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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三年前的那个夜晚。
她和他,还有她身上的蓝色礼服长裙。
“曼曼。”
她终于没有听错。
只有他才会叫她“曼曼”。
许是他多饮了些酒,记忆有差。
亦或者是,他现女伴昵称恰巧也叫“曼曼”?
“何生。”
她仍然礼貌,不失分寸。
他面无波澜。凉薄双唇,似乎刚刚并未出声。
凝眸于她颈项,指尖挑起她的披巾。
扑面而来是熟悉的烟草味道。
还有一丝袖口挥发着的细腻馥郁,是她帮他挑选的专属余韵。
“如果没有什么事,我进里边去了。”
她拉紧披巾,就要转身离开。
他终于开口:“回来,可以吗?”
他神色一如既往谈公事时沉稳,分寸未乱。
过往未觉真心,不过只是一场买卖。
她想忘掉过去,开始新生活。
为何,他现在提起?
她心中嘲讽自己,残存的一点念想,呼之欲出。
凉薄双唇从未吐露过真心,此时亦然:“条件可以商量。”
微怔,同时间一丝失望闪过。
口中艰涩,她仍反问一句。“请问何生,觉得我值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