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里是一枚玉佩,样式古朴,第一次见到这玉佩的人,并不会觉得这玉佩奇特。
只能说这玉佩雕工不错,并且用的玉石也不错。
但于保宁却并非是第一次见到这枚玉佩。
而且,这玉佩上的形制,在前朝可是违禁之物。
此时的于保宁甚至于都没有将玉佩拿在手上,只是一眼过后,便将盒子合上。
深呼吸一口气之后,于保宁抱着盒子来到屋外,看了一眼候在门口的老管家,开口问道:“送东西的人呢?”
老管家愣了愣,自己刚刚不是说过,此人是摘星楼的掌柜吗?
但看着于保宁此时的脸色,老管家也不敢怠慢,急忙躬身说道:“老爷,杨掌柜说是您如果想通了,让您去摘星楼找他。”
于保宁点点头,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吩咐了老管家一句:“备好马车,去摘星楼。”
那老管家这才躬身退下。
等到于保宁来到摘星楼的时候,此时的摘星楼略显冷清。
于保宁知道,这不是因为自己要来,而是如今洛阳城处处戒严,虽然说商家店铺没有要求关闭,但终究是受到了一些影响。
人们不愿意出门招惹麻烦,这平日里热闹非凡的摘星楼,自然也就冷清了不
少。
于保宁没有过多犹豫,手里抱着盒子径直走进了摘星楼。
刚一入内,一道笑声便随之响起。
“于大人可是稀客啊,快快里面请。”
于保宁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却见一位胖乎乎的中年人迎了出来,脸上满是笑容。
此人正是摘星楼的掌柜兼东家,杨玉楼。
但于保宁此刻却是冷着一张脸,看着那胖乎乎的杨玉楼说道:“杨掌柜,客套话不要多说,在下是来送东西的。”
那杨玉楼此时面不改色,拉着于保宁来到一处包间内。
等到那于保宁坐下之后,杨玉楼才开口说道:“于大人,送个东西罢了,又不是什么要紧东西,着急走什么?”
于保宁将面前的盒子推到杨玉楼的面前,沉声说道:“杨掌柜,我不管你后面是谁,但还是要奉劝一句您背后的人,莫要将我于家牵扯进去麻烦。”
“东西在下看到了,但事情不会去做,若是您背后的人也停了手,那我于家可以出钱为您背后之人颐养天年,也算是我于家一份心意。”
“除此之外,任何事情我于家一概不会参与。”
听到这话,杨玉楼瞬间沉默下来。
而于保宁见状,扭头就要离开。
只是
刚走没两步,就被杨玉楼一句话惊得愣在了原地一动不动。
“这么说,于大人是着急和我杨某断了干系?”
于保宁豁然回首,眼中满是不可思议的看着杨玉楼。
包厢内静了片刻之后,于保宁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杨玉楼说道:“杨掌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只见那杨玉楼并没有回答于保宁的问题,而是身上气势陡然一变,眼神锐利的看向于保宁。
“大隋凉国献公,于保宁!”
“你忘了自己还是大隋的臣子了吗?”
错愕的看着杨玉楼,于保宁忍不住后退了两步,缠声问道:“你、你到底是谁?”
听到这话,杨玉楼冷笑一声,缓缓道:“吾乃大隋隐太子之后,杨裕,母为昭训云氏。”
大隋隐太子,那自然就是被暴君杨广暗害的太子杨勇。
而云昭训在太子杨勇出事之前,一共诞下三子,杨俨被杨广鸩杀,其余儿子都被流放在西南之地。
当年传言这杨裕是死在了路上,看样子是被隐太子的人救了下来。
于保宁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平日里在洛阳城里左右逢源,人畜无害的杨掌柜,居然是前朝隐太子之后。
见于保宁满脸惊骇的模样,杨玉楼轻笑一声,
面露缅怀之色。
“孤当年被贬谪西南之地,人还没有出了关中,就被暴君追杀,幸好有太子东宫旧部出手相助,否则怎么会站在这里同你说话?”
“这几十年来,孤改了名字,折返回到这洛阳城中,一直在积蓄力量。”
说着,看向于保宁,冷笑一声说道:“但凉国公似乎并不打算承认当年食过我大隋的俸禄供养?”
“若是孤没有记错,凉国公当年可是一兵一卒都没有拼杀,就投降了大唐。”
“你们凉国公府,对得起我大隋吗?”
见杨玉楼提及这件事情,一时间也是沉默下来。
当年前朝暴政,他们的父亲凉国公于宣道病逝之后,于保宁意外接替凉国公之位。
只是没过多久,各地叛乱,他这个凉国公也算是名存实亡了。
等到大唐建立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