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赵盈和苏轻月二人先是愣住,随后欢呼尖叫起来。
“啊啊啊啊啊!!”
“蛊虫死了!你的毒解开了!”
她们两个笑了,夏云枕却再也绷不住似的,一把抱住姜槐序的脑袋,按进怀中,哭了起来:“呜呜呜师弟你不用死了刚刚吓死我了呜呜呜……”
姜槐序被他按在怀里,努力挤出两个字:“松……开……”
夏云枕还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复杂情绪中,“呜呜呜呜我差点儿就失去你了师弟,让我再抱一会儿呜呜呜。”
赵盈翻了个白眼,拍了拍夏云枕,没好气道:“哎,你想闷死阿序?”
夏云枕止住哭声,这才知道自己因过分激动把姜槐序按得太紧了。
他连忙松手,捧住姜槐序憋红的脸,一双桃花眼含情脉脉:“师弟,对不起。”
姜槐序“咳”一声挪开目光,无奈道:“下次别再闷我就好。”
既然蛊毒已解,蛊虫掉出了体内,那便不必再去朝辞城了,马车继续载着他们前往青山门。
到青山门几日后,该处理的事都处理完了。
几人便寻了个空,一道去了新任掌门,也就是以前的季师尊那儿。
原来姜槐序体内的绝情蛊毒与‘一诺千金’皆为稀有蛊毒,二毒皆剧毒无比,足以要人的命,当两种蛊毒罕见地同时发作,便相当于以毒攻毒,二虫相抗,两败俱伤,姜槐序的毒便如此解开了。
此后那几日,平静无事,姜槐序在苏轻月暂住的屋子附近寻了棵未落叶的香樟,一跃而上。
他坐在树干上,阳光穿过树叶的间隙,落在他白净的面庞上,一切安静又美好。
如今仇已报,毒已解。
轻松得有些不真实。
姜槐序已经记不得上次他这么放松是什么时候,或许是很久很久之前,爹娘仍在身边的时候吧。
他晒着太阳,手中捏着狗尾巴草,回忆之前苏轻月教他的编法,轻轻松松编出了一只小狗。
随后,又自己琢磨着编出了其它动物。
编完之后他跃下了树,恰巧碰见了出门的苏轻月。
她笑容灿烂地跑到他跟前,眼睛倒是挺尖:“诶,狗尾巴草~”
姜槐序一紧张,将手背到了身后。
苏轻月围着他转:“给我看看,给我看看!”
拿她没办法,他只好将手中的狗尾巴草递给她。
苏轻月拿过来,吃惊地一个个看着:“小狗、小兔子、一朵花,还有狐狸。”
她抬眸看着他,眼神干净明亮,还带着笑意:“真好看,你编的?”
姜槐序耳尖泛起绯红,微微颔首,“嗯,乱编着玩……”
“真不公平。”苏轻月扁了扁嘴,小声委屈道:“我学编小狗花了很长的时间的,你只看我编过一遍,到现在都记得,还举一反三了。”
姜槐序笑笑,忍不住抬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是你教我的,我当然要记得。”
正说着话,不远处,夏云枕跑着过来了。
“新消息!鮟鱇鱼妖招了!”
跑近了,夏云枕喘了几口气,冷静下来才对苏轻月说道,“在桑兰的时候,鮟鱇鱼妖附身的不是别人,而是你我的父君。”
苏轻月接话道:“难怪他整日美酒佳肴相伴,奢靡无度,滥杀忠臣,最终导致桑兰灭国。”
夏云枕点头,像是松了一口气:“是啊,这些是鮟鱇鱼妖所为,我们的父君,他不会做出这些荒诞之事,如今凶手落网,真相大白,可惜……一切都回不去了。”
秋风卷起一地落叶,叹息声被掩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