛孙:“医生的话记住了吗?要好好养着。”
颛孙挪动了下手,握住她:“要劳烦孩子的妈多照顾了。”
三个小时后,手术室的灯先后熄灭。
医生笃定地告诉他们:“手术很成功,没有性命危险。”
青沅总算松了口气。
好在、都没有性命危险。
容栩躺在病床上,阿纪蜷缩着小身体窝在妈妈的臂弯里,大眼睛水汪汪的,心有余悸的样子。
“今天多亏了你在。不然我和阿纪恐怕都要交代了。”
青沅曲折在她深皱的眉心刮了刮:“说的什么傻话。不会有事的,别怕,都会过去的。”
“没想到那些人竟然这么疯狂!”
“就算他们已经得手,在目标身上下了毒,但确实还不到他们动手的时候。这么大阵仗多少会激怒他们的对手,今天会突然出手,应该从奸细哪里知道恒亚已经研制出多款毒剂的解药,又知道上面希望去策反顾北弦,在警告我和老师。”
容栩神色难看,要不是怕吓着阿纪,怕是要骂人了:“那些领导都疯了吗?‘救世主’那群疯子跑到国内来害人,他们什么都做不了,还让你去做那么危险的事!真不知道,云国有他们这些人有什么用!”
青沅挑了挑嘴角:“人家手里捏着权,不答应,谁知道会有什么后果?”旋又一笑,“放心吧,以后不去做那些没用的事儿了。”
顿了顿,“这事儿没跟他说,不过闹得这么大,估计也会知道。”
容栩点头:“他要是自己知道就算了,不用特意告诉他。来来回回,路上也不知道多少危险。”
青沅安抚道:“徐宴最近又往他身边又拨了些人,他自己也会当心的。你照顾好自己和阿纪,就是在帮他了。”她转了话题,说,“回头让慕白去幼儿园办手续,就让孩子们在家待着,让家教来教吧!”
容栩低头看了眼怀里的孩子。
明明是无忧无虑的年纪,却一次次经历危险,也不知道是时候是个头。
可她们却又无能为力。
“家教要小心挑。”
要是引狼入室,孩子们可就危险了!
青沅颔首:“我知道。等开春之后再挑吧,反正也这个学期也快过了。等来年,或许也都太平了。”
……
此时的顾北弦就在医院的地下车库。
就如从前一样,没有上楼去找没趣儿,甚至连下车都没有。
独自在车里抽完了一包烟,然后开车离开。
一路踩着油门回到顾氏实验室。
电梯门打开的那一瞬,他看到那个怡然自得的外国佬端着红酒杯站在挑空的二楼,以高高在上的主人姿态俯瞰这个装满阴鸷与未来的实验室,俯瞰着他的囊中物。
目光接触的须臾里,切尔斯嘴角轻佻,勾勒起的笑容仿佛在说:碾碎你,就如碾碎蝼蚁。
顾北弦可以为了权势暂时屈膝,但绝对不会让任何人肆无忌惮的触碰他的底线。
他拿起手机,打开一个不起眼的小程序,屏幕对着切尔斯。
上面赫然出现一个红色按钮。
切尔斯面色一变:“你……”
他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出口,顾北弦的指腹已经按了上去,然后转身带着心腹回到了电梯内。
切尔斯让让检查过无数遍的墙壁突然扭转、起壳,无数支被打磨的肖尖的木质箭从幽暗的黑洞中伸出,咻!
没有遮挡的仪器、正在进行的操作,在数秒内全部破碎。
切尔斯和他带来的人,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