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洛白一曲完毕,掌声如雷,他站了起来,怀抱琵琶,优雅的微微躬身,向台下鼓掌的众人报以感谢。
“喂,既然是初夜种盆草,那你好歹把面纱给摘了啊!”一女子起哄的说,又冲苏洛白轻佻的吹了个口哨。
许晴音在二楼看到这一幕,直皱眉头——纵然这里是女尊国,女人是可以扬眉吐气,但也不能这般不尊重人吧!
苏洛白看样子是习惯了女子对他如此,余光一瞥,看到掌事爹爹苏幕遮,也在不断的给他使眼色,示意他摘下面纱。
苏洛白将手放到耳边,手微微一顿,深吸了一口气,从容的解开纱绳,一张绝世容颜自滑落的面纱下,缓缓绽放在众人面前。
柳眉儿听到底下一众人都是倒吸气的声音,然后就哄的一声爆发了,一个个如饿狼见了美食一般,都从座位上刷的一下站了起来,拥挤着扑到舞台下方,盯着苏洛白的眼神里,皆透露着贪婪占有的疯狂。
“阿音,你看看,虽然这苏洛白是生的好,但你看这一帮子人,一个个跟没见过男人似的,唉,可惜了她们家那些苦苦等待妻主归来的夫侍们了……”
柳眉儿说着,一脸好笑的准备看向许晴音,耳边却传来门框相击的咣当一声,她定睛一看,却发现许晴音已经噌噌噌的跑下楼去,在她的瞠目结舌下,看着许晴音向那群围观苏洛白的饿狼们冲了过去。
“不会吧……”柳眉儿吃惊的站了起来,顿时有点结巴了:“刚才不还是一本正经的在吃饭吗?怎么突然就……完了完了,”她以拳击手心,有点惊慌失措道:
“本来就是瞒着表哥带她来这里,万一她真迷上了这小倌,我这带坏保安堂一个清清白白,前途无量的儿科圣手的罪责,以后可就别想在表哥身边混了……”
柳眉儿也慌的跑下楼,追逐许晴音而去。
许晴音站在众人身后,痴痴的看着台子上的苏洛白——那眉眼,那容貌,那气质……可不就是男神活脱脱的从她梦里走出来了吗?!
是的,在21世纪也是这样疯狂拥挤的场合,她凝注着台上那遥不可及的明星,心里既是激动,也是哀愁……求而不得,何止是求而不得?男神怎么可能记住台下的自己呢?而自己卑微的身影,又怎会出现在他明亮的眼中呢?
“喂,你干嘛!”柳眉儿跑到许晴音身后,轻轻推了她一下,却见许晴音丝毫没有反应,只是傻乎乎直勾勾的盯着苏洛白,柳眉儿心里那个急哟,开始隐隐的后悔带许晴音来这种最容易迷惑人心的莳花馆了。
掌事爹爹苏幕遮此时站在苏洛白的身边,苏幕遮看起来年近三十五六的模样,一身枣红色的飘逸长袍,他的眉心干净白皙,与莳花馆所有男子一样,没有那颗被所有男子趋之若鹜尊为心头血的朱砂痣,他深邃的眸子看了眼底下疯狂的女子,嘴角露出一丝微不可查的冷笑。
他伸出双手,往下压了压,顿时哄乱的声音稍微止了点,他大方得体的一笑,瞥了下正胆怯低头的苏洛白,朗声向众人道:
“今夜是我儿洛白的初夜种盆草,老规矩,价高者得,底价十两银子。”
“十两?以前那些清倌人,不都是五两吗?”一胖女人不满的喊道。
苏幕遮不慌不忙,嘴角噙着淡定从容的微笑,道:“以前那些人的姿色如何,而苏洛白姿色如何,还能同日而语?你们呐,要知道一分价钱一分货,懂了吧?”
众人集体沉默片刻,然后都异口同声的表示接受,接下来是叫价的时刻开始了。
“我出十一两!”一女人财大气粗的喊。
“我出二十两!切,我最看不起一点一点往上加价的人了,真他妈浪费时间!”一女人更加财大气粗的喊。
“三十两!谁怕谁!”
“嘿,我就不信这个邪了,五十两!一个个的穷鬼都退下吧!”
“五十五两!”
“六十两!”
苏洛白看着底下肥头大耳的女人们简直快要抢他抢破了头,面上一白,身子微微一晃,就被身边的苏幕遮给一把扶住了,只听他小声斥责道:
“你给我站稳了!还有,别忘了我之前告诫你的话!今夜,你就是一个忍字!其余的都不用想了!在床笫之间,你可一定要忍!我们这种人已经不能让女子受孕了,你若搞她们一身都是……你可别忘了上次江斐然没忍住弄的哪都是,被包他初夜的女人狠狠打半死的事了!”
苏洛白脸色更加苍白了,他闭了闭眼,咬了咬唇,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则是心如死灰的认命之色,他淡然道:“知道了爹爹,以往的训练不敢忘,我的忍耐力如何,你是看在眼中的,放心吧。”
往日残酷的训练历历在目,他的小腿上还有竹棍抽打的鞭痕没有完全消散,心理□□上的双重折磨,让他都快要对这个污浊冷血的尘世毫无眷恋,算了,就这样吧。
底下的叫价越来越激烈,直到喊道八十两的时候,场面略微有些寂静,突然,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