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感,“怎么了?”
乌璃哭丧着一张脸,“姐姐,我对不起你,我给你的是同生蛊,不是迷爱蛊。”
小姑娘急得眼泪都出来了,“我走的时候太着急了,拿错了。”
明珠眉心直跳,吐字艰难,“同生蛊,是什么东西?”
“就是两个人同生共死,并且痛感相通。就像今晚这样,他受伤了,姐姐也会觉得疼,同样,如果姐姐伤着了,他也会痛。”
怪不得,她的手臂好端端的,明明一点伤痕都没有,会像被烫伤一样疼。
明珠眼角一抽,“如果他死了,那我岂不是也没了?”
乌璃羞愧地点点头。
明珠拳头一点点攥紧,搞半天白忙活一场不说,还给自己帮倒忙,增加任务难度?
她要在不伤害自己的前提下,取了江辞梧这狗贼的性命。
这怎么可能?
要想报仇,还得先把这个劳什子同生蛊解开。
若不是还有求于这丫头,明珠的火气早忍不住了。
她控制自己尽量温声,“那你能不能帮我把这蛊解了?”
乌璃头垂得更低了,声音细弱蚊蝇:“对不起姐姐,我不会解同生蛊。”
明珠:“???”
真的不是在玩她吗?
蓦地,乌璃话锋一转,“不过……”
明珠眼睛亮起一丝光芒,有希望?
又听乌璃怯怯地说:“同生蛊只有苗疆的大长老会解。”
明珠:“……”
这话说了和没说区别不大。
“姐姐可以同我去南疆解开,我来承包姐姐和你夫君一路的花销。”乌璃拍着胸脯道。
明珠叹气,不是钱不钱的问题,是她要怎么拖着江辞梧去南疆?
难道要说,我给你下了蛊毒,必须得去南疆找苗疆大长老才能解开?
她正要开口,乌璃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露出了一点笑容。
“但是姐姐,你换个角度想想,他若是以后再对你拳脚相向,那他自己也会疼的,这样,他岂不是就不敢再打你了?”
小姑娘是真的一片真心。
明珠:“……”
我谢谢你哦。
淦!
她早该知道小孩儿不靠谱的啊!
算计来,算计去,把自己给算计进去了。
折腾来,折腾去,给自己折腾出一堆麻烦来。
.
没一会儿,明珠又敲响了江辞梧的书房门。
明珠觉得,江辞梧这次看她的眼神里,好像都透露出一丝若有似无的凉意。
她避开他的目光,自己已经知道有多疼了,别再用眼神谴责她了。
她讨好地笑了笑,“我实在放心不下,所以来给夫君上点儿药。”
实则内心痛苦面具:他怎么那么久都不给自己上药啊?老娘都要疼死了。
“小伤而已,郡主不必操劳。”江辞梧冷得像一座冰雕,浑身上下写满了生人勿近,
明珠偏不。
她刚刚已经试过了,药敷在自己身上,根本没有用,还是得治好源头才行。所以,她才巴巴地拿药过来献殷勤的。
她嗔怪道:“小伤不注意也要出大问题的。”
明珠轻轻掀开他的袖子,生怕用劲大了扯到伤处,害得自己也疼。
她要一边控制着脸上的表情不变,一边给江辞梧上药。所以,特意选了库房里最贵重、见效最快的一瓶烫伤药。
敷上去冰凉冰凉的,比方才火烧火燎的疼痛好多了。
谁曾想,明珠抹完药,离开两刻钟不到,手臂又开始火辣辣的疼。
南诏国那小公主总算是有点用处,知道明珠手臂疼得厉害,调了一碗药,说是可以单方面地,减轻她体内这只蛊虫对另一只蛊虫的联系。
就是江辞梧受伤时,她虽然有感觉,却不用像江辞梧疼的那么厉害。
明珠这次长了个心眼儿,叫大夫检查过后,确定没问题了,才喝下这碗药。
喝过药后,确实好了很多,几乎感觉不到手臂上的疼痛了。
为了让自己舒舒服服的,她睡觉之前还是殷勤地给江辞梧上了一遍药。折磨江辞梧是很开心,但是要连带上自己遭罪就没必要了。
江辞梧这次倒乖乖地坐在床边伸出手让她涂药,没再推三阻四的了。
明珠纤嫩食指蘸了乌黑的药膏,更显得肌肤如雪,在他被烫得绯红的小臂上轻轻滑过,反复地、细致地涂抹。
少女坐在他身边,垂着头,露出一截雪白的颈子,她的视线汇聚在他的伤处,一双乌黑的眼中满是认真与专心致志,仿佛在完成一项什么要紧的大事一般。
江辞梧看着少女精致的侧颜,一时愣了神。
这样的小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