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益,二为爱情,三为得过且过。
那时候她说只有一和二可以让她迈进婚姻的坟墓。而所谓的相亲,够不上一的标准,也不可能让她达成二。
顾宇阳赫然看着她,惊讶于她的回答。
时间只不过过去一年,她的答案就变了。
为什么?她开始接受得过且过的生活了吗?
徐言知不反对,“多交些朋友也是好的。”
关贺则不同,“好什么好,她二十五岁需要这么急?过几年我会给她安排的。”
关静泰然自若,吃着碗里的沙拉。厨师精心准备的美味佳肴她没胃口,光吃些草。
顾羽清乐得当红娘,“过几天我把那两个人的信息都发给你。”
关贺脸色铁青,可又不好直接拂了顾羽清的面子,只能忍下不满。
整桌人,表面最风平浪静的是关静。
除此之外,是只有一瞬抬起眼眸的陈恪。
顾宇阳比想象中的躁动,欲言又止了好几回,还是问:“你真的要去?”
“嗯。”
“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关静向前俯身,手肘搁在桌面上,托腮。视线刚好擦过陈恪的肩头,落在他身后混沌的大片明亮地带。
“无聊,找点乐趣。”
话音落下的同时,她的鞋尖也落下,正正好踩在陈恪的鞋面上。
幽蓝色的绸布悬挂着,温和的灯光不耀眼,没有人会看见桌面下的“意外”。
情理之中,陈恪抬起头,这一次的目光没有再撇开,直直看着她。
关静的余光里是他,切实感受着那深海般的眼神。
他现在在想什么呢?
她不自觉弯起唇,向陈恪施舍去目光。
平静的、克制的目光。
掌控陈恪二十年的关静这一次没有从他眼中读出任何情绪。
风平浪静,宛若身在赤道无风带。
不知怎的,关静心里却起了风。
良久,她别过眼,准备结束这场表演。
就在她抽回脚的一瞬间,裙摆下露出的脚腕感受到一阵冰凉。穿着西裤的修长双腿似一把锁,禁锢住了她的脚腕。
砰。
闷沉的一声,关静碰倒了手边的马克杯,半杯尚有余热的咖啡洒在她身上。
关静一怔,几不可察闪过一丝从未在她身上有过的失魂。
夹住她的那双腿主人,沉静回应着身旁人的话,自若得仿佛那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