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洛白瞪着殷蝶舞,心中的恨与杀意奔腾而出,若眼神能化为实质,恐怕殷蝶舞早已死在他的眼刀之下了。
殷蝶舞是何等猖狂又没心没肺的人,却第一次被一个男人如此仇视的,竟生出了心痛欲裂的感觉。
“你瞪着我干什么,这么恨我干什么?我喜欢你,我对你产生了爱情,我追求自己的爱情有错吗?”
殷蝶舞此话一出,别说苏洛白起什么反应,反正一旁的越儿差点翻白眼,连带正撩开车帘向里探头张望的两个侍卫,听了这话差点没给恶心吐了。
苏洛白哈哈哈笑了起来,情绪看起来不正常,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了:
“爱我?你竟然好意思说爱我?你的强取豪夺,连王法都不顾了,我跟你无冤无仇,就因为你简简单单一句爱,害我跟妻主生生拆开,你还拿我妻主的性命威胁我?我告诉你疯女人,你要是敢伤我妻主性命,我反正我不活了,不过我死之前,定要与你同归于尽!”
殷蝶舞脸色唰白,可还是梗着脖子,嘴硬冲苏洛白喊:“……你跟本世女同归不了于尽的,我可是皇亲国戚,靖北王唯一的世女,将来是要继承王位的!你,你要是再反抗,等本世女杀了你的狗妻主,本世女……我要将她挫骨扬灰,我让你连她一丢丢骨灰都碰不到!对,对!我要把她的骨灰,当着你的面,给扬了!哈哈哈哈!”
苏洛白瞪着殷蝶舞的眼睛,已经布满血丝,他头痛欲裂,身体止不住的哆嗦,却还是向殷蝶舞伸出了手,想要去掐她的脖子:“那我现在就杀了你!杀了你我也去死!即使到了阴曹地府,我也要再杀你一次!杀了你,杀了你!我杀了你!”
苏洛白吼完,便猛的扑向殷蝶舞。
越儿原本是非常讨厌苏洛白的,可见他如此疯狂的模样,心中对他又是惊惧,又是怜悯,原本他还以为,苏洛白醒了以后,见是靖北王世女掳走的他,会不会将错就错顺从了呢?
可没想到他能疯成这样,于是越儿赶紧朝苏洛白扑了上来,拦腰抱住他,可苏洛白力气之大,他竟有些拦不住,而自家世女则还是一副“宁死不屈”的犯倔模样,连躲都不躲,好几回苏洛白的手都狠狠戳到她身上了,她却在摇晃了一下后,仍旧白着脸杵在原地,让越儿见了,气得不行。
越儿用力的拦抱着苏洛白,口内道:“这位公子,咱有话好好说,别,你别动粗啊!”
苏洛白压根就听不进去越儿的话,仍旧努力挣扎着,如果不是因为他脖颈处被击晕的那一下导致他头晕目眩,力气散了一些,否则他早就挣脱掉越儿,掐死眼前这个让他恨之入骨的女人了。
越儿眼瞅着快要脱力了,不经意一抬眼,看到车门口那俩傻眼呆愣在场的侍卫,便难得狂爆粗口的喊:“傻批吧你们俩,快点帮忙啊!看你爹的看呐!”
两个侍卫这才如梦初醒,连忙冲进去,帮助越儿一同控制苏洛白。
苏洛白被几人拽的胳膊都快要脱臼,可他仍旧不放弃的死命挣扎,别说他自己快把自己弄伤,首当其冲按住他的越儿,也觉得自己的胳膊都快断了。
越儿快受不了了,突然想到了什么,赶紧冲还在梗着脖子犯死倔的殷蝶舞喊道:“世女,世……唉你别动……世女你先出去一下子,我有话跟他说!”
殷蝶舞还在犯死轴,嚷道:“凭什么让本世女出去!本世女不出去!”
越儿这回怒了,大声喊道:“你只要在这里他就一直闹腾……啊我的胳膊!!世女你快出去,就,就等一会儿,一会儿我还给你一个安安静静的美男子!”
殷蝶舞看着苏洛白发狂的模样,心里也是虚的慌,她真害怕苏洛白把自己闹腾死了,万一被被她母王知道,那可就不得了了!
她起了身,准备爬出马车,可嘴上还在强硬道嚷嚷着:“别在这里要死要活的,你还想掐死本世女,你掐死我我要整个襄城陪葬……哎呦!”
殷蝶舞话还没说完,就被车门口化的雪水一滑,直接摔出马车外,跌了个大腚墩,疼的小脸刷白,坐在湿漉漉的泥地上扶着腰,一动就腰间剧痛,渐渐的,她感觉自己的裤衩子都被地上的泥水浸的湿透了,真是典型的坐了一腚泥了,整个臀部冰凉彻骨。
她费力的看向马车,只见那几个自己的手下全部围着苏洛白团团转,丝毫没发现她这个主子墩地上没人搭理,她想喊,一呼吸,腰部就是一阵剧痛,吓得她也不敢叫了。
马车内,越儿和两个侍卫合力控制着苏洛白,越儿苦着脸,冲已经闹得都快神志不清的苏洛白喊道:
“这位公子啊,拜托你听我一句劝行不行啊!我们靖北王……哎呦你别动,是个铁骨铮铮的女汉子,她最是体恤百姓,通情达理,跟我们世女是完全不一样的人,你现在是跑不掉的,还不如跟我们回到阆中,我们再给岚王传个信,把你这情况说明了……啊啊啊!!!你别咬我胳膊!”
其中一个侍卫也赶紧劝:“公子啊,你别闹了,等回到阆中靖北王府,别说我们岚王肯定