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池瑶的声音轻轻地,却是那么的斩钉截铁,“你能做的出一次,就一定会有第二次,学校里活生生的例子可太多了。”
江云谦目光深深凝视着她,柔情和受伤都在眼底:“那不是我!”
池瑶不为所动:“本性如此,怎么可能会改变?骄傲的贵公子,你只是不甘心是我提的分手而已!”
江云谦执念正深,怎么会觉得自己是不甘心?
“我没有!我没有那样想,我是真的喜欢你……”
“不重要了。”池瑶打断了他,“一看到你,就想到你和楚怜亲亲密密的样子,太恶心了。走吧,不然我真的要生气了。”
江云谦不甘心,张口还要再为自己争取一番。
池瑶竖起食指在唇边轻轻一嘘,眼睛已经冷了下去。
江云谦的骄傲和祈求充斥在腔子里,狂肆的冲撞着,让他难受的要命。
不能冲着池瑶发火,只能狠狠瞪着一旁的阿纪!
阿纪完全无视江云谦的怒意和敌意,缓缓松开了蜷曲的手指,上前问她:“要不要收拾画具?”
池瑶笑吟吟看着他,说话轻声细语,和对待江云谦是两个极端。
“辛苦阿纪了。”
“没事。”
江云谦很想冲上去揍他一顿。
但是他也知道不能够,江家和陈家虽然没有合作,但来往也算密切,他背后更有第一财阀家族撑腰,如果他真揍了陈岁暮,回头他父母也真的要揍他了!
所以,再不甘心,也只能眼睁睁看着陈岁暮推着池瑶离开了画室!
吃瓜师兄收拾着画具,心底默默感叹:小师妹的魅力简直了!
而画室楼下远处盯着的司茗,看到阿纪推着池瑶离开,有说有笑的,似乎半点没有被江云谦的纠缠影响到的样子,水汪汪的杏眼里一片阴翳翳。
粉嫩的唇瓣,无声的吐出最阴暗的话语:什么都要跟我抢,不过就是个没人要的贱种,要不是我们司家,你算个什么东西!你怎么敢……
“学姐,你怎么来这儿了,找人吗?”
干干净净的男孩声音在她背后响起,司茗转头看过去,眼神温柔、笑容甜美,仿佛方才的阴郁和嫉妒都只是一场错觉!
“哦!我来找文化部的部长,商量迎新晚会的事!”
……
“迎新晚会,听说节目挺有意思的,艺术系和音乐系都出了新花样,要不要一起去看个热闹?”
开学季,总有迎新晚会。
从前阿纪总被请求去帮忙当个主持什么的。
后来开始读研,就不再参与了。
池瑶对那些都没什么兴趣,不过和阿纪一起去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她轻轻煽动手里的扇子,说:“我坐着轮椅,进出不方便呢!”
阿纪笑着撩开飞舞到她长睫上的发丝:“迎新晚会在15号,那时候你腿上的支架已经拆了,可以下地走了。”
他曲起的骨节轻轻蹭到池瑶柔软的脸颊上,那一瞬间带来的微妙感觉像只狡猾的小虫子,一下子钻进了她的心窝里,然后消失不见。
叫她没机会抓住!
见她微微蹙眉,阿纪把轮椅推得更靠近路边,好叫她躲在树荫下:“热了?抱歉,下车的时候我忘了拿伞了。”
“没事,树荫下也不算热。”池瑶挪了挪身,“我想站会儿,坐大半天,都要坐僵硬了!”
阿纪停下脚步,把轮椅锁定了不能转动。
“可以吗?”
“你扶我。”
“还痛?”
“早就不痛了。是你说要听医生的话,小心点好啊!”
池瑶把帮着支架的腿点在他鞋面上,一只手揪着他腰侧,一只手抓着他的肩膀,这样的姿势不论落在谁的眼里都特别的亲昵。
阿纪很高,池瑶穿着平底鞋看他,就得仰起头:“怎么,有喜欢的女孩子,怕被人看到啊!”
阿纪的手虚虚托着她的后腰,怕她站不稳:“没有。”
池瑶似乎不大相信的样子:“真的?要是有,我可不敢找你了,我怕被人骂狐狸精呢!”
阿纪的指亲昵的点在她额上:“又胡说!”顿了顿,“不找我,你打算找谁?”
“想给本小姐推轮椅的人,可多着,不过……”池瑶点着脚跳了两下,一个没站稳、整个人突然往后仰去,“哎呀!”
好在阿纪的手一直环在她后腰处,连忙一把扣住,把人拽进了胸膛。
池瑶被他那么搂住、一扣,密密实实地与他的胸膛贴合在一起,双手下意识那般搂住了他的脖颈。
“吓死我了!”
她那样心有余悸地呢喃,小脑袋依赖又安心地靠进他的颈窝里,然后轻轻蹭了蹭。
阿纪的脑海里炸开了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