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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劝和(2 / 3)

:“臣侍没问陛下,怎么能先问小从呢?说到底,臣侍同陛下最亲,小从嘛,也就是同嫁一个妻主的弟弟,他若是同陛下闹气,那臣侍肯定是偏向陛下啊,臣侍问陛下,也不过是想知道是不是小从说了什么,惹得陛下不快乐,如果是,陛下跟臣侍讲,臣侍替陛下教导他。”

他这话纯粹是敷衍,他早就知道了林从烧承恩牌的事,但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并没有出手教训林从,此刻这么说也不过是让明帝听着舒坦,其实根本没打算教导林从,毕竟林从的性子是男儿中少有的傲气,不容易受教的。

但是明帝听在耳朵中,还是自在了不少,有一种自家皇后终究还是向着自己的感觉。她拍拍安澜的胳膊,把她同林从之间因为玩花样闹别扭的情形细细地讲了一下,讲完气呼呼地对着安澜抱怨道:“他自己出尔反尔,这也罢了,他不喜欢朕闹他,他生朕的气,他提前回宫,朕都不说什么。毕竟他是大家公子,父亲是有军功的男侯,有点脾气也正常,可是他一听说朕回宫就把承恩牌拿回去,拿回去还不算,他居然还把牌子给烧了,这让朕怎么忍?”

她说到这里顿了一顿,重重地吐了口气,方才继续言道:“他把牌子拿回去朕还能当他是小男儿赌气,可他把牌子给烧了,这就不是一般的赌气了!这是在宫里,要是在民间,他这就是在同朕和离!”

安澜连忙拦截她的话头,“小从不会有这样的想法的,他只是太骄傲了些,一时气愤行事没过脑子,他绝不会有意同陛下和离的,陛下莫要这样想他。”

这个安慰的话丝毫没起作用,明帝气愤之下索性坐了起来,“澜儿你也不用替他辩解,他是什么脾气,朕岂有不知道的?朕也不是说不许他闹别扭,朕只是气,朕以前何等宠他,他居然为了这点子事就要同朕和离!朕在他心里,就是这么一文不值,说放弃就能放弃的!”

安澜见明帝坐了起来,便也撑着身子斜倚在靠枕上,他沉默了片刻,方才继续替林从说和,“陛下话重了,以臣侍看,小从他只是一时生气,想要陛下哄哄他,岂料他闹着回宫陛下由着他回来了,压根儿没哄他,回来以后,也没紧赶着去瞧他,他心里头觉得委屈,这才赌气烧了牌子,虽是赌气,他的心里仍旧是想要引起陛下的关注,可是陛下让人把牌子重做了一个,仍旧不肯哄他,他这会子一定难过得跟什么似的,没准肠子都悔青了。”

是这样么?明帝有些拿不准了,她喃喃地道:“可是那天澜儿邀朕来玩牌,从儿的样子,澜儿也瞧见了,他哪有半点想要与朕修好的意思?”

安澜见明帝脸上露出犹豫的神情,便知道她听进去他的劝言了,当下继续撮合道:“陛下难道没听过一个词叫色厉内荏?当着人呢,他当然要把面子摆足了,陛下翌日悄悄地去瞧他,他必然是另一幅模样了。再说,那天陛下也没给他好脸色不是吗?一共三个人,陛下只招呼臣侍和小云入座,根本不招呼他,就小从这脾气,他还能压得住火吗?没当场甩袖子走人,就算忍耐了。”

明帝思量起自己那天的举动,暗道自己当时确实也有些故意冷着人的意思,但她从小是天之骄女,虽然知道是自己的缘故,也不肯承认,只道:“谁让他当时故意呛朕呢,朕一来他就要走,朕说了他两句,他也不知道给朕说句软话,朕可不是要冷着他吗?”

安澜好笑地接话道:“一个巴掌拍不响,小从的脾气硬,陛下的脾气也不好,陛下要是肯同他说句柔情的话,他也不会一直板着脸的。以臣侍看啊,陛下得空了还是哄哄他。”

明帝摇头:“不哄,要哄也得过阵子再哄,哄得早了,他还以为错的只是朕呢,下回再有个什么事,他就更能拿捏朕了。朕说什么这回也得冷他一两个月。”

安澜大为放心,他的本意也只是不想让明帝彻底冷落林从,但是林从复宠得过快,也不是他心中的想法,当下侧身抱住明帝的胳膊,甜笑着道:“一两个月足够小从反省了,他年轻,脑子转得也快,估计过不了几天他就明白过味儿来了。”

明帝外强中干地道:“他明白过味儿来朕也得冷他一两个月。朕不能让人说朕是个窝囊妻主,后宫把牌子烧了,朕都没吭一声。”

安澜用力拥着她往枕头上落,笑吟吟地道:“陛下管别人怎么说做甚?是臣侍几个陪着陛下过日子,又不是别人。”

明帝与人并肩躺在绣枕上,嘴巴仍旧硬硬的,“一个月不能再少了,朕也就是看在澜儿的面子上,不然啊,朕这一年都没打算理他的!”

她说到这里,忽然想起来安澜之前把她从林从殿里邀出来的事,幽幽地怼人:“澜儿你也是的,贤惠起来忒贤惠,吃醋的时候也忒吃醋,你有这会子深更半夜地替从儿说情的劲儿,当初干嘛把朕从他殿里薅出来?你这会子就不担心朕重新宠他冷落了你吗?”

“担心。”安澜答得直率。

“担心你还这么巴巴地劝朕?”明帝偏头看着自家皇后精美的侧颜,只觉皇后的心思自己有些弄不懂了。

“臣侍和小从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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