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的拍摄结束后,大家回到酒店休息。
何若溪正敷着面膜,儿子Eric吵着要去找颜望野玩。
“直播结束了,离那孩子远点,当初不是说好了吗?”
她怕儿子被从小没有爹教的猪猪带坏,一开始就约定好镜头外不要进一步接触。
可儿子从当初的看不上,已经发展到了如今一刻不离地挂在颜望野腿上,何若溪觉得恼火极了。
本来各方面完美无缺的儿子从第一期就开始糗事不断,如今还闹得无心练琴,天天抱着芭比娃娃玩,全怪宁渊母子。
“不要,我要找哥去!”Eric很少这样忤逆母亲。
“他比你还小几个月,别叫哥了,丢不丢人!”
想起Eric一次次抱着比他小的猪猪叫哥,何若溪就头皮发麻。
她敷着黑泥面膜,脑海里不禁浮现出十八年后,穿粉红色低领衬衫,梳油头的Eric说着同样的语气,抱着霸总气十足的猪猪的模样,一股恶寒顿时走遍全身。
不会,儿子骨子里就……娘吧!
脑补地忘了神,Eric一个矮身,从她手边溜了出去。
“我一下下就回,就在隔壁!”
“Eric!”何若溪气地跳脚,奈何脸上还敷着面膜,只好由着他去。
“……就是介(这)样的。”
宁渊的房间里,Eric煞有介事地陈述完了他的苦恼。
原来明天的内容是沙滩障碍接力跑,而Eric自从在幼儿园第一次接力跑就输给女生后,就在体能上极度缺乏自信,也极力逃避所有的体育项目。
在家里,何若溪看来,艺术和礼仪才是培养一个未来精英的重点,Eric对体育不感兴趣,何若溪也舍不得让儿子受累。
怪不得他这么娘……
颜望野心想。
这次在节目里,是逃不过了,Eric不想再重复一次输给女孩子的噩梦,这才来找大哥出谋划策。
颜望野盘着小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九(走),哥帮你特训。”
酒店下方的沙滩上,此时已鲜有人烟,三人来到此处,特训开始。
颜望野轻动嘴唇,念了一个“风”字。
一阵轻风拂来,轻轻柔柔。
这是旁人看到的景象。
而Eric看来,则是一片漆黑的身后突然卷起无情的龙卷风,如同世界末日,那巨人一样的风柱居然还长着摄人的眼睛,发出轰隆的怪笑。
“向前跑吧,逃命吧,仓皇的少年!”颜望野发出及其中二的指令,宁渊忍不住噗嗤笑了。
她撑着脑袋,欣赏着自己灵兽的技能。
有点过了吧,对一个小孩……
心里吐槽着。
风,雨,雷,电,一套流程给Eric来了个遍,宁渊眼神认真了起来,她渐渐发觉,灵兽布阵手法,有些似曾相识……
……
第二天一早还没有开始拍摄,宁渊的房门就被何若溪的助理砸响了。
门一开,拍进来一张律师函。
原来Eric昨天回去后,作了一夜的噩梦,还喊什么雷咬屁股,风要吃了他……
何若溪本就对宁渊不满,欺负到儿子头上这哪能忍?连夜就叫人拟好了律师信,准备给她点颜色看看。
宁渊知道情况后,带着颜望野亲自登门。
Eric确实被整地够呛,可能是运动量太大了,这会儿连床都下不来,神叨叨地念着不要被雷咬屁股。
“对不起啊,两个小孩子在沙滩上跑着玩而已,可能玩得太疯了。”
宁渊说着,把昨天用手机拍的一小段录像给何若溪看,屏幕里,只是普通孩子在沙滩上跑步。
接着,她走到床边,借口看Eric情况,在指尖聚了灵力点在他眉心,对方立刻感到神清气爽,疲乏全消。
而始作俑者颜望野,则眨着两只无辜的大眼睛撇清干系。
何若溪倒底是母亲,看到猪猪无辜的样子确实惹人怜爱,也没了戾气。
“先拍完节目再说吧。”
看到儿子活蹦乱跳,对今天的比赛跃跃欲试的样子,她也不好再紧咬着不放,只是心里奇怪,儿子怎么一瞬间就好起来了,难道,是“哥哥”的魅力?想着,又一股恶寒涌上心头。
“我们也走吧。”宁渊牵起颜望野往外走。
颜望野注意到她指尖一缕黑印,想起她们历练者在人间施法是要遭责的,严重的还会被警告或取消资格,又想起前一天在海边潮涨潮退的较量,心里不禁涌起一丝歉疚。
他认真地看着宁渊的手指,直到那缕黑印完全褪去,才慢慢心安。
沙滩上,节目开始。
比赛的规则是母亲和宝宝接力跑完障碍赛,而障碍则由四组嘉宾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