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晴音看到桌上的玉佩,心里也是唏嘘不已——原本以为靖北王夫妇对苏洛白是有些亲情的,如今看起来,是真的只有表面功夫啊!
也是,毕竟苏洛白是个男子,虽然现在治好了隐疾,可也是他们的耻辱吧。
许晴音抿了抿唇,丝毫也不推让,直接走过去,将玉佩攥进手中,走回了苏洛白的身边。
既然目的达到了,还在这里干嘛呢?于是她清了清嗓子,朗声道:“那么母亲和王夫休息吧,我们就不打扰了。”
许晴音说罢,拽着苏洛白直接大喇喇径直离去了。
萧沐尘看着她的背影,气愤道:“什么称呼,叫你母亲,喊我王夫,这个没教养的……”
殷云岚却是一脸痛苦道:“你别……别计较那些个称呼了,快点打水,本王要沐浴更衣!”
萧沐尘纳闷的看着她,问道:“这么晚了洗洗脸睡了得了,沐什么浴,你不怕风寒入侵啊?”
殷云岚无奈道:“你把墨汁泼我身上了!哎呀,疼……怎么还这么粘呢!粘到毛了!”
“什么毛?”萧沐尘边走过来边问,看着殷云岚一脸痛苦的僵坐着不动,他眼睛往下一扫,脸顿时一红,也不敢再说什么,赶紧出门准备热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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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晴音和苏洛白回到卧房,双双都感到很疲惫,苏洛白愧疚的看着许晴音,也没说什么,直接将她深深的揽入怀中。
“阿音,”他头抵着她的肩膀,神色痛苦却又如释重负:“你说得对,我不应该再对他们抱有希望了。”
许晴音想说些软话,可还是忍不住说出了血淋淋的现实:“夫君呀,你其实一开始就不应该对他们抱有希望,尤其是你爹爹,他明明知道你流落在外,可却从来就没有寻找过你,可你却被他的惺惺作态的给迷惑住了——你现在总知道,谁对你最好了吧?”
苏洛白闻言,将她抱的更紧了些,道:“是的,夫人,唯有你,还有我们的孩子,才是我唯一的亲人,他们……呵呵,他们不把我当回事,我也不会再在乎他们。”
苏洛白说罢,突然又惊觉到了什么,赶紧将她松开了一些,低头盯着她的肚子道:“我没有勒到孩子吧?”
许晴音撇头失笑,又伸手点了点他的眉心,娇嗔道:“我没事,你呀……好了,睡吧。”
苏洛白松了口气,再度疲惫的点了点头。
是夜。
万籁俱寂,整个靖北王府鸦雀无声。
许晴音突然睁开了眼睛,透过黑暗,看了眼身边睡得正香甜的苏洛白,确定他睡的深沉后,慢慢的挪了挪身子,瞬间进入了空间。
一进入白茫茫的空间后,顿时觉得神清气爽,疲惫感一扫而空。
许晴音精神抖擞的甩了甩胳膊,活动了下腿,嘟囔道:“有这空间就是好,真是连觉都省了。”
她扭动脖子的时候,突然看到了空间东南角摆着的那个半人高的花瓶,是上次她刚进王府,用意念在王府大厅顺的,到现在都没被发现呢。
看来这次走的时候,能拿点就拿点,反正他的老实夫君肯定不会动王府里的一分一毫,可那些本来就是他的东西,却让殷蝶舞那个冒牌货白白享受了这么多年。
许晴音走上前,抚摸着花瓶上面独有的皇室徽记,没关系,她有珠宝融合系统,到时候将这个花瓶融了,再转换成其他精致的模样,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虽然靖北王给了她玉佩,但她也没觉得万无一失,还是手里有钱,心里不慌呀!
许晴音将玉佩就留在了空间里,她担心万一留在外面,再被有心之人给偷了,到时候可就没有保障了,不过现在最主要的事,是去襄城给纳兰玉书送药。
她快速打包了整整一大包袱药,点开系统回到襄城的家中,将药放在桌上——反正她有个神出鬼没的“师父”,所以这药突然出现在她家里,已经不用再解释了。
她快速的写了一封信,特别注明这药只能儿童服用,大人用大人的药物治疗,否则这药没过多久就又告罄了,又写了她即将去京城的事。
许晴音觉得去京城的事,不用瞒着纳兰玉书,或许他知道了,届时会给她介绍一下他在京城的朋友,到时候相互之间有个照应,因为保安堂生意做的很大,想来京城那边,应该也会小有涉猎吧,所以,何乐而不为呢?
她怕那边苏洛白已经快要醒了,赶紧将书信压在包袱下边,点开系统迅速返回,看到苏洛白还在熟睡,不由得松了口气。
许晴音慢慢的在他身边躺下,伸手抚摸着他微微皱起的眉头,小声道:“我知道你心里很难过,睡吧,难过的时候就睡觉吧,这样在梦里,就能忘记一切烦恼了,睡吧,睡吧。”
她的声音好像催眠曲,苏洛白的眉心竟慢慢的舒展开来,她看了心里宽慰,掀开被子躺在他身边,也慢慢的进入的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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