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了药,再把人捆住手脚,不让他挣扎纾.解,任由泼天情热将人席卷包裹,沉浸地狱火海。
眼前一幕冲击力过于大了,饶是御下严苛的侍卫统领也忍不住尴尬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躲避一时三刻。
耿钰瞪圆双眼,张着嘴,一张俊脸红的就要滴出血来,等反应过来,忙不迭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盯着晃晃跳动的烛火看。
冷明烛并不在意,倒是全心全意看在动弹不得的宋嬴身上。
宋嬴脸红得一塌糊涂,眼尾绯红,眸中泪水滚滚,身上衣衫凌乱,被他蹭的领口前襟大敞,露出因情.欲染上晚霞的肌肤,布着薄薄一层汗水,叫那身体泛起晶莹的光华来,烛光微映下倒像块质地上佳的美玉。
他说不出完整的话,然而呻.吟哼唧的时候,声音低沉喑哑,因着他极力忍耐克制,又闷闷的钝顿的,像偷偷藏了把小钩子似的,在人心间又抓又挠,痒极了。
冷明烛看得开心,听得也舒坦,这才朝许靖池招招手,示意取掉宋嬴嘴巴里的东西。
刚一能说话,宋嬴便哑着嗓子恳求,“公主……杀了我,杀了我吧……”每说一个字,浑身都要颤个不停,牙关咬得死紧,才能竭力避免自己发出怪异难堪的声音。
“杀你?我怎么舍得。”冷明烛笑吟吟道:“宋大统领再换个要求。”
宋嬴只反复哀哀说着,求冷明烛杀了他。
冷明烛起身,踱步来到宋嬴身旁,伸出手在滚烫的胸膛上一路抚摸,玉手冰凉,触在身上瞬间,宋嬴只觉得脑中轰一下炸开,随即失控地挺起身子追寻那道叫他舒服的凉意。
他像只柔顺的狸猫儿一样,努力地收起尖锐的爪牙,在主人的掌心下来回磨蹭。
火焰终于侵蚀掉神志,灵台一片水雾朦胧,白茫茫如坠云端。
冷明烛一只手起起落落,故意让他茫然追寻,同时趁人心神放松、神志恍惚时,柔声软语道:“那统领先回答我几个问题如何?回答的我满意了,一定帮你,你想做什么都允了,统领觉得如何……”
“统领此行,所为何事?是为杀了何人?”
何人?杀了……何人……
“玄……”宋嬴呼吸粗重,目光呆滞,突然好似想起什么似的,刚吐出一个字就不再继续说了。
冷明烛挑眉,没想到这人心志竟如此坚定,只好酌量又灌了些药,等了一会继续上手,魔音入耳般诱哄着,“他让你杀掉谁?你说出来,我保证不会告诉别人,只是你和我的秘密,好不好,告诉我……告诉我,你来公主府想杀掉谁……”
一道道梵音佛语似的声音,张牙舞爪钻进耳朵,扎进脑袋里,无孔不入,一下下敲击宋嬴竖起的屏障,直至心神屏障支离破碎。
“杀掉,杀掉……玄火人……”
闻得此言,冷明烛面色陡然一变,看向许靖池,而他也同样面色深沉地与她对视。
“你如何得知我这里有个玄火人?”冷明烛稳下心神,继续贴在宋嬴耳边询问。
这次他挣扎思索的时间要长一些,冷明烛却也不急不忙,耐心等待着,直到对方断续说道:“纪亲王……通敌,寺……光明,玄火……杀……”
虽然说得不是很清楚,但拼拼凑凑也能理清其中条理:伏血卫查到纪亲王勾连玄火国,被圣上视为通敌,并知那玄火国人借助大光明寺到了自己身边,最终圣上下令暗杀玄火国人,所以伏血卫才会深夜潜入,处处掣肘犹豫,估计是不想惊动自己。
这回轮到冷明烛沉默了。
原本还想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将玄火眼线的事再拨回纪亲王头上,自己费心做局做了这么久,还不敌九五之尊大手一挥一声令下来的潇洒,权力这东西真是好极。只要圣上认定他通敌叛国,那便再无回环余地,冷明烛心里发笑,觉得自己亲爹总算做了件好事,帮她省力不少。
而且选择暗杀这个玄火人,分明是不打算将她牵扯其中,冷明烛又纳闷了,保下自己又是为何?若说是念及父女情深,更是绝无此种可能,他亲手带大的爱子纪亲王,都能随意舍弃,对她那零星一点父爱便更加虚无缥缈。
良久,冷明烛踱了两步,抬眸望住许靖池,轻轻一笑,戏谑道:“恭喜你,你死了。”
许靖池除了在她心里有没有自己一事上钻牛角尖,其余时候都能与冷明烛心意相通,因此一瞬明悟,不由眨了眨眼,“你是打算……”
冷明烛点头,“冷祺昕那里用不着我出手了,元禾的身份自然该舍就舍。”
抬眼瞥了对方一眼,见他还显犹豫,“怎么,你还当上瘾了?”
“不是。”许靖池否认,“我只是在想,大家都知许靖池被公主弄死了,带回来个元禾,如今元禾又死了,许靖池该如何名正言顺的回来?”
“你还不打算面圣么?”冷明烛没有回答他,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也是他当初来到颍都的目的。
许靖池怔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