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顾北弦的死亡,闻清歌醉生梦死了数日。
但是那样的放肆只有在吴征不来的时候才能有。
吴征一来,就算是死了亲妈,她也只能擦干眼泪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天色很好我也很好的样子去伺候他,让他满意。
就算她恨死了所有人,恨不得拉着她讨厌的人一起从高楼跳下去,但是她还舍不得死,尽管现在的生活生不如死,可她想要活着!
只有活着,她才有机会翻身,有朝一日能踩死闻青沅、踩死所有瞧不起她的贱人!
闻清歌双手高高托着托盘,跪坐在吴征脚边,等着他拿走托盘上的咖啡。
他不拿,她就得继续跪着,就像是漫画书里低贱而没有尊严的女仆那样。
为了方便吴征的变态,她那件女仆装下,什么都没有,包括尊严。
只要他想,她就必须随时配合,甚至是在孩子和佣人还来不及回避的情形下!
手里的托盘被甩到一边……
激烈的情事里,闻清歌感受不到任何快感。
只有痛苦。
只有恶心。
面前的角几上,摆着一只开着摄像功能的手机,把她受虐的画面全部拍摄进去的同时她的头发被揪住、被迫看着画面里自己的表情。
屈辱却不能表现出的表情!
“这么喜欢拍,那就拍个高兴!看看你不值钱的样子,好好看看!”
手机低落下去。
吴征揪着她头发的手也松开。
跪伏在地毯上,她几乎可以触碰到下面地砖冰凉的温度,通过膝盖薄薄的一层皮,一点点游走至四肢百骸。
死死咬住心底的厌恶和嘶吼,等着他的暴行结束。
吴征从她身体里抽离,抓起手机起身就走进了浴室。
情事之后的怜惜,从来都不存在。
闻清歌一身脏污黏腻地蜷缩在地毯上,直至麻木和痛感渐渐平息,掩起被撕碎的衣服才踉跄着站起来,走进客卧的浴室冲洗自己。
看着镜子里身材完美的身体上斑驳着深浅不一的淤青,用力抿了抿唇,转瞬之间又想起了顾北弦。
曾经他们之间有过无数次美好的体验……
她不敢多待。
吴征不需要她自然最好,可要是他想使唤践踏她的时候她不在,又要遭一顿皮肉之痛!
套上衣服,化上妆,闻清歌匆匆从客卧出来。
经过主卧的时候,不意听到未关紧的门内吴征正在与人通话。
声音不大,但足够她听得分明!
“顾氏已经炸毁,解药也被抢了,顾北弦倒是真有能耐,把切尔斯刷得团团转!”
“哼!”
吴征重重一哼,所有的怒意和不甘也统统夹杂在里面。
对面在说话,吴征这边静默了十数秒。
之后又是一阵切齿粗口。
“我布了那么多年的局都让他给搅合了!为了个女人!特么的混账!谁知道顾北弦竟然为了姓闻的婊子竟然做到这个地步!”
“现在还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我!”
……
闻清歌耳朵里一阵轰鸣,眼珠子在走廊晦涩的灯光下裹满了不可置信,后面吴征跟人说了什么,她都没能听得进去。
死死掩住了自己的唇,把惊讶、愤怒、嫉妒全都堵死在口中。
为了闻青沅!
他竟然是为了闻青沅才死的!
把她害成现在这个样子还不够,连她唯一的、最爱的男人都要害死!
这个贱人!
她怎么不去死!
贱人!
他怎么还不去死!
怕吴征察觉,闻清歌攥紧了衣角悄悄走开。
却不知道门后的那个男人,睇着门缝外离开的影子,在嘴角掀了一抹阴鸷的弧度。
多年布局全废了,他动摇不了徐宴那群人,可就算要从帝都撤出去,他也不会让那些人太平!
他就等着。
等着听坏他好事的混账不得好死的消息!
……
草长莺飞的季节。
和风。
少雨。
温度回暖的比往年要快一些。
三月底就已经有人开始翻箱倒柜单外套了。
薄枫源永远是他们之中最铁骨、最骚包的一个,穿着件宽松且十分有版有型的长袖衬衫、披散着一头保养得很好的长发、拎着一堆早餐就来了,明星都不待他这样秀的,当然了这外貌条件也秒杀了一众明星。
以至于容栩看到他总要夸张的冲着他喊一声“秀儿~”。
江柏辰昨晚去参加了个活动,没能盯着他,一看这装束,不咸不淡地“呵”了一声。
薄枫源没料到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