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在朝的武将互相对视一眼,而后齐刷刷一起跪地:“求皇上您开恩。”
眼瞅着开国武勋全都跪地,其他新贵武将也齐齐跪地求情,似乎异常团结。文臣中有人气愤不已出列:“尔等是挟功自傲,结党营私?”
“李大人这罪责过重,若说结党营私那也少不了本王。”福王爷闻言满脸愠怒,颤颤巍巍出列:“你们礼部有什么资格琢磨大公主及笄?当我皇族宗正寺是摆设不成?!”
说罢,福王爷匍匐跪地,行全了大礼:“皇上,一声声皇族颜面,那是祖宗浴血奋战,为国为民而来!而不是用在跟武勋子弟抢地盘。说难听些就崔恩侯那手不能提的弱鸡模样,搁村里,咱家闺女要是真拿了荣府的地,那叫夺绝户财了!人人都得一口唾沫骂死咱们司徒家啊!”
字字似用尽了全部力气呐喊,以致于带着带血的悲戚与肃杀。
明德帝闻言,扫过神情依旧带着些淡漠,似乎只关注自己的颜面的儿女,眼里带着些伤感,沉声道:“福王叔说得对,朕昔年既敢逼宫,既有人愿追随朕,亦也是朕戍边五年!”
冷不丁听得皇帝亲口提及血雨腥风,令人诟病的上位史,跪地的福王都有瞬间的惊诧,骇然抬眸看了眼明德帝。
就见龙椅上端坐的帝王,嘴巴一张,吐出一连串完全让人始料未及的话语:“我朝开国都未狡兔死走狗烹,到朕岂会自毁城墙?”
“将军为国戍边为国浴血奋战,明文规定各项嘉许,朕又岂会更改?即便子孙不孝,那也是人自己家务事。作为朝廷作为帝王若将定下的赏赐夺回来,岂不是毁了帝王的金口玉言?!”
福王一怔。
另一边武勋们闻言早已再一次齐刷刷跪地,一声“吾皇圣明”喊得又响又亮。
听得震耳欲聋,似能直冲云霄的呐喊,明德帝笑笑:“经此一事,朕对皇子公主开府建府一事也有些深刻的认识。诸位朝臣既觉崔恩侯不配居住府邸,那自也会觉得皇子龙孙不配居住千百亩的府邸,享受百姓供养。所以他们也得干出些实绩才让人心服口服。”
闻言皇子公主们,尤其是皇子的外家们眼皮一跳。
“故此朕决定,所有皇子公主开府,尤其是皇子上朝听政前去宁城为守城士兵三年!”明德帝不容置喙,抬眸横扫朝臣,带着摄人的威严:“天子守国门,从此为定例!若是区区三年戍边都无法坚持下来,诸位朝臣可莫要琢磨着从龙了。这样窝囊废不配是朕的儿子,将会驱逐皇籍!”
皇子们:“…………”
满朝文武:“…………”
所有人都被震的脑中空白一片。
福王回过神来后倒是欢喜不已,去太庙拜了又拜,又跟明德帝私聊了一个时辰,后带着不少赏赐来荣府安抚崔恩侯。
“好好读书,你崔家子弟成器你爹也开心对不对?”福王爷低声,眉眼间带着些慈爱看向崔恩侯:“知道你这个小猴子坐不住,你的那些美人啊都从良,免得日后还有人参你贱籍为妾,数量超规制。”
崔恩侯闻言微微松口气,默默佩服崔千霆一句神机妙算。
然后他恍若幼年,直接抱着福王爷的腰痛哭:“那王叔我要是考中进士,那谁会不会让我当官啊?那些所谓的文官会不会跟这回一样胡乱揣摩圣意故意压我的名次?”
这事他亲儿子提醒的,名次也有很多猫腻在的,不得不防。
福王爷拐杖差点都掉了,“你……你要考进士?”
“士可杀不可辱!明德帝竟然说我崔家出举人,只能出举人!”崔恩侯扬着狰狞的脸看福王爷:“我崔恩侯不争馒头我争口气!王叔您回去告诉那谁,我也下场考!我带着崔家子弟考,一场不落的考!”
“非得考进殿试,跟他面对面!”
福王爷听得这声声带着气的话语,跟个小孩子一样完全斗气的话语,笑着道,“好,你考。只要王叔在一天,你就放心考。且王叔觉得明德帝也不错——”
细细将朝堂上发生的事情描述了一遍,福王爷与有荣焉骄傲着,看向崔恩侯神色愈发慈爱了几分。
他觉得明德帝有可能也是被挖坟给震撼住了,不期然回想起人幼年奋斗点点滴滴,从而大彻大悟,领悟为民根本,说出天子守国门之语。
“所以你认认真真考试。咱小猴子其他不提,策论那是武帝爷亲自教的对不对?”福王爷循循善诱劝着,还提及了崔恩侯心目中的好皇帝叔叔。
“那是!”崔恩侯应得极其痛快。
“长得也像个探花模子。”
“我要考状元!”
“…………”福王爷眼睛都瞪圆了些,确定自己眼前的是崔恩侯,不是崔千霆。他郑重的抬手再一次拍了拍崔恩侯肩膀:“有志气!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王叔支持你拿第一!”
“那我苦读你也得记得来看看我。”崔恩侯再一次红着眼哭泣道。
“那你闭大门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