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是这样的话,岂不是连武林盟主都被蒙在鼓里,一瞒就是二十年,最后还要被泼脏水?”
白凛羽挑了挑眉不言语,但她这个表情在告诉棋雅,确实这种可能性也不小。
“若真是如此的话,那还真不能让方家白白的被人这么坑一把。”棋雅身为隶属皇室的情报组织,她很清楚如果这个跟随司徒氏一起坐稳了天下两大权力中心的方家倒了下去,按照当初‘一分为二,互不干扰’但同时又把利益捆绑在一起的规矩,远在京城的司徒氏怕是也要被迫从皇位上下来。
这种坑人坑一片的事情,怎么可能会让它发展下去?
“许景峰是因为调查这件事情死的,那有没有办法可以从他的尸骨上找出什么关键?”棋雅这句话问的是白凛羽,她这些年的江湖经验全点在这上面了。
白凛羽真就想了一下这个可能性,然后她转过头向顾飞雪问道,“你养父去世的时候,你在他身边吗?”
顾飞雪拼命地点头,她岂止只是在身边,那可是打击她心灵改变她这一生的事情,那是永远都不可能从她内心深处被抹去的记忆。哪怕事情已经过去快半年了,她都能把那天发生的事情记得清清楚楚,包括许景峰的受得伤,以及他当时整个人的精神状态。
巧合的是,这些细节她当时还没跟方家人讲过,不是因为她刻意隐瞒,而是她也不知道这种事情还能当成突破口来用。
“...他顺着线索从嵩山跑到了临江城,就算那个杀人的人是定居在临江城吧,许景峰拖着一副快不行了的身体,还能再赶回嵩山去见女儿最后一面?”白凛羽就算是见惯了各种人被杀的死法,一下子都没听说过还有这种,这显然是超出了她的知识面了,“我不确定,好像冷莫言又跟我说过一种什么方法可以让人延迟死亡,不过我得看一眼尸骨才能确定。”
“都过去这么久了,你也能看得出来?”相比对方能轻松的说出来要观察尸骨,棋雅是完全在这方面一窍不通,甚至还觉得不可思议。
“看得是骨相又不是皮相,如果真的是死于非命,再加上小姑娘也说了,许景峰的身上是有毒血的,毒这种东西就算是清除掉了也不可能不留下一点痕迹,只要我看了尸骨,就一定能和某种方法对上号。”
顾飞雪就看着两位前辈商量着如何去查探许景峰的死因,由此推断这种害人方式会出现在哪一些江湖势力里,然后又约定好了时间限制,以免出现万一的情况后又改怎么办,看得顾飞雪一愣一愣的。
“小姑娘,你养父被埋在了哪里?”白凛羽像顾飞雪问道,结果发现对方还跪在地上,连忙伸手把人扶了起来,还顺便帮她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她生的是儿子,而且那个孩子从小就自立性格还偏冷静,但同样都是女性,眼前的这个小姑娘她倒是见了第一眼就有些怜惜之心了,“这件事情如果要做下去,我就一定要翻开许景峰的坟墓的,这是一个不怎么礼貌的行为,首先我必须得经过你的同意,不知道你有什么信物可以作为代表的,到时候要是出现了什么万一,我也好及时脱身啊。”
常年居住在村落中的居民,大多数都是以抱团的形式来抵御外人入侵的,时间长了自然就会天然带着排外的心理。白凛羽并不知道许景峰父女在那里一直都是被村子里的人排挤的,她也是怕自己跑去刨坟被人看见,到时候有理也说不清。
“我可以给你我家房屋的钥匙!”顾飞雪一直都把出门前落了锁的钥匙带着贴身保管,这时候再拿出来时她内心也是非常感慨的,“我家住在嵩山脚下的村子里,但我们家是独立于一处半山腰上的,每天太阳一出来最早接触到光的就是我们家...我出来的时候,把家里的另一串钥匙,交给了住在对门的黎家哥哥手上,两把是一样的,前辈可以先去找他,只要告诉他是顾飞雪让你去的,他会带你到我养父坟前去的。”
“顾飞雪?”白凛羽念了一遍这个名字,然后看向了一边站着的棋雅,在这两个人之间来回看,然后笑道:“看来这孩子跟你有缘啊!小丫头,如果这次的事情得以解决,那个方家小子要是因此生了隔阂的话,你就放心大胆的抛弃对方,认这位棋雅使者当干妈吧,冲着你们两个都姓顾,她以后一定会把你当亲女儿养着的。”
“你再不走的话,天就要亮了,城门那边就要开始换岗了。”棋雅使者忽然觉得,这个人的性子恢复到了年轻时候的模样也不太好。
“笑话,那些小子们如果能拦得住我,我就不会大半夜的翻过城墙进来找你了,顾思思。”
“你快走吧,时间紧迫。”棋雅使者,本名顾思思的女人,她说话的语气里终于带了一丝无奈笑意,就仿佛她跟对方第一次见面时那样,像个假装成熟的姐姐被调皮的妹妹不断地调侃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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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凛羽来的突然,离开的也迅速,这中间花费的时间也不少,但守在这座客栈楼下包围了一圈的临江城护卫,愣是根本就不知道这一夜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
既然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