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酿汤圆是玫瑰豆沙馅的,用撒了干桂花的醪糟和米酒煮过,连糯米皮都沾着一层甜。
郦姝一连吃了七八个还不想停嘴,被谢徇坚决地给阻止了:“吃这些已经够了,御膳房用料实诚,过半个时辰你准撑得不行。”
郦姝意犹未尽地舔舔唇,指着装酒酿汤圆的汤盅:“那我要喝一碗甜酒。”
不知道是不是汤圆吃多了,她黏缠的嗓音中也充满了甜濡。
谢徇捏了捏她温热的手心,或许是酒酿的功劳,女子的掌心并未如他预料的那般凉:“不行。”
郦姝却无师自通地牵住了他的手指,将他整个手掌都按在自己平坦的腹部:“你摸摸,我还没有吃撑呢。”
煮汤圆的那点甜酒对谢徇来说明明可以忽略不计,但他还是觉得一股灼热从喉咙处一直往下烧,燎醒了沉睡的丛林猛兽。
“只能喝一碗,不许多了。”对上郦姝澄澈的双眸,他有些狼狈地站起身,“我去厨房给你拿个小碗。”
等到谢徇拿着小碗匆匆回来的时候,郦姝却已经将整个汤盅都挪到了自己跟前,听到动静,埋头喝甜酒的她懵懵懂懂抬起脸来。
半盅下去,她已然醉了,莲脸酡红,杏眼饧涩,潋滟的眸子中也像是盛了一汪甜酒,邀人品尝。雪白的双腮中还含着一口甜酒,看着谢徇朝自己走过来的时候不忘慢吞吞地往下咽。
“真不知道你是醉了还是没醉。”谢徇又好气又好笑,一把掐着她的软颊吻了上去。
“说你醉了罢,还知道偷喝,说你没醉罢,偏偏却偷喝得光明正大。”
“唔。”郦姝腮肉被掐得嘟了起来,虽然不知道谢徇为什么亲自己,但她并不讨厌这种感觉,索性乖乖仰起了脸。
有过上午的亲昵,这个吻变得更加顺理成章,谢徇毫不客气地攻城略地,将被女子檀口暖得温热的酒液悉数卷走。
待到二人分开时,二人都有些气息不稳,唇瓣上亦是沾染了亮晶晶的酒液。
郦姝很快就意识到谢徇做了什么坏事,有些委屈地撅起红唇:“甜酒没了。”
谢徇哑声将被冷落的小碗拿出来:“马上就有了。”
任她这般撩拨下去,今夜怕是不能善了。
但现在还不合适。太潦草。
但郦姝却被谢徇一张一合的殷红唇瓣所吸引,试探性地一点点凑上了前。
谢徇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郦姝伸出嫩红的舌尖,顺着谢徇形状姣好的薄唇一点点描摹,谢徇浑身的肌肉已经绷得如同石块一样,掐着她细腰的大掌也如烙铁般滚烫。
仿佛得到鼓励一般,在遇到微翘的唇珠阻碍了她的去路时,她学着谢徇的动作重重一吮,倏而如游鱼般叩访齿关。
谢徇一下子擒住了那条嫩生生的红鲤,动作生猛如蛟龙出渊,就在郦姝泪眼惶惶地以为自己很快就会被吞吃入腹的时候,谢徇又不着急了……只是动作仍没有半分要收敛的意思,直到红鲤瘫软在蛟龙的洞穴中任君施为。
大水冲了龙王庙。
郦姝慢慢睁大了眼睛,半醉半醒之间,看着天上一轮团月照着人间,在自己眼前蒙上一层朦胧的光晕。
深深浅浅之间,谢徇原本扣在她后脑的大掌渐渐下滑至秀颈上,不断摩挲着她颈后的那块软肉,并且依稀有变本加厉的趋势。郦姝被谢徇带着厚茧的长指揉捏得筋骨酥软,娇慵无力地搂着他的肩膀攀附而上。
不知过了过久,谢徇终于大发慈悲地放过了她,柔软唇面若有若无地蹭着她酸麻的嘴角聊作缓解。另一边,长指却挑起她后颈处的衣领,顺着微凸的脊骨与雪白的皮肉一点点往下抚.摸,透露着跃跃欲试的兴致。
原来,经过二人的一番纠缠,原本郦姝穿戴得妥帖的衣领悄然支起了一条罅隙,泄出的一隙阳春白雪。
被寒夜的空气冰得微凉的指腹深.入的一刹那,郦姝轻哼一声,指尖扣住了谢徇肩膀处的衣料,勾起一缕细细的丝线来。
谢徇一顿,探索的指尖停在了一小块玲珑的脊骨处,打着圈在上面缓缓按揉。就像是按住了某一个奇怪的开关一样,郦姝立马揽着他的脖颈弓起了背部,覆盖其上的薄薄雪肤也因此变得紧绷起来。
莲瓣含苞半绽。
突然,谢徇眸色一深。
郦姝纤薄的蝴蝶骨上,有一颗小小的朱砂痣。
朱砂痣随着她呼吸的节奏微微颤动,仿佛真的振翅欲飞。
不只有小猫咪有捉蝴蝶的癖好,凶兽舔舔唇瓣,也想要扑蝶。
隐约嗅到危险的味道,郦姝突然开始不老实起来,蹬着腿在他怀里扑腾起来。
谢徇呼吸更加深重,最终没忍住在她软.臀上不轻不重拍了一巴掌:“吞吞,别闹。”
他虽然不会真的做什么,但却不能保证自己不会做出其他厚颜无耻的事情来。
“窗…窗子还开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