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这是她可爱的婆婆做得出来的事,犹记得婚检时,她婆婆那提心吊胆担心自己儿子有啥问题的模样。
“然后我和他们提了你。如果相亲对象是你,结婚对象是你,那么我会憧憬爱情和婚姻。”
他对感情迟钝,却在那一刻觉察到心中微妙的情绪。
说到这里,他表情黯然了:“其实刚和你接触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很卑鄙,你才二十岁,我却一厢情愿让你嫁给我。哪怕有联姻这样好的由头。”
所以他的感情很割裂,他想和她在一起,又唾弃自己的行为,这些都与他的做事准则不符。
他在她身上感受到了自己的阴暗面,无论是占有还是嫉妒。
最后情感战胜了理智。
暖光映在楚祁宴英挺的面容上,额头,鼻梁,薄唇轮廓清晰,甚至还能瞧见轮廓淡淡的光晕,一层阴影落在了他的眼睑处。
黎雁舒没想到他情绪转变这么快,眸光闪了闪,一些问题说通了:“所以我到了法定你也告诉我不急,结婚前还暗示我就算不联姻生意也没有影响,我理由烂你也愿意隐婚。”
楚祁宴沉默了一下,抬眸凝视她:“嗯。”
黎雁舒哀哀叹了口气:“唉,可惜我开始还真没想反悔。”
她咬了下唇,“每次和你待在一起,我都觉得自己赚了?”
“如果不是你婚后不回家,我以为你很讨厌我,加上我又事业低谷,我是不会提离婚的。”黎雁舒理直气壮数落他的“罪行”。
正欲开口解释后面,楚祁宴意识到了黎雁舒那番话的意思。
“所以,你一开始也有一点喜欢我?
他这个重点抓的......还挺对的。
她其实对楚祁宴印象挺好的,长得好看,事业有成,感情生活又干净,完美贴合她少女梦的男主角。
说没有动心那是不可能的。
黎雁舒不太情愿地说:“就一点。”
表白局为什么变成了坦白局。
“你接着说,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喜欢我。”
“我......”楚祁宴深吸了一口气,对上黎雁舒的眼睛,“我不太会表达自己的感情,也怕说出来,我的感情会成为你的负担,更怕你知道以后躲着我。而且,我们那个时候不太熟,我怕你觉得我轻浮。”
黎雁舒立马反驳:“我哪有你说的这么吓人。”
“你大学时对追求者挺冷漠的,路上遇到了都避开,还拉着我。”楚祁宴眼中多了抹别扭。
他们拉手了,却是她为了躲人。
她确实是怕麻烦所以一向对追求者敬而远之,但......
“你和别人身份上就不一样好不好。”她没好气瞥了他一眼,“算了,过去了。”
“我去国外,一方面是品牌市场开拓,另一方面是老师要办珠宝展,时间突然,当时我不太能理解,后来才知道,大概那时,他就知道自己身体不太好。”
“让世界看见中式珠宝一直是老师的心愿,往常办展都是我和他一起。我这次能回来,因为我把所有采访都压缩在了一天,之前老师身体不好,负荷不了大量应酬。”
“我离开的时候是有不舍的,所以我总想快一点回来,把几天工作压缩到一天,我以为,我们还有很长的时间。”说到后面,他声音变轻了,底气也不再自信。
事实告诉他,不是所有的事都会和预想的一样,如果知道会被她误解,他宁可把工作战线拉长,给自己留时间回家。
“雁舒,抱歉。”
抱歉在在一开始就心怀不轨的靠近,抱歉一面大度给她反悔机会又不愿意真的放开,抱歉给了她很糟糕的感情体验,没准备好约会,抱歉在婚后不久自作主张地离开又自以为是让她等待。
如果爱情是一门学科,那他一定是一个差生。
黎雁舒听到这声抱歉,并没有扬眉吐气的感觉,只是微微拧了下眉。
为什么都只喜欢看着负面?
她见过他为自己退让签下明显不平等条约的婚前协议。也知道他是个少语的性子,却被她激得险些成话唠。他除开工作不喜被人高调窥视私生活,却能陪她上节目,然后一次又一次义无反顾站到她身侧......
“在我眼中的你,没有那么糟糕。”黎雁舒弯着眼睛,“过去一些事是有点不完美,但说出来就让它画一个句号,我们不纠结了。”
她也不够完美,闹小脾气,任性,娇气,自我......又何必对他过于苛责?
再说,她当时喜欢挺肤浅,最多是在发现她个人魅力失败的时候难受了两天。
换个思路,他喜欢她多一点,有一年半见不到她,还得拼命工作,天天忙成她这几天的模样。
想一想,好像他更惨一点。
“你压力也很大吧,消耗精力,内卷工作,顾及一下身体吧,大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